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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瘸一拐慢慢走回家。她一直低着头走,快到家楼底时,一道熟悉的清冽声传来:“妙言!”
苏妙言一震,怀疑自己幻听了,可抬头看去,那急急向她跑来的人不是湛树修是谁?
和刘湘君通完电话后,湛树修就立即起身洗簌换衣服赶来找苏妙言。结果,她不在家,去她工作的地方同事说她今天没上班,想打她电话找她又想起自己已被他拉黑了。
心急如焚又毫无办法的湛树修无奈下只好采取了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耐着性子在她家楼底下等她回来。结果,这一等就到了晚上,终于等到了他望眼欲穿想要看见的人,瞬间就激动喊住了她。
湛树修跑到苏妙言跟前,刚想说话,视线一扫到她伤口出显眼的白花花纱布,脸色瞬间变了,急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受伤了吗?”
苏妙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神情又是焦急又是担心的湛树修,反应过后她立即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避开他的视线,不答反问:“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已经发信息给你说……说清楚了吗?”
湛树修不出声,静静地看着她。
没听到他的回答,苏妙言又忍不住再次转头看向他,可目光一和他热烈的视线碰上,她又赶紧心慌低下头。
将她矛盾的行为看在眼里,湛树修暗叹口气,低声道:“你不是让我把你留在我家的东西收拾好给你吗?我不快递了,亲自送来给你。”
苏妙言心一疼,眼眶再次涌起湿意,她咬了咬唇,努力稳住自己声音:“哦,谢谢,那你把东西给我吧,你的……你的我还没收拾好,我还是改天再快递给你,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好。”苏妙言深吸了口气,“那……麻烦你把东西给我吧,我要回家了。”
闻言,湛树修抬腿直走到苏妙言跟前,而后拉起她手握住自己的手腕。
苏妙言:“……”
湛树修看着她,轻声道:“我也是你留在我家的东西,你把我一起带走吧!”
隐忍多时的滚烫泪水从苏妙言眼眶急速坠下,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里防线瞬间全线崩溃,她摇头哭道:“湛树修,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是真的要受不了的……”
湛树修倾身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而后轻轻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脸颊触及到她的秀发,他也是忍不住哽身道:“我看到你的信息时才是真的受不了。”
泛滥的啜泣声从胸膛处低低传来,湛树修俯身在她耳边心疼呢喃:“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好吗?”
啜泣声一顿,随即更大的呜咽声传来,苏妙言脑袋深深埋进他胸膛,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
十小时前。
“你能把原因跟我说说吗?”
听到湛树修的话,刘湘君深深叹了口气,沉默许久,她才缓缓开口:“Dylan,你们那个地方是不是特别的重男轻女?”
湛树修一愣,随即苦笑了笑:“是,现在好了点,以前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嗯,你也知道言言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两个弟弟,总共五姐弟吧?”
湛树修:“……知道。”
“说到这你其实也应该知道了,三个女儿大,两个儿子小,又在你们这地方……这样的家庭几乎可以肯定是重男轻女的了,言言家也的确没能例外。她爸妈是在‘计划生育’严打的情况下硬抗着、躲着生下言言两个弟弟的。为此,她爸妈在外地十年不曾回家一次,怕的就是计划生育的人上门强行把人抓走结扎。为了逼言言的父母回家,计划生育的人把她家所有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连门和床都没放过。”
湛树修:“……”
“言言跟我说,她当时就是站在家门口亲眼目睹这些人把她家里的东西一件件搬空的,可即使这样她父母都还是没有回来。当时她三姐妹在家,就奶奶一个老人带她们,一筹莫展时是村里人看她们可怜,几个懂手艺的人拿木板帮她们钉了扇很简易的木门勉强关着。晚上睡觉时,她们要拿些叉子木棍在这扇木门后面死死顶住,防止别人推开进来。哦,对了,她们当时住的还是黄泥砖瓦片房。你知道的吧,就是那种很大块的黄色土泥块砌成的……”
湛树修:“我知道,你不用跟我描述解释。”
“好。”刘湘君顿了顿,接着道,“那个年代的人大多都穷,大部分人都还是在农村种庄稼,聪明点的就出外工作赚钱了。言言的父母算聪明的了,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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