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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不过去,何况是人呢?”
“在我们这边,所有前线区域和防御结合部,都设有巡逻游骑和观察哨,猛虎军团的大部队是不可能不被察觉地实施长途奔袭的。闪北主要是平原地形,没有复杂交错的河道,军粮与物资必须倚赖陆地交通线。丹西的兵力,对我们而言,只有局部优势,没有压倒性的整体优势。我方都城曼尼亚又布有重兵防守,不是一时半会能攻得下来的。假若敌人这么做,一旦其前方受挫,后路被断,实际上就会四面受敌,难逃被围歼的命运。”
“呵呵,这样我就放心了。先生此来,尤里奇深感受益良多。我看您也不必赶着回固原堡去了,何不在此多盘亘几日,我们可以多谈谈,也让末将能再多学点东西呢?”虽然官场盛行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规矩,但尤里奇这段话,却是由衷地发自内心。
“唉,我何尝不想再与将军通宵畅谈。不过,这次前线诸地的战况我已经调查完毕,坎塔大人正焦急地等待我回去汇报呢!”
第六集 第三章
相对于前面四个战场田园诗一般平和的静坐战争,威斯特堡的攻防战就打得激烈多了。前面的四处战场“打”了这么多天,猛虎军团加起来的伤亡总数未超过三百人,其中尚有相当部分是训练、赛马中的误伤造成的。
但是,在威斯特堡的战场上,一个小时的伤亡人数就超过了这个数字。
九九五年三月二十七日上午,天高云淡,微风拂面。第密里斯城旁的斜河岸边,人头涌涌,战马嘶鸣,旌旗招展,刀枪林立,丹西率领猛虎军团的八万大军与闪特老将维涅夫的四万部下隔河对垒。
两军沿河修筑起了阵地工事,战线绵延数里之长。十数万大军如海洋般铺展开来,陈列于斜河的两岸。
这注定是一场不同于前面“静坐战争”的战斗。丹西意欲率优势兵力渡河,围攻扼守两河咽喉的威斯特堡之意图十分明显。
而维涅夫则显然也是不拘泥于上级命令,一切从战争需要出发布阵作战的老将,他针锋相对,沿河布防,严阵以待。
仅宽八百米左右,并不广阔的斜河的控制权,已然成为双方争夺的焦点。
由于汛期来临,大河小河涨满了水,斜河的水深也超过了马腹直没马鼻,直接渡河已不可能,只能借助水上工具了。
水面作战,风力的借助成败攸关,观天时,辨风向,是每位指挥官战前必做之功课。今天的斜河战场,吹的既不是南风,也不是北风,而是轻微的东风。看来老天爷也保持不偏不倚的态度,给双方一个公平交手的机会。
维涅夫跨上一匹高大的青骢马,端望着两岸的形势。六十多岁的老将军,全身是闪特传统的黑色铠甲,衬挺着高大的身躯,显得异常的威严。
老将没有戴头盔和兜鍪,已被岁月染白的头发,随风飘动,饱经沧桑的脸上留有几处伤疤。
今天,除五千人防卫威斯特城堡外,维涅夫辖下其余近四万大军都冲出了城堡,在斜河北岸布防。看得出来,维涅夫治军非常的严明,几万大军静静地列阵站立,等待着大战的来临,整个北岸战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丝喧嚣。
一匹黑色的快马从西方驰来,奔腾的马蹄溅起片片微尘,如闪电般从狭长的军阵通道穿过,转瞬就来到了维涅夫的身前。
维涅夫的儿子,邓肯骑士翻身下马,躬身行礼。急速的趋驰,令他有些气喘,年轻的脸庞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维涅夫将军,在战场以西十五公里处的黑石滩和三十公里处的雷顿渡口,都发现有猛虎军团骑兵在对岸集结,人数各约有千人左右!”
“嗯,知道了。”维涅夫的目光慈爱地望了一眼爱子,轻应一声后,就继续观察对岸的情况,不再答话。
“邓肯先生,有没有发现其他的军队?”维涅夫身旁的一位将领沉声问道。此人年近四十,高大魁梧,头发已经全秃。他的眉毛很淡,乍一看,浑圆的脑袋上似乎寸草不生,加上那对精光闪闪的圆睁虎目,煞是凶悍彪勇。
邓肯摇摇头:“尚未发现。”
维涅夫瞟了一眼手下猛将:“凯日兰将军,不要劳神了,这是丹西在故布疑阵。示形者,分兵也。而今对方兵力是我方的两倍,但我方据河固守,丹西的军队无法展开,他的人数优势已经被斜河险阻抵消了。现在他在斜河上游各处布下偏师,就是希望我方分兵前去把守,从而减轻他渡河时的压力。假如他真想偷渡,又怎会如此不注意形迹?况且现在汛期来临,斜河水涨,没有水军,骑兵又焉能渡河?邓肯骑士,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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