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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姓鬼修道:“我等诸修所修各不相同,一旦遇警,却不知该用何种方法联络?”
金姓鬼修道:“在下亦曾虑及此事,却苦无良策,但不知会长有何高明法子。”
原承天笑道:“诸修所学不同,联络起来自是不甚方便,而诸修所学皆是独门密术,想来也不愿与他人同享,在下身为会长,自该有所牺牲,是以愿奉出在下的传音之法,诸修学了之后,自然联络无碍。”
此言一出,诸修自是无不满意。
其实传音之术原是小道,难只难在众人皆不肯供出自己的所学罢了,只因这传音之术涉及众人的隐私,一旦被他人所知,那么自己在传音时,就难免会被同样学有此道者所知,是以诸修都盼别人供出传音之法,却不肯轻泄自己所学。
原承天胸中所学自非他人所及,这传音之法千变万化,他随手拿出一法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他若是不肯被别人窥知,自然还有无数种传音方法,是以单单取出一种献于众人,实是小事一桩。
当下原承天就漫声吟出传音之法的口诀来,诸修自然牢牢记在心中,在座的修士最低等级也是初级鬼相,这种传音密术,自然便是小道了,纵是有一时间学不会的,只需回头私自练习一二,就可轻松掌握了,此时只需记住口诀就可。
有了原承天所授的传音密术,浮塔会最关键的一节便算是解决了,有此传音之术,诸修便可联络无碍,如此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组织起来。守望相助,同心协力也就不再是一句空话了。
而原承天不惜拿出所学密术与众人分享,在众人看来,牺牲着实不小,对浮塔会的贡献已是无人能及,众修先前纵有对原承天不甚服气的,至此也是无话可说。只是原承天若想真正的树立起威信来,还要看他日后行止。不过从现在看来,原承天的行为已是服众了。
原承天见诸修记住口诀已毕,便道:“第三条:生死由命,得宝在天,有能者多,无功者少,值此三条,会众凛遵。”
此节原是浮塔会成立之初便已默认的章程,众修自无异议,不过其实众修心中明白,一旦能够进入浮塔,这浮塔会其实便等于是散了,而众修得了珍宝之后,怎肯轻易分于他人,是以此节虽是早就默认的章程,对诸修却无多大的约束力,难不成出塔之后众修再行争斗不成?
何况能否进入浮塔,已是未定之天,而进入浮塔后,不免要与诸多大修争抢,到时能不能保住性命尚未可知,何谈日后分宝?
不过此节诸修虽是心中明白,却哪里能说出口来,只是面上浮出微笑而已。
金姓鬼修道:“会长所定三条,件件合乎我心,只是三条恨少,恨少。”
原承天笑道:“浮塔会众虽不算少,亦不算多,约法三章已是足够,若是章程繁琐,反倒令人无所适从,何况我等专为浮塔中珍宝而来,一旦得手,自是风流云散,纵是定下千百条章程,又有何益?”
金姓鬼修道:“会长所言甚是,只是我等进入浮塔之后,这浮塔会便真的散了吗?若是如此,未免有些可惜,浮塔一会之后,日后自然还有无数大事,若是我等一直能联手对敌,岂不妙哉。”
原承天道:“若是此次组会果有奇效,我想诸修自然不会轻易散去,但就当前而言,却是进入浮塔才是正经,至于此事了后,我等该如何行止,自然等事了方可言及了。”
木姓鬼修道:“会长所言,字字旨出肺腑,亦可见会长绝非揽权恋栈之辈,若是事后另有大事,只需会长举臂一呼,我等众人自然乐从,但此时却的确不必虑及了。”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大家可速速散去,以免被外间大修窥知我等位径而有所生疑,一旦有事,则请诸修用刚才的传音之法呼救,收到传音的会众,务必踊跃上前才是,若是事后查出有人明明就在传音范围而不肯上前,莫怪我行使会长之权,开除此人会众资格。”
诸修齐声应了,金姓鬼修忙也收了天罡绝阴阵法,以便众人散离,刹那间,山谷中已是空空如也,只留下叶惊海和原承天两个人。
叶惊海见诸修已去得远了,便笑道:“道友好本事,初来乍到,就轻轻松松谋了个会长的职务,浮塔会有三四余名会众,这势力也算不小了,道友此刻的实力已足与冥界诸位大修相抗了。”
原承天道:“道友莫要取笑,浮塔会此刻仍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能否起多大用处,尚在两可,如今我等已渐渐接近浮塔,与他人争斗势不可免,到时浮塔会能起多大用处,很快就会知晓了。”
叶惊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