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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杉哼了一声:“能让你不快的话我觉得再荣幸不过了。的确,我不应该听Staff的话从你那里借人,但是我没想到你是那种答应别人的请求然后再把它抛之脑后的混账。你假装不知情的样子让我想起我可怜的楼上邻居,我一直觉得她是因为说谎太多才被车撞死的。”
阿德契科面无表情的回应到:“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但我确实有把你的话传给我的助理……”他说着侧过头去:“米尔蒂在哪里?米尔蒂?”
旁边跑过来一个同样很年轻的黑人男人。他一边对着阿德契科笑了笑,一边问:“有什么事吗,先生?”
阿德契科冷冷的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去骆先生那里?”
米尔蒂睁大了眼睛:“什么?你说什么,先生?”
“我明明和你说过要去帮骆先生处理伤口的……不是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先生?”
阿德契科露出了些不友好的表情来——但是骆林却能看出,阿德契科眼里高傲的笑意:“你真的应该被辞退,米尔蒂。我的朋友们让你去做的事情你就能忘记了吗?这真的非常愚蠢。”
张奕杉的表情现在是非常的恶劣。他磨了磨牙齿,从唇缝里挤出一句:“阿德契科,下地狱去吧你。”
说完了,张奕杉就像一只躁狂的公猫一样,冲着阿德契科就扑了过去。
……
张奕杉的动作在之后引发了一场骚动。阿德契科挨了张奕杉猛烈的一抓,暴怒的跳起来推到了张奕杉,后者又撞到了骆林的身上。高大的骆林脚下一痛,被这一下弄得摔倒在一旁,撞倒了一整排衣架。
这时拍摄合照的人回来了,走在头一个的就是和阿德契科他们同用这间屋子的波特维。他看见骆林手撑着地却难以站起来的样子,干脆大步走过去将人一把抱了起来。骆林的还想挣扎,波特维却把他轻轻地放在了椅子上,然后蹲下来撸起了骆林的裤管,认真看着他的腿。等发现骆林的痛楚不是来源于腿上,他又沉默的弯下腰来,将骆林的鞋子脱了下来。
而在这个当口,里弗斯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身后跟着卢克和主持人西斯。甫一进门,他们便都看见了骆林那双红肿而带着些许血迹的脚……受过了靴子的挤压,那伤口现在简直是惨不忍睹。
里弗斯的喉结滚动一下,眼睛瞪大了,几乎是要哭出来。骆林白着脸想要把鞋子套回去,却被波特维握住了脚腕。
西斯的脸沉下来:“我来这里原本是想通知点评环节放到了明早,但是我觉得现在更应该让骆林到医院去。车子就在门外,给你们五分钟都上车,然后我们直接从这鬼地方离开。骆林,你还能坚持一下吗?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在纽约市接受治疗,但这里离新泽西河西林间医院只要五分钟,我也完全支持你在这里就诊。”
骆林摇摇头:“我没关系的。先回纽约吧,我真的没事的。”
节目摄像师这时风风火火风的进来,录下来的场景里,却没有谁说得出话。就连原本激动暴怒的阿德契科和张奕杉,也都瞬时冷静下来。
波特维将骆林又抱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将人往门外带出去。里弗斯很着急的想要跟上,脚步太匆忙,险些被自己绊一跤。
波特维回头打量了里弗斯一眼。他的眼神天生中带着凶气,多数时间是无意为之,但这次,却是真正的用那眼神把里弗斯钉在了原地。
里弗斯的有种自己的把戏被人看穿的错觉——或者说,不是错觉。
……当晚回纽约的大巴上气氛有些微妙的奇怪。阿德契科选择了最前座,远远避开了最后一排的骆林。骆林旁边坐着波特维和卢克,两个人一黑一白夹着他,好似他带来了两个保镖。如果看表情的话,里弗斯似乎也想往骆林那里凑,但被波特维那么一瞪,只能往前坐了两排。
张奕杉很是烦闷的窝在中间那排左边靠窗座位上。他旁边是法国人皮埃尔爵士那不知所谓马术教练,这女人耳机里的摇滚乐简直就要吵死人。他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一阵气声,正要发火的时候,那女人却和别人换了座位。
换过来的人是阿尔弗雷德。
张奕杉睁大了眼睛,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
阿尔弗雷德坐定后等了一会儿,然后压低了声音:“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很抱歉没帮上你什么忙。”
张奕杉的脸开始红,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没你的事……你抱歉什么……”
阿尔弗雷德的笑容总是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