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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开的行人,鲁莽地呼啸而去。店内的客人顿时哑口无言面面相觑,只听见:“快叫警察!”
“已经有人叫了啦。”这样的对话。
“大哥,刚刚坐在汽车上的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嗯,我也这么觉得,到底是谁呢?”
奈与终略侧着头,始与续交换视线,同时思索着这群无礼攻击者的真正身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从地板站起,一面拍掉衣服的尘埃,一面提出最基本的疑问。
这个老人年轻时应该是军人不然就是警察,始心想。
因为老人此时的目光锐利,态度有如磐石一般严峻。
“那群无赖分明就是针对你们而来,而你们心里好像也有个底,麻烦你们解释一下。”
始尽可能地谨慎回答。
“我不能说。”
“为什么?”
“会造成您的困扰。”
“哼,我已经很困扰了。”
老人这番话简直是一针见血,始被说得自惭形秽。如此一来,已经顾不得礼数也不管事后会造成多大的疑惑,总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当始正要向弟弟们下达命令指示时,老人观察到四兄弟的表情,再度开口道:
“你们无论如何非去伦敦不可吗?”
“是的,非去不可。”
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无济于事,认命的始表示肯定,却得到出乎意料之外的回应。
老人重重点头。
“很好很好,一切交给我就搞定了。”
爱丁堡的大街上正在举行风笛表演观摩会。风笛是苏格兰著名的传统乐器,这种管乐器的外形有一个气袋与数根簧片长管,诸如“妮罗莉”等许多音调优美伤感的民谣与歌曲都是以这种乐器吹奏。
观摩会采取氏族对抗模式,氏族就是相同血缘的一族人,并佩戴引以为荣的家传徽章。由于全氏族人都必须参加观摩会,因此从老人到婴儿身穿相同服装,个个抱着最宝贝的风笛,按年龄大小列队前进,环绕会场周边的公园与街道游行。当不同氏族的队伍擦肩而过之际,特别是小孩会带着充满敌对意识的目光彼此瞪视。一场风笛技巧较劲,也事关个人气魄与名誉的战争即将开打。
既然是传统乐器,也必须搭配适当的服装。除了西装、夹克衫之外,就是头戴小巧别致的扁帽、穿上苏格兰呢制的上衣与短褶裙,再套上长至膝盖的褶边袜,而花纹自然是因氏族的不同而有异。
不知是哪里的小氏族,成员只有老少共五人,手拿风笛,身穿短褶裙标准服装,朝着可以仰望爱丁堡城的低地公园。带头老人的外貌可说是再典型也不过的苏格兰人,但尾随在后的四个年轻人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异国印象。要是被他们在日本的朋友撞见这种情景,铁定爆笑不已,这四人就是龙堂兄弟。今早在餐厅偶遇的老人名叫麦克森,龙堂兄弟在他的提议之下打扮成当地人,面向直达伦敦的城市特快车所在的维巴里车站而去。
“总觉得腿间冷飕飕的。”
终神色不定地说道,拼命拉着短褶裙缘。续跟着答腔:
“你裙子下应该有穿短裤吧?”
“是没错,可是总觉得怪怪的。”
本来短褶裙地下是不套裤子的,通常是身穿下摆特长的衬衫,把前后衣边系在脚间,只是现在已经不特别严守这项传统了。
“凡是都是经验,幸好在这里不必担心被人瞧见。”
始苦笑道,他高大的身材在苏格兰人群中几乎不相上下,威风凛凛的气质搭配短褶裙特别合适。环顾四周,职业摔角选手级的鬓面大汉以及才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儿都穿着短裙裙晃来晃去,所以龙堂兄弟的模样一点也不奇怪。
“呵呵,你们四人可真帅气呀。”
兴高采烈的麦克森老人仰望秋天的晴空。
欧洲童话曾有一段话表示:“从天亮前一直工作到日落之后。”这里到了冬天,早上九点才天亮,下午三点日落,所以上述的内容也许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是夏季的日落时间是在晚上九点以后,眼前的季节日落一天比一天早,就表示冬天女神的脚步声一刻接一刻迫近。
失业青年带着大狗怅然若失地坐在路旁,麦克森老人与其交谈了三言两语。
“工程?为什么这时要做石板路的工程?”
“不知道,反正一定是市政府为了消化预算才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工程,还不如拿来救济失业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