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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她电话又关了机,一直到五点十分,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话声,唐卡隐约辨出是余丹和余晓亮,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对陆琛说道,“好像有人回来了。”
余丹并没有回家,她站在门口把挎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钥匙,无奈之下只去敲唐卡的门。
余丹和余晓亮根本不知道陆琛在唐卡家,都及其熟稔的冲进门来,“我真是背死了!又不知道把钥匙放在哪里了!”余丹把拖鞋胡乱一蹬,把挎包往沙发上丢了过去,都来不及看清沙发上端坐的身影。
等余丹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的时候,那巨大无比的挎包已经正中陆琛的脸,然后砰的一声掉落在陆琛的膝盖上。
余丹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陆琛的那双跟陆非一模一样的黑眸吸引住了。自从得知陆琛要来,为了给准公公留下一个好印象,余丹把狗窝一样的家进行了彻底的清扫,又百度了很多社交礼仪的注意事项,但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形式在陆非的爸爸面前首次亮相。
陆琛也在看着余丹。从柳叶般细致的弯眉到乌黑深邃的大眼,从秀挺的鼻梁到樱桃般红润的薄唇。仔仔细细,不露过一处细节。
她太像一个人,从五官的轮廓到神韵气质都如出一辙。她的笑靥已经永远定格在他的记忆深处,哪怕他老了,病了,浑身上下除了铜臭已经一无所有,她却依然保留着十几岁时最无邪纯真的模样。来青岛之前,他在北京短暂停留了一天,他去八宝山看她,依着石碑对她说了一个小时的话,只是自言自语,当然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但他的心却莫名的得到了久违的平静与祥和。
“对不起……”余丹读不懂陆琛炯炯的眼神,只当对方是在生气发怒,只得咬了咬嘴唇,有些怯懦的开口道歉。
“没关系。”陆琛紧绷的表情松懈了下来,他笑起来极为绅士,举止淡定而从容,“你叫什么?”
“我叫余丹。”
余丹的名字更印证了陆琛的猜测。她真的是海音的女儿,海音的墓是合葬墓,她墓碑旁的丈夫的墓刻的便是余姓。
“爷爷!”余晓亮清脆突兀的喊了一声,在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
“你叫我什么?”陆琛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爷爷啊!”余晓亮眯着眼睛,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米牙,他走到陆琛面前,伸出手,一副小大人的做派,“我叫余晓亮,我爸爸是陆非,这是我妈妈。”
余丹想捂住儿子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谁给余丹块豆腐,她想一头撞死!
陆非甫一进家门,便看到陆琛和余晓亮坐在沙发上聊天,菜下锅后翻炒的声音从厨房里飘出来,余丹正围着围裙手忙脚乱。
陆非换了拖鞋,站在原地远远的注视着父亲的背影,没有上前也没有开口打招呼,“爸爸”二字于他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恍惚失神中,他眼前净是记忆中的自己和父亲,他永远成熟而伟岸,几乎无所不能,但却吝啬于给他一个笑脸或拥抱,仿佛永远在他的成长中缺席。他的心底对陆琛有一种深深的崇拜,但这崇拜却藤蔓一样跟莫名的恨意缠绕在一起。
余晓亮看到陆非进门,张牙舞爪的奔进陆非的怀里。陆非被余晓亮撞的后退了一步,再抬起头的时候,刚好和陆琛深不见底的眼神相遇。
一丝透着欣慰的柔软让陆琛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柔和,陆非的心变成了一块随时可能挤出水来的海绵,颤悠悠的,既潮湿又有有些沉重。
他依然没有把那声“爸爸”叫出口,他不是圣人,不可能把二十几年的怨气一夕消弭。但是有余丹和余晓亮,就算二人之间虽然没什么直接交流,气氛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不尴不尬。
“晓亮和余丹都很招人喜欢。”饭后,余晓亮进房间写作业,余丹在书房里刷碗,客厅里第一次只剩下了陆家父子,陆琛微低着头,脸上现出一丝欣慰的笑。
陆非没有说话,当是默认。
陆琛简单的询问了陆非和余丹的过往,陆非简明扼要的大致一提,唯有意略掉当初被下药的事不谈,陆琛听后没有发表意见,却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陆非心头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知道,还没想过。”
其实,他之前曾经戏言般对余丹提过,被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逃开了,他知道他们因为父母的原因都对婚姻都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信任,要想心甘情愿的踏入围城,只有逐渐累积对彼此的信任并且让时间抚平昔日的伤痕。好在,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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