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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呀?
庭芳两眼迷惘:“我从小就喜欢他。。。”
“既然如此,那当他的侧妃,如何?”我打断她。
庭芳愣住,抬头望着我,神情呆滞。
我缓缓道:“身为太子,背负王朝社稷江山,政治婚姻算得什么?只要能与突厥联盟,属不属意有何要紧?再说地深点,夏瑶也不过是前菜,明天、后天、大后天,其他势力加盟,自还有许许多多的夏瑶出现。你打算如何?就地卧倒?还是干干脆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庭芳脸色惨白,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整个人如雕像般一动不动,只剩下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滑出眼眶。
我狠狠心,索性帮她把毒瘤彻底剜了。
“倘若他心中有你,便不会让你这样伤心地哭泣。”
庭芳浑身一震,嘴唇动了动,终于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我走过去,轻轻搂住她颤抖的双肩。她靠在我怀里,尽情流泪。
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个字呀,真害人不浅。可何以还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
做人还是要想开点的好。
等到庭芳睡着,已过半夜。
替她掖好被子,我退出门来。转身,发现司马容正静静地站在院中,身旁犹自洒落了一地的月色。
他来了多久?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走近一步,轻声道:“谢谢你。”
这是他第二次向我道谢。记得上回,好像是为了杯水酒。
我朝他点点头:“她没事,你放心。”好歹有这么多人关心着,再有事也太说不过去了。
“庭芳。。。自小执拗。。。”他叹息,平静无波的眼底似闪过一丝忧虑。
我心中一动,玩笑道:“那你把公主娶了她不就用不着伤心了么?”
他一听,愣了愣,半是好笑半是诧异地向我望来,我被他这么一望,却不由怔住了。
深泓的双目竟不复往日澈如清水,反似汪洋大海般叫人深不可测。一眼望去,只见海面上波光粼粼如繁星闪烁,但在那平静之下翻腾不已的滚滚波涛究竟是。。。
眨眼间,我感到一丝眩惑。
“你是诚心希望我娶公主么?”他低低地问。没有明亮清朗的语调也没有温柔和熙的笑容。他的声音,在此刻,竟低不可闻。
倏的,他抬手,摊开,掌心赫然躺着一只耳环,墨迹犹在。
我的舌头仿佛冻住似的,一句也吐不出来。
难道我错判的,不仅仅是明珠么?
16、遇刺
自从回府,庭芳就立志要做我的蛋炒饭传人。于是,相府厨房就成了三小姐的第二个训练基地,然后,在日夜不断的‘乒呤乓啷’声中,锅碗瓢盆遭殃无数。
唉,庭芳实在没有什么做饭的天分。
几日下来,厨房被她搞地乌烟瘴气满地狼藉。府里的仆从们无不人人自危,绕道而行。我呢,算彻底服了她。让她加火,她弄得自己满脸灰土;教她用铲子,她倒好,把锅子铲掉一个柄;炒饭就更甭提了,我真搞不清她究竟是在炒饭还是在耍杂技——米饭一进她锅里打个滚就漫天飞舞天女散花,方圆十米,无人幸免。
这种孺子不可教的情况,以我往日风格,早拍拍屁股走人了。此次陪着庭芳闹,原因有二:一:小妮子既自愿用其他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当然乐意奉陪,总好过成日看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做秋闺怨女。二:整天和庭芳躲在厨房里,省得有事没事老是碰见司马容或司马烈。
说来也怪,打自回府,我不管上哪都能碰见司马容。我经过书房,他一定在里头看书;我上后院闲逛,他总在庭中舞剑,要不就摆了副棋局凝神研究;就算走在廊子里拐个弯,也十回有八回能迎面对上。
于是,我开始改变线路。他上书房我就去后院,他去后院我就上前庭晃荡,他在廊下散步我就朝反方向走,总之立志要和他错开时间表。
可惜,才得手几回,他马上又绕回来了。明明见他往书房去,我却在后院再度与他相逢。明明和他异向而行,却在转角处又撞见他信步而来。
每一次,他都面带笑容温和有礼地唤我一声:沈姑娘。
我无语。这个司马容,端的是神出鬼没。
至于司马烈,就没他大哥那么九曲肚肠,我有心避他,他便总扑个空。最后,竟直截了当冲我不满道:“怎么老不见影儿,上哪去了?”
我再度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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