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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要陪岁寒去吗?”
先皇淡然笑道:“自然。”
小白鸟飞起来,叽叽喳喳地在低空打转。
先皇端着茶盏站起来,走到萧岁寒跟前将萧岁寒抱住,下颌抵在萧岁寒肩上。端着茶杯的手很稳,另一只手五指沾上茶水,手腕翻转之间,滚烫的水滴嗖地飞出去,打在门外柳树的树梢上,五只血红色的燕子应声落地。漫不经心地将茶杯丢出去,冒着热气的茶水正洒在血红色燕子上,几声嘶哑的叫声过后,血红色褪尽,只余下五只死掉的寻常燕子。
陈茜啊一声,手里的茶晃一下,溅出来一片,还好没有烫到手。
顾磊的茶杯一不小心就放到了我搁在桌子上的手上。
“阿修?”
先皇放开萧岁寒,微微一笑,道:“没事,几只聒噪的野鸟而已。”
几只聒噪的野鸟真心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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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3、先皇月下来 。。。
已经是夏初,夜里凉爽得很,青石板比起泥土更舒坦,赤着脚走几步,倒也还不错。
抬头看看月亮,张开双臂舒舒筋骨,肩上一阵疼痛。有些无奈地低头看看,半截牙印还留在斗篷外面,腥红的一排,分外明显。
陈茜不知道做什么梦,就着我的膀子就咬上去,差点没把肉给我咬下来!狼崽子!
明月别枝惊鹊,树影沙沙。
我沿着花廊走了一阵子,就着栏杆坐下。廊外是一片铺满睡莲的水池,偶尔还有两声蛙鸣。
有个人从花廊另一头出来,站到拐角处的榕树下,离我有些远,背对着这边,看上去应该是先皇。他不在屋里跟萧岁寒春宵一刻,跑到外面干什么?
我抱着栏杆柱子,偷偷地看着他。
一袭青衫踏月而来,飘然落在先皇跟前,拱手作揖,道:“见过小侯爷。”
先皇在夜色里浸着,愈加幽沉如水,道:“如何了?”
青衫青年许是先皇的心腹,很明白先皇的心思,顺着应道:“当日亡在萧姑娘承影剑下的除了上百唐门弟子外,另有点苍弟子一名,嵩山弟子两名,华山弟子两名,昆仑弟子一名,少林弟子一名,苗疆五毒教弟子三名,所幸都不是什么高手。”
萧岁寒,你拉得一手好仇恨!
先皇声音一凛,问:“五毒教?”
青衫青年道:“是,属下派人彻查过,确是五毒教弟子。”
先皇沉默片刻,道:“你再查一下,看看唐门,尤其是唐则灵与五毒教近年有何往来。”
五毒教地处苗疆,与中原武林并无太大瓜葛。此时出现,也确实有些蹊跷。
青年低头,道:“是。”顿了一下,又道:“萧姑娘得罪的人不少,先前虽流言信之者却少,但这两日怕是要压不住了。小侯爷可有何应对之策?”
先皇轻声一笑,问道:“你想知道?”
青年很实诚地点点头。
先皇双手负到身后,笑道:“那我偏不说,你自个儿想去!还有事吗?”
青年呃地哽了一声,却也没多说,只道:“陛下要属下给你带句话。”
先皇的声音有些惊讶,“皇叔?他说什么?”
“陛下说,若是在外面玩儿够了,便回去吧!您永远是他最钟爱的神策侯。”
永远是他最钟爱的神策侯?原来宣帝跟先皇感情很好吗?我只知道先皇是矫诏篡位,还以为他并不得宣帝宠爱呢!
先皇的笑声有些苦,抬头看看天,叹口气,道:“我知道了。王府里如何了?”
“王爷跟王妃一切安好,只是颇为担忧您,还有萧姑娘。”
先皇又是一声叹气,挥挥手,道:“去吧!”
青衫青年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点点头,飞身而去。
先皇扯扯金丝凤纹的斗篷,转身就要走。
我挪挪身子,从栏杆上站起来,才想转身回去就听到拐角处的声音:“任姑娘!”
我停下脚,回头看看,一时有些恍惚。先皇悠然地走过来,嘴角还噙着温温的笑意。我都不记得有多久,他没冲我这样笑过了。
在他驾崩之前的那些日子里,我只能在梦里见到他笑的样子。
看着他将萧岁寒捧在手心里宠爱,我脸上无所谓地笑,心里却疼得几乎要麻木。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裹裹斗篷,脸上热辣辣的,有些心怯,低声答道:“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