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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吃了皇帝老爷一通罚后,萧清佩的确低调不少,现在,正在努力讨回皇帝的喜欢。
叶子湖畔有花有树,金黄色的迎春花儿已开,团团簇簇开在枝条,南姗伸手掰过一截枝条,将迎春花儿凑在萧明恺鼻尖,笑着问他:“恺恺,这是花儿,你闻闻,香不香呐?”
萧明恺别过闻花的脑袋,伸手指着水波荡漾的叶子湖面,咿咿呀呀地跺起脚,南姗摸摸萧明恺的脸蛋,笑道:“恺恺想去湖边玩儿?”略一思咐,南姗箍着幼子的小肉腰,对跟在一旁的大堆内监道:“年糕,折一根长长的迎春枝条来。”
待长长细细的迎春枝条折好,南姗带萧明恺靠近湖边,左手搂着幼子的小腰,右手握着儿子的小爪子,两人一块将迎春枝条敲到叶子湖面,枝条入水,推出层层细浪,溅起水滴点点,萧明恺兴奋地大叫一声,迈着小短腿就要往前头跑,南姗早防着幼子欢喜暴走,是以将他箍的紧紧的:“恺恺,听话,不能再往前去了,咱们就在这里玩儿,你要是不听话,娘可打你屁股了。”
萧明恺扭着屁股撅起嘴,小身子依旧奋力往前倾,南姗松开幼子的爪子,将他转了个身面对自己,巴掌在他屁股上砰砰就是两下,俏脸一板,神色甚是吓人:“又不听话了你?”光记吃不记打啊你,看来又该给你长点记性了。
萧明恺被变脸的亲娘吓到了,小嘴一咧,顿时哇哇大哭起来,那眼泪说来就来。
南姗拎出一块帕子给他拭眼泪,极是头疼道:“不许哭了,你再哭,娘可继续打你屁股了。”
萧明恺继续呜呜呜,声音却低了些许。
南姗按耐住性子,直等到萧明恺自己云收雨散,明明是萧明恺被亲娘骂哭了,可哭完的萧明恺,却偎进母亲怀里求安慰,南姗揉揉幼子的小脑袋:“小乖乖,以后可不准调皮了,饿不饿,要不要吃蛋糊糊?”
萧明恺哭累了,精神头也弱了不少,口齿不清道:“……要糊糊。”
南姗正要吩咐人去萧清淮那里,萧清淮却已自行过来,待两人近处会面,萧清淮眉峰微紧:“你又打儿子了?”南姗很想耸个肩,但是嘛,到底是在闺阁之外,南姗敛眉柔顺道:“他非要凑到湖边边儿玩,他性子太倔,不比昭儿明理,又不比轩轩听话,顺了他这一次,下一次若不顺着他,他定闹的更厉害,说不得,只好打他两下,叫他听话长记性了。”
萧清淮摸了一把精神颓废的幼子,失笑道:“你倒下的去手?叫他哭那么长时间,你就不心疼呐。”
南姗叹气道:“心疼是一回事,教他懂事是一回事,要是什么事都由着他,他以后不得变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呐,小孩子要从幼时教起,大了就不好矫正了……”叹完气,南姗又目露疑惑道:“你怎么过来了?我和恺恺已走开这么远了,你不会还能听到他哭吧。”
萧清淮将拿绳儿穿好的玉扳指,提溜在萧明恺眼前晃来晃去,萧明恺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去抓那枚摇来荡去的扳指,萧清淮一边逗幼子玩儿,一边笑道:“没办法,谁让我这对耳朵好使的很……”将玉扳指挂到萧明恺脖子上后,萧清淮道:“走,咱们回宫去吧。”
回到东宫后,南姗喂萧明恺吃饱蛋糊糊后,他扑腾着两只小腿,窝在萧清淮臂弯里睡着了,将幼子安顿睡下后,萧清淮盘腿坐在炕桌边,品着南姗泡好的梅花茶,道:“齐王日前上奏,说其留在京城的嫡长子,今秋便要迎娶正妻,他想提早回京安顿一下。”
南姗轻轻吹着热茶,闻言抬眸道:“殿下准了么?”
萧清淮拿茶盖撇着梅花瓣儿,自打进贡的茶叶被动过手脚后,萧清淮再也不喝各地进贡的名茶,改和南姗一道喝四季花茶了,自摘自晒,不经外手:“为何不准?说起来,庆王嫡长子大婚的日子还要靠前些,所以我也叫庆王一起回京了。”
齐王是皇三子萧清伦,庆王是皇二子萧清远,这两位皇子一般年岁,俩人的嫡长子也是同年出生,南姗抿了一口花茶,笑道:“早些年,三嫂嫂曾教我女人要贤惠大度,那时就说你后院空旷,让我给你挑些人,一块分担着服侍你,唉,如今殿下的后院依旧空荡荡的,也不知她这次回京,还会不会再教我贤惠大度。”
萧清淮端起清香扑鼻的茶碗,轻啜了两口茶,随口道:“她是挺贤惠大度的,自己只生了一子一女,却有四子四女叫她母妃……若是路上顺畅的话,他们大概三月初就能抵京了,我先给你吱一声,你心里有个数。”
南姗懒懒地托起下巴,道:“殿下,比起这件事,我更想知道,五妹妹的生日,我要怎么给她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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