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页)
句:“你怀里藏了什么?”
“啊,啊哈哈哈……这个……”廉幽谷干哈哈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藏匿品,奉到殷世煊面前嘟嘴道:“不知道,好看就藏起来了。”
殷世煊头也不抬地扫了它一眼,不待入子衿殿,便吩咐宫人收拾礼品随队出行。临走时,见廉幽谷依然手捧着红果杵在原地,便随意地从身旁喜红纱幔中抽出一条丝巾,漫不经心盖在这东西上头道:“抱好了,走吧!”
廉幽谷愣着,“去哪啊?”
☆、久别重逢
车仪队伍行驶在东街最始端,戒奢从简。不少民众从道路两边的铺子内出来观望,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当今太子夫妇銮驾,是去往廉府归省的。
少数人是赶着做午饭的时间出来看热闹,人群越聚越多。到最后,三里东街莫不喧嚣,比比皆人。
这里头不乏蒜头梆的忠实听众们,在“廉府野人”这个话题余热散尽之后,突然冒出的这列队伍又唤起众人八卦的兴奋感。六五个人挤在一堆,一边嗑瓜子一边指着这列车队讨论。
“廉相这回赚大发了。嫁了这么个野人姑娘,居然换来阿饼这么大的排场。”
“就是。你们听说没,这野人姑娘出嫁没多久,那个说有婚约在身的廉香玉大小姐,人家逍遥快活地从老家回来了。退了婚,散了礼,好像没事人一样。你们说说,这不是活活给阿饼甩脸子?要是我,非吐血气死不可。”
“倒也不至于,人家那府上不是陪了万金的嫁妆么,这可够全国吃一年呐。”
“也就你们,一万金算什么,在那府上根本不值一提。”有人压低声音道:“听说廉相府上有一座金库,可以那什么值一个国那么多。”
“富可敌国?那是肯定了,也不看看这盛京从前姓什么……要是没有廉……唔……”
对话戛然而止,接下去的话已经触及到了这个国家的底线。不仅是平头老百姓,就连位居三品大夫的达官武将都不敢轻易提及此事。虽说整个变故已过去十余年,但如今廉府权势尚威,但凡提及,免不得在皇帝与廉府之间隔上一道裂痕,于国于民都不有利。
辇车上的人听了一半,对于这之后的不用多说也能猜到。
阿饼、阿饼——捡到天上掉的馅饼,所以才有这个称谓吧。
殷世煊的目光从远远的人道上收回辇内,指尖在跪坐的膝前轻轻摩挲着,神色略显凝重。
辇车周围的纱帘栩栩摇曳着,从外到内,可以通透地看清太子夫妇的形容,包括太子殿下这时候的一表一言。这是天子“家和为贵”理念的表达方式之一,虽然是形式上的,但十分利于天家形象塑造。祭天、祭祖大多都以这个法子。
当下时,不少人已经隐约感受到殷世煊身上的冷漠,起到了不好的表率。好在一旁的太子妃平易近人,时不时从车辇内探出头来和人群招呼,引得不少人将注意力放到另一个角度——太子夫妇性格搭配挺合宜不是。
这个信息传递回辇内,一直嬉笑相迎的廉幽谷终于偷偷扯着殷世煊的袖角,笑说:“夫君你看,他们好热情。”
对这种热情的回应,殷世煊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如出一辙的公孙煜。表情平淡着,没有因此与廉幽谷拉进距离,而是毫无悬念地将这只犯罪小手从身上抹开,自想自的。
与此同时,廉幽谷的视线为着人群后一尊高头大马吸引了过去。从棕红又浓密的马鬃末梢,平视到马身的金鞍雪恚е�希�俅恿悸砼�吧下���牌镌谡饩陨系母吒錾碛啊A�墓鹊捻�油蝗槐谎袒鹛套帕艘话悖�蛋低6傧吕础�
随着缓慢前进的队伍,廉幽谷讷讷瞻仰着。远处高马上的人铁甲在肩,戎璎在腕,从仪仗林立的旗帜间隙依次露出凤毛麟角,先是那张风霜扑面的凌隽面孔,再来就是蹬马在侧,拔缰停鞭之后的威武身姿。确实有种直击人心的震撼感,令人仿佛领略到何为冰与火的共存。
那人就这样静静的,隔着人群、车鸾、锦旗,一言不发地投来一道炯然目光,方向正对着廉幽谷的角度。一动不动,似在判断着什么。
廉幽谷心头不由自主地那样一紧,身子竟没理由地微颤起来。捂着火龙果的手指蓦地一松,连带着殷世煊包好的红绢纱一道滚出了辇架。所有人没有注意到这细小枝节,直到这枚果子滚落停滞在了那匹鬃马的铁蹄边,马上立时甩出一记短鞭,不偏不倚,正将这圆溜溜的东西卷飞上马,落入那个人的手中。
殷世煊这时才同着廉幽谷回望那一处发生的动静,不看不打紧,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