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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了,他不仅害死了她的孩子,把与别人的孩子带回家,还要让她好好对他,真是讽刺。每次听到楚夕夜叫她母亲,她都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可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会一辈子对她好的男人,此刻却要她的命。
楚为鉴啊楚为鉴,你当初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足以亲手杀了我也在所不惜。
而我,已经决定……
赖小天和楚夕夜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解地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的心也快被提到了嗓子眼。而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毒虫们开始骚/动。赖小天心领神会知道是有人来了,强调似的吩咐道:“不许伤人。”
花止容看着水芙蓉的神情,略微皱眉低看着她,“师姐,不要胡来。”
而此时的水芙蓉却趁机一手袭上楚为鉴的面门,楚为鉴一惊,反射性的再次用力收紧五指。赖小天却看见,水芙蓉嘴角的笑意就如一朵盛放的罂粟花,那么吸引人,也那么刺眼。听她艰难地道:“楚为鉴,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会不得好死,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遭到报应,生生折磨。”
她看着楚为鉴的眼,感觉到有人快要来到门边,提高了音量,“你敢说你当年带着儿子去治病,为什么回来又是带着别人的孩子,呵呵,你不敢说是不是……”
看着他眼里越来越多的痛苦纠结,她就越开心,继续道:“好,你不说是吧,那我替你说,当年白水歌……”她好像无法呼吸,就快要断气,声音越来越弱,心里却越来越开心,越来越轻松。“当年白水歌、花轻摇连带云隐三百条人命……”后面已经细不可闻。
楚为鉴那双杀敌无数的手,此时一如既往那么有力,青筋毕露,而他的手上,是他的妻子,他曾经说爱她的妻子。
他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唯一回响着的一句话,“这一生,谁不是身不由己。”
是啊,这一生,谁不是身不由己。。
他的眼眶,发红的厉害,盈盈一片。芙蓉,为何连你也不了解我。
他的手指在加劲,却也颤抖得厉害,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开楚为鉴的手,仰或是楚为鉴此时已经放开了手。就这样看着她双手展开如展翅的黑天鹅,飞身向后移去,身后是滔天熔浆。她的嘴角挂着一缕殷/红,双/唇美艳勾魂,双眼泪与笑交织。那令人倾倒为之心碎的容颜,此时慢慢后退,就如她的这一生,倒退在她那如花的年纪,她还可以说:“为鉴,以后我们好好生活,都别再犯错。”
而如今,她只能说:“楚为鉴,我这一生的苦,都是源于爱上了你。”
“芙蓉。”
“母亲。”
“师姐。”
哧……
种种往事,一切都随着这个犹如罂粟花一样的女子,慢慢坠入岩浆,化作一滩水雾,尸骨无存。
赖小天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她不由自主向楚夕夜靠近,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她居然忍不住想要落泪。
那个女人,死前那种怨恨又满足的模样。不管先前谁对谁错,而她的后半生都在仇恨中度过,一定非常痛苦。之前以假死在自己儿子手中来折磨对方,现在以真死在丈夫手中来折磨对方。好像只有生生折磨,才能代表彼此相互联系。
只是因为,她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只因,爱上了一个人,就等于把自己的生命给了他。
而洞门处,陈渊,秦沐,还有两个侍卫木讷地站在毒虫堆中,也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亲眼见证了一场美的毁灭。
两个侍卫是被毒虫吓得腿软,话都说不顺,“将……将……军……”
也许是感觉到赖小天心绪的不对劲,小黄衣飞落在她肩头,小蛇沿着她的腿蜿蜒而上盘在她手臂,其余的蜈蚣蚂蚁满满的把她围住,而那大蟒也把她和楚夕夜盘在中间。
花止容心里有些许感慨,一个人,穷其一生把自己陷在仇恨中,最后选择这样的下场,何必了。
而秦沐和陈渊只是紧紧盯着楚为鉴,双眼探究和疑问,想要寻求一个答案,“楚将军,她所说的当年是……”
楚为鉴呆呆看着那一潭岩浆,心里落落空空的,好像被人一刀刀把心尖上的肉划掉。最后鲜血淋漓,只剩下一个大洞。
好一半天,他说:“并无别事。”声音里是拒绝,是无话可说,是无可奉告。
待秦沐又正要发话,突然,山体又是一阵剧烈摇晃,岩浆里面的好像有巨龙捣毁一样的翻滚着,慢慢上升,整个洞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头顶一些松落的岩石开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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