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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相迎。果然看见周承元满面笑容地从马车上下来。此时春日暖暖,春风和煦,周寒心里一荡,等到周承元走近了,笑著说道:“东家可还中意?”
周承元一愣,望著周寒,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来了这麽一句。他这麽一停,让身前的周寒看清了东家略有些肿的下唇。周寒一面笑,一面自然地向後退,只是心里的欢喜仿佛泥牛入海难以回返,他问道:“东家,这是来监工了?”
“监工?”周承元笑道,“不错,正是监工来了!”他大步迈进店铺,状似随意地看来看去,却只是看人,不看货物。待看完作坊,周承元脸色阴沈下来。他盯著院里的大槐树,像是结了大仇一般一声不吭。
周寒仍旧笑道:“夥计们本分干活,印出的书来干净鲜亮,又少废料,却不知道东家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周承元还不吭声。周寒笑笑,转身要走,没离开两步,就听见周承元问道:“凝脂哪里去了?”
“东家,他自从您府里回来就一直发热。我难道是那种压迫病人的刻薄掌柜吗?”周寒有些无奈,“现在在我房里养病呢。”
周承元觉得很不可思议。前天早上凝脂发烧的时候,他叫家人请了城里最有名药铺的坐堂大夫。那大夫说,一日便能去热,不过三日就能好得清。他吩咐抓了上等药材,那日早上还亲口喂了药,可怎麽两天多的时间过去了,凝脂却仿佛更厉害了些?他自是不能明白,因为他既没看见凝脂前脚被撵管家後脚就把药倒进了泔水桶,也不知道凝脂刚刚退热就在院子里冻了半夜。
他招呼也不打一声,推门进了周寒的屋子。屋里一股浓浓的药味还没有退去,扑了周承元满鼻。他走到床边,看见凝脂把头缩在被子里,仅留下杂乱的青丝散落在枕头上。周承元一时有些惆怅,也不知为了什麽,看见这一幕就想起了小时候养著的那只刺蝟。
那时候,他父母健在,自己还被人称作小少爷。为了讨好他,一个乡下田庄的交租人捉来了一只小刺蝟。他看惯那些娇嫩的花儿,听厌那些婉转的鸟儿,乍见到这麽一只灰不溜秋浑身是刺的东西,心里十分欢喜。自此,每日逗弄亲自喂食。但那小东西一点儿也不领情,总是团成一个圆圆的刺球,躲到角落里。
那小刺蝟到底长成什麽样子,周承元的脑海里早已经没有了清晰的图画。他只是记得,很快就到了冬天,小东西什麽食物也不肯吃。有人告诉他,刺蝟冬天里要长长地睡一觉,它睡觉的时侯是不吃东西的。他心里忐忑不安,像是怀里揣著一个随时会消失的物件,虽然不断的安慰自己春天小家夥就又会吃东西,可又觉得哪怕到了夏天小家夥也不会醒了……
周承元皱起眉,觉得太不吉利,凝脂是人又不是刺蝟!他伸手摸摸凝脂的额头,感觉有些热,就用被子裹好凝脂,一用力抱了起来。
“我带他回府。”周承元对周寒说道。
“好。”周寒点点头,笑容有些落寞。他看著周承元抱著凝脂离开,却不知道有人正隔著窗户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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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立在作坊的窗前,双臂环胸,冷眼向外看。俗话说,为富不仁。这周承元是京城里头一号的大商人,若没有些囤积居奇、欺行霸市的险恶手段,怎可能在这虎狼之城过得风调雨顺?
他恨世人重铜臭,更恨周寒为那光鲜皮相迷失了心智。万山冷哼一声,出了作坊,转进自己屋里。他执起一面铜镜,连连叹息。看这脸部刚毅的线条,看这剑眉星目,看这似弱不经风实则坚若钢铁的身板!怎麽周寒就不能撇开自己略有些落拓的装扮,看到自己闪光的才华呢?
这边厢是万山愤恨不平,那边厢是周承元浓情蜜意。周承元含进一口药液,一点儿一点儿喂进凝脂口中,过了一会儿,用汗巾轻轻拭去凝脂後背发的汗。擦过汗,他又用手在凝脂背上摸来摸去,就像孩童执著於某种游戏一样。在别人看来,似乎是枯燥乏味,本人却在沈迷中得到了难以言说的巨大乐趣。
凝脂烧得昏昏沈沈,周承元轻柔的动作让他感到一种安全的抚慰。下意识里,身体慢慢舒展开来,脸上浮现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
周承元看见了,内心欢喜。他扒掉凝脂的裤子,按著凝脂好一阵顶弄。完事之後,觉得食物可口正和心意,便揽过凝脂,把对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满足地睡去。
凝脂双眼虽未睁开,却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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