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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秋风起,天色暮。红黄相间的草地上空空荡荡,只一个白衣人,衣衫如雪,当风烈烈。
他长身向晚而立,天地间,身笔直如一如长剑。
身后是秋水潋潋滟滟,水前,他掌心长剑如秋水清清泠泠。一人一剑,紧紧相依,映着一天里最后的日光。
叶清月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注视着这个人,看着这一人一剑白日大展神威,看着大胜之后,他们在夕阳残照里当风**。心海震荡,澎湃昂扬。
她只能一直看着他们,身被定在一处,动弹不得。他们,也好似没有发觉她的存在,一场大战,从开始,到落幕,仿佛在上演在另一个时空。
“你是谁?本尊不记得族中还有你这样一个族人。”那白衣人忽然转过身,飘然落在叶清月身前,周身气势森森逼人,眸光亦如剑光般清清泠泠。
“我是谁?让我想想。”叶清月艰难的开口,却什么也想不起来。面对这样一个气势强盛的人,她居然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有种本能上的依恋和亲近。随后惊喜的发现,那种加诸己身上的禁止似已松动,她居然可以开口说话了。
“居然敢直视本尊,倒是个大胆的小丫头!”白衣人目光凝了凝,摊开手掌,一簇冰蓝色的火焰升起,那一点火焰落到叶清月身前,叶清月也不自觉的摊开掌心,同样一点儿冰蓝色星火从掌心跃出。两簇火焰合二为一,在淡淡的暮色里跃动。
“我好想见过你!可是,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有人叫过我月儿。”叶清月着迷的看着那簇舞动着的冰蓝色火焰,偏了偏脑袋,努力想了好一会儿,道。
白衣人的神色温和了许多,他抬手散去火焰,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亲切了许多:“不要紧,月儿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要记着,你是我族的嫡裔,我是你的长辈!”
叶清月有些迷惑:“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前辈?”
白衣人上前一步:“我是柳篱,你可以叫我‘篱大人’。”
大人?好奇怪的称呼。原来他是我的长辈,难怪,我会觉得亲切。叶清月不由退后一步,行了个晚辈礼:“篱大人!”
白衣人应了一声,又细细的问叶清月几时过来的,都看到了什么,还记得什么。叶清月一一答了出来,只还是想不起,自己来到这片草原之前的情况。
白衣人似乎并不在意叶清月的过去和记忆,他将那柄剑横置在清月身前,俯下身,问:“月儿,你喜欢它吗?”
叶清月有些受宠若惊,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冷冷的剑锋,那冰冰凉凉的触感,非但不让她觉得反感害怕,反而有种源自血脉的依恋:“喜欢的。它叫什么名字?”
白衣人不以为忤,反而微微一笑,像是冰雪里盛开了大片大片的雪莲花:“它的名字,叫天问。”
好熟悉的名字。她应该听过的,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篱大人!我军大胜,族长请您赴宴。”远远的,一名身穿金色战甲的将士在十丈开外跪地伏拜,恭恭敬敬禀报。
白衣人没有拒绝,他转身对叶清月道:“月儿跟我去好不好?”
叶清月点点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白衣人,在这里,她一个认识的人也无。她本能的觉得,眼前的白衣人,不会伤害她。
叶清月跟着白衣人走进大帐。帐里灯火通明,暖气融融。大帐正中,坐着的一个一头华发的英俊男,他见柳篱走进来,有些意外,连忙站起身来,恭敬道:“篱大人,请上坐。咦。这位小姐是……?”
柳篱敛去了一点温和,又变成那个尊贵清华,让人望之生畏的篱大人,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放开拉着小姑娘的手,只是淡淡一声:“后辈!”
那白发男瞠目结舌,笑容僵在了脸上:“后……后辈?恭喜……恭喜篱大人!”
两旁的客人自发起身,却是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主动给白衣人让出一条来。
白衣人拉着清月坐到了白发男身后,清月注意到,许多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不认识在座的人,本能的又向着白衣人靠了靠。
柳篱端起桌上的酒杯,浅浅抿了一口,语气微冷:“开宴吧!”
那些或是窥探,或是好奇的目光瞬间收回。
座中的白发男简短说了几句祝酒词,然后,各色佳肴和酒水一一摆上来,有貌美的舞姬,身着轻薄的衣衫,在席间翩翩起舞。
“篱大人,再过十日,就是族中祭祀大典,您这位后辈,可要参加?”那白发男连眉毛也是白色,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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