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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激王衡的还是郑玄的弟子和家人们了,郑玄受辱,便等于是他们受辱,在东汉一朝,任侠、复仇之风甚烈,因为长辈受辱而当街杀人的事例屡见不鲜,刚才郑玄受辱,郑玄的儿子郑益虽然看上去是一个谦谦少年,可是也是勃然变色,手按剑柄,而郑玄的弟子们也同样变了脸色,随时准备出言怒骂或者出手教训曹泽,他们虽然都是士人,可是也是随郑玄学过剑的,并不是后世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可是没等他们出手,王衡已经先出手了,一记耳光扇掉了曹泽的几颗牙齿,也出了他们心头的一口恶气,现在他们对王衡的感激和认同是无以言表的。
王叡走到郑玄身边,对他道:“康成大兄,无知竖子出言无状,还请大兄不要动怒,以免伤了身体!”
郑玄摇头笑道:“通曜贤弟言重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我动怒呢?我倒是为你高兴啊,你生了一个不得了的佳儿啊!”
王叡含笑看了儿子一眼,他今天对王衡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他对郑玄道:“康成大兄,别把小儿夸坏了。”
郑玄哈哈大笑道:“叔平非寻常小儿也!夸不坏,夸不坏!”
郑玄的儿子郑益和九个弟子一起走到王衡面前,郑重其事的一起向王衡拜了一拜道:“谢公子大恩!”
王衡刚才的举动可以说是替郑玄洗刷了耻辱,这对郑玄的晚辈来说确实称得上大恩了。
王衡连忙也对郑益等人还了礼。
王叡道:“康成大兄,不要被那些小人败坏了心绪,咱们还是去好好喝一顿接风酒吧!”
郑玄欣然点头,一行人一起去了武陵春酒楼。
武陵春酒楼这段时间可谓是生意兴隆,每天都是客人盈门,不过今天不一样了,平时酒楼主要的顾客都被曹寅组织起来去迎接郑玄,结果碰了一个钉子,现在都各回各家了,所以现在酒楼有足够的位置让王叡在这里宴客。
郑玄今天喝酒的兴致很高,看得出他今天心情很好,在酒过三巡之后,王衡出席,跪拜在了郑玄的席前,要拜入郑玄的门下,正式成为郑玄的弟子,郑玄就更高兴了,他欣然同意了,为了庆祝自己收到了这么一个好弟子,郑玄连着又喝了几樽酒。
最终,郑玄又一次喝醉了。
王叡已经提前安排好了郑玄一家的住处,他在刺史府旁边买下了一座住宅,这座住宅是武陵当地一名乡绅的产业,不过他们住得很少,现在刺史大人要买这座住宅,他们当然不会拒绝,他们本想要用低价把住宅卖给王家,不过王叡还是按照市价付了钱,他自然不会占这点小便宜。
看到郑玄喝醉之后,王叡便安排人将郑玄一家以及郑玄的弟子们送到了这所宅子里,把他们安顿下来了,这所宅子面积不小,这些人尽可以住得下。
将郑玄一家安顿好之后,王衡在父亲的书房里跟他谈起了今天的事情。
王衡对父亲道:“阿父,今天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要早做打算。”
王叡知道儿子的意思,今天曹寅被狠狠的落了面子不说,他的儿子曹泽也被王衡打掉了几颗牙齿,吃了大亏,曹寅可不是那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善男信女,他必有报复行动,而曹寅的背后是十常侍,他们如果报复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王叡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要早做防备了。”
王衡道:“曹寅的报复倒不会来得那么快。”
王叡道:“此话怎讲?”
王衡分析道:“曹寅既不是十常侍的家人,也非他们的故旧,本身才能也很平常,地位也不是很高,只不过是武陵这样一个边郡的郡守而已,在十常侍心中的地位只怕也不是很高。今天是曹寅的儿子冒犯了天下士人心目中的一代儒宗郑玄,光凭这一条,十常侍就不会强为曹寅出头。如今天下大乱虽然看上去平息了,可是黄巾余党尚在,随时有可能再次起事,而朝廷经过前年的黄巾之乱,已经是元气大伤,再也经不起如此规模的一次动乱了,因此朝廷现在非常倚重士人的力量,党锢被解除,也正是这个原因。十常侍虽然权势滔天,可是于治世与平乱上并无才能与功劳,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付阿父和康成先生,这只会再次激起天下士人的愤慨,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再者如今十常侍在朝中也不能一手遮天了,朝中也有大将军何进和士人官吏来掣肘他们。曹寅如果够聪明的话,现在就不会去向十常侍请求他们替他出头,那样做不能达到目的,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十常侍也许为了安抚士人,反而惩治曹寅。孩儿认为,曹寅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韬光养晦,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