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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李隆基一怒之下将她送回了其族兄家中。奈何相思难熬,一早派了高力士着人接她回宫。不曾想这位贵妃娘娘已于昨晚带了一名婢女去了从前修行的太真庙。李隆基怕她真的出家,立即着人前往。当接贵妃娘娘回宫的人马抵达骊山时,却见她与寿王李瑁双双而出,意欲策马私奔。李隆基盛怒,将杨玉环禁足在宫中,李瑁则被打入死牢,只待他一句话,便会身首异处。
雪还在下。韦瑶晴站在南熏殿外的石阶上,头顶的伞面上已覆了一层厚厚的白。她顾不得寒风凛凛,只满心焦急地在等着什么。一旁为她撑着伞的夕云忽然眼前一亮,转头对她说道:“小姐,高公公来了。”
韦瑶晴在夕云的搀扶下迎向了高力士。她刚要开口,便听得高力士说道:“王妃娘娘还是回去吧,皇上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别说求情了,见都是不会见您的。”
尽管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高力士的话还是毁了韦瑶晴仅有的一丝希望。她可以等,李瑁不可以。正如高力士所言,李隆基在气头上,那就代表他什么决定都做得出来。可是,皇上说不见,她一介妇人又能如何?
李瑁啊李瑁,你为什么要去骊山?又为什么会跟贵妃娘娘在一起?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在你心中终究还是及不上她,以至于有了一点机会你就那般不顾一切地赶到她身旁?可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好算什么?你昨天不是才说过你会是我可以倚仗的一切么?
许诺言犹在耳畔,君心系在何人身?
厚实冬衣亦掩不住韦瑶晴的单薄身影,高力士只能摇头叹息。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时韦瑶晴脚下一滑,幸得夕云及时扶住才免于摔倒。待站定后,她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伸手掸开了遮挡落雪的伞,转身重新面对着南熏殿跪了下去,高声喊道:“臣媳求见父皇!”
夕云来不及阻止韦瑶晴,只有重新将伞打好又忙是劝说道:“小姐,这天寒地冻的,你即便是要跪也不可跪在这雪地里啊,你的腿怎么受的了?”
夕云心疼地快要哭出来了,韦瑶晴却无动于衷。无论李瑁是为了什么才陷入到这场死局,她都要尽力救出他。虽然还没有应对良策,只要李隆基愿意见她,她相信自己一定有机会扭转乾坤。
高力士原本已要进入南熏殿了,听到这一声高呼愣了愣。回转身,就看到茫茫天地中,韦瑶晴跪在不远处,寒风吹雪纷飞,她身体瑟瑟颤抖,脸上是绝不妥协的坚决。对这个女子,除了佩服,他早有一种长者对晚辈的怜惜,见她如此,心有不忍,便是冒着风雪跑了过去,劝她离开:“王妃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王爷这次犯的是忤逆的死罪,您这样也没有用啊!”
韦瑶晴不为所动:“烦请高公公传个话,王爷仁孝恭顺,决不会作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但求父皇见臣媳一面,到时候便会明白一切不过是个天大的误会而已。”
“求高公公成全。”高力士还想说些什么,韦瑶晴又是对着他磕了一个头。这叫他如何受得起?他只得再冒险一试。
高力士进去南熏殿已有两个时辰了,始终不见出来。寒风夹杂着越来越大的飞雪让人睁不开眼睛。韦瑶晴的双腿几乎被埋在了冰雪中,刺骨的寒冷如最锋利的尖刀,她腿上每一寸皮肤都像生生被车裂开般剧烈地痛着。浑身的冰冷让她颤抖得更为厉害,嘴唇和脸上的气色与这满地的雪白有得一拼,额上是冷汗涔涔,整个人跪在地上泫然欲倒,快要撑不住了。
夕云看出韦瑶晴的不对劲,忙是开始了不知第几次的劝说:“小姐,高公公这么久都没有出来,皇上定是铁了心不愿见你的。你还是先起来,咱们先回去再想办法吧,好不好?”
韦瑶晴说起话都很吃力了:“除了长跪不起,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去找老爷,他一定有办法的。”听到韦瑶晴的声音,夕云忍不住哭了出来。
韦瑶晴的精神有些恍惚了,惨然一笑道:“爹同样身为人臣,皇上若是执意不见,他也是无可奈何。我……”
话未说完,韦瑶晴便晕了过去,任凭夕云如何呼唤都是不省人事。而此时,夕云才发现浸湿韦瑶晴衣裳的除了无色无味的雪水,还有一大滩鲜红刺眼的浓稠血水。她被吓到了,呆了好一会儿才心慌意乱地大喊着救命。原本静的只有风雪声的宫苑内回荡起一个透着极度恐惧的哀哭。
韦瑶晴迷迷糊糊中有了些许意识。她睁不开眼睛,便是睁开了也看不见。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周围的暖意她能感受得到,还有身上盖着的被子,厚厚的软软的,很舒服很柔和。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好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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