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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駸惊呆了。
“你为什麽不跟我说呢……”江城子的话音瘫软了,他也同时意识到这段时间令他难受的是什麽,并不是胡駸要留学,而是胡駸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轻易抛开了他。这时候才真切意识到心结其实是件非常不妥的事情,因为胡駸就在面前,这种崩溃会来得更加具象而尖锐。
“不,江城子,不是这样的。”胡駸忙站起身,抱住对方,把那颗乱轰轰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他闻到江城子洗发水的味道,他著急起来。“我还没有答应那间学校的录取,我还有反悔的机会!”
“什……麽?”江城子埋在他的颈窝那,声音闷闷的,但听得出来刚刚绝望的语调改变了。
“我可以打印一张回复,签上我的名字,寄回去,告诉他们,我不去那了,我要留在国内,这非常简单对不对?非常简单的。”
“……”那小动物一样的脑袋想要挣起来,随即又被他按回去,死死勒住对方。
“别看我,你不会想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的。”
江城子乖乖的,没有动。过了一会,他伸手抱住胡駸的腰。
“你是说,你不会走了?”
“对,不会走了,原谅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我不知道如果我走了会失去些什麽,我不能任性,我必须把一切都想清楚。”
“所以我现在都想清楚了,我会呆在这,呆在……你身边。”
直到最後一个字出口,胡駸才从刚刚著魔般的亢奋中回过神来。
他觉得自己干了计划外的事。
“我爱你。”
江城子的脸还埋在那,他一说话,就有湿暖的感觉覆盖在自己的皮肤上。
胡駸愣住了。
紧紧抱著他的少年没有再说话,似乎是没法面对这种话脱口而出的後果,他也被自己吓著了。
胡駸慢慢把江城子的脑袋抬起来,看见对方躲闪的垂著的眼,还有红透了的脸。
他这次没办法敷衍过去了,於是他回答:“我也是。”
这的确只是个无路可退的回答。
胡駸抓住江城子的手掌,逼迫对方张开五指与他相握,在只剩月光的阁楼上。
这一次跟以往的任何都不一样,事实上,是江城子变得不一样了。
那种能够完全打开身心的姿态,和毫不掩饰的喘息,以及四肢类似搏斗一般地缠绕与爆发的力量,都像是要将胡駸完整地捆缚在身边。江城子露出了男性独有的霸道的独占欲望,不同於过去羞赧的接纳,而是显而易见的,索求。
但是这些举动在胡駸眼里还太过孩子气,江城子像个要竭尽全力抱住玩具的小孩,所有举动都不和章法,所以胡駸忍不住了,只好尽量压制住对方再慢慢引导。但是他很惊喜,这样的江城子非常的,非常的迷人。
他握住了江城子的脚踝,那瘦削的骨骼在他的掌心里让人有种鼓胀的毁坏欲,然後慢慢向上推动,这是一个强行打开的姿势。
“别担心,别担心。”他出声安慰著,事实上他有些迫不及待了,这无疑是具柔韧性非常好的身体,现在呈现的角度是非常轻易的的阶段。
江城子感觉到胀痛的时候,细细地哼了一声,那音节大概比这世上的任何画面、旋律、气味都要刺激。
胡駸疯狂起来。
当他抱住江城子,面对著那张在月光下迷乱的脸时,他确实觉得满足和喜悦。
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江城子很累,但是他睡不著,他还有疑问。他侧躺著,看著胡駸的侧脸,对方虽然闭著眼睛,但是还没有睡著。
江城子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胡駸,白叔对我很重要。”
胡駸缓慢地睁开眼睛,似乎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陈述句。
“你想说什麽?”他问。
“他是我干爹,我永远报不完恩的人,我发誓要对他一辈子忠诚。”
“……”
“胡駸,我觉得……”
“我知道你要说什麽了。”胡駸淡淡地打断了江城子,“好吧,也许你该知道,总比蒙在鼓里好。”
胡駸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显得非常清晰,却也飘忽。
“你知道吗,白幼宁在贩毒。”
“没错,海洛因,迷幻剂,摇头丸。”
“杀了你父母的凶手,就是那些东西。”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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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