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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云空会再出现,恰好在此关键时刻?他刚才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这是在场每个人心中都有的疑问。
其实,那时云空次动手杀人,心中极是痛苦,避开那两名偷袭的黑衣人的攻击后,云空一路浑浑噩噩地飞奔着,直到来到附近的一条小溪旁,云空拼命地洗手仿佛想洗尽手上的血腥与罪恶,洗完手,云空又在小溪旁的一棵大树下呕吐起来,直到胃里的苦胆都呕出来,云空才感觉清醒好过点。
半昏半醒间,耳间仿佛又听见师父的教诲“空空,须知虽说杀生乃是大忌,然惩恶即是扬善,那些穷凶极恶,暴起伤人的凶徒,就是佛也会持无上法力,降妖除魔的。”想到这里,云空又是清醒一点,“那伙黑衣人本是劫匪,那个人又欲害我性命,杀之何错之有?”
更何况我的金刚身法已经练到“诸相非相”的境界,顺手一击,比我想的还要快,又岂是我可以控制?
………【第十一章 诸相非相】………
想到金刚身法,云空虽已至第二层“诸相非相”,一时间,却想不明白何谓“诸相非相”,费神地思索令云空的头脑再度陷入混乱中。
云空浑沌间,脑中闪过《金刚经》中的经文“佛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此语乃是大比丘众之长老须菩提问之如来,若有相之身可否见得如来,而如来回之如上。本意是想告知众生,唯有悟透所有表象,都是虚假的,看清本质,则能立地成佛。云空此时已到达金刚身法第二重之“诸相非相”境界,然而那位写下金刚身法之前辈高僧,将此境界描述为“身动而影未动,影未动而招已至”,虽然就此身法而言无可厚非,但是却是曲解了“诸相非相”的含义,如按《金刚经》之本意,“诸相非相”则应属于一种武学修养的境界,而非一种具体的武功。
人生之初,多局限于表象,于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经历世事,则颇多曲折感触,觉得“看山不是山,看水也不是水。”
而又有一部分人,或生性多疑,或经世事磨练,有所得,而认为“看山未必是山,看水也未必是水。”
而真正饱经人世沧桑,回头看来,才现“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也依旧是水。”
然而,此时的山水,又不同于一开始看的山水了。
以上,山水万古长青,从来不曾改变,变得是人心,是人的阅历,是做人的境界。
武功亦是如此。
一招击来,于初学者看就是一招,或直刺,或横劈,或从上,或从下,没什么特别的。
而从一个武艺颇精的人看来则似有无数后招,甚至有些人,总在为对手的招式是虚是实而烦恼。
可在已臻绝顶的高手,眼中,仍是直刺,横劈,上下之差罢了。
《金刚经》中“诸相非相”正是描述了如此的一个境界,而如此境界,无论做什么都已经返璞归真,到达至境,“则见如来”了。
当然,创出金刚身法的前辈并没有想这么多,作为一个“身法至上”的武学另类,他只是将此作为自己武功的一种境界。同样,云空也不可能想到这么多,但是他已经对武学的虚实之道有了一定的领悟,在他看来,若是攻击每一招之破绽,则出招之人必先防之破绽,如此则所有后招一概攻破,依此推之,即使每每后招,却可自始至终压制别人,而且只要控制得法,则既能得胜,又可以不伤人,两全其美。虽然离“诸相非相”的至境相差甚远,但云空已经幸运地走在这条大道上了,而不少武林中人,即使花上一生的时间,仍旧为招式为功力这些所谓的参数所困,而与武学正道背道而驰。
想通了这层道理,云空一扫胸中的郁闷之气,又担心其刚才生在官道上的事来,雷天衡与自己虽素不相识,但毕竟曾有过同门之谊,自己是万万不能见死不救的。想到这里,云空又飞快地行之刚才的官道左近,而他再次赶到之时却正好是雷天衡带领众镖师反攻的时候,云空见长安镖局一方局势大好,便继续躲在一旁的大树上观战,毕竟自己离开少林时还惹下了不小的麻烦,不想太早暴露身份。
而接着就生了李长胴与一众黑衣人挥剑断臂的事,云空虽不齿其强盗行径,但对他们能进能退,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气还是心折不已,心道“如此还算是群汉子!”
可是紧接着,雷天衡翻脸的卑鄙嘴脸,也都被云空看了个正着。
要知道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云空觉得李长胴一行虽是抢劫在先,但在他们已断臂认栽,而雷天衡又已经承诺放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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