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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宁岚冷冷一嗤,“既然夫子如此说,那就说明男子定比女子厉害,那么我们就来场比试如何,小女子这里有一道题,夫子若能解答出来,小女子就输的心服口服,如若不然,还请夫子告老还乡,你看如何?”
老夫子胸有成竹,抚了抚胡须道:“请出题吧。”
“小女子才疏学浅,平日好吃懒做也无心向学,说起大道理自然是没有你厉害,那么我就出一个十分简陋的问题,没什么高深的哲学。”杨宁岚嘴角浮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现在有木头,上下粗细都一样,请问该如何分辨出哪端是头,哪端是尾?”
不仅仅是老夫子听了蹙眉苦思,连李璟琬听了也忍不住挠着头沉思着,不知其中奥秘,这样过了半响,青袍老夫子踱着步在房中走了不知道多少圈还是没有想出来,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布满皱纹的脸好像因这苦思而更显苍老灰败。
杨宁岚等了一会,便起身告辞道:“夫子慢慢想吧!等你想到了就告诉我吧!”说完就冲李璟琬眨眨眼,牵着他的手走出书房。
李璟琬不解地问道:“岚姐姐,夫子真的会知难而退吗?”
杨宁岚淡笑不语,一副悠闲姿态,一切已尽在她掌握之中。这个老夫子,一看便是个满腹经纶的才子,但凡有点才气的人都有一个通病,眼高于顶,自命不凡,自然不屑与女子为伍。从李璟琬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可以知道他是个十分严谨认真的人,这种人一般认死理,又是十分固执。争对他的弱点,如此心高气傲的人要是输在一个女娃娃手下,是让他无法忍受的,他也就更加不愿意失信于人,肯定会遵守承诺乖乖走入的。
他其实是个难得的好夫子,错就错在他使用了错误的方式让李璟琬对他产生反感,一个巴掌拍不响,李璟琬想都不想看见他,就算他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也是无济于事。其实若是认真观察,老夫子对他其实是慈爱有加,也许有些东西,真的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让这个小孩子也尝尝失去的滋味吧。
果然,还没走出多远,老夫子便追了上来,无奈叹息道:“小女娃,老夫愿赌服输,从今日起便不会再出来教书了。”
李璟琬一听,霎时心花怒放,激动地握紧了杨宁岚的手,眼神满是崇敬:“岚姐姐,你好厉害啊!真的把夫子赶走了!这下我就脱离苦海了!”说完抱着杨宁岚的脸“吧唧”吸了一口。
估计是心里有阴影,杨宁岚赶紧推开了对方腻乎的身体。
老夫子听见李璟琬这么说,苍老的容颜浮现伤感的苦笑,但还是对李璟琬招了招手,“小少爷,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璟琬虽然不大情愿,但想他好歹也马上要走了,便乖乖上前。
老夫子蹲下身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草编的大蛐蛐递给李璟琬,笑容苦涩又慈祥,李璟琬捧着草蛐蛐心里顿时一阵狂喜,抬起头看着老夫子,心口一暖,泪就要掉了出来,“夫子,这是哪里买到,真好看。”
“我编好了好久可是你一直没来所以就没有给你,现在把它送给你了,夫子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就当是夫子送给你的一个纪念礼物。”老夫子摸了摸李璟琬的头,起身离开。
李璟琬眼巴巴的看着那个苍老的背影渐行渐远,嘴巴扁得个鸭子似的,忽然嚎啕一声追了上去抱住老夫子的腿,感动地眼泪哗哗的,带着哭腔挽留道:“夫子,你不要走,早知道你会做蛐蛐我就不把你赶跑了。”
老夫子回头惊讶地看着感动地稀里哗啦的李璟琬,目光慈爱,可是看见身后的杨宁岚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一下子退后了两步。
“把木桩放入水中,头重脚轻,浮起来的那端是头。〃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越动听的声音,好像雪花飘舞缓缓落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杨宁岚嘴角紧抿并不回头,却是李璟琬惊呼一声,又怕老夫子跑掉不敢放手,远远喊道:“三哥哥,你能让夫子别走吗?”
李暮羽一身墨玉衣裳仿佛是从夜幕里走出来一般,身上还带着雪花,脸上风尘之意被嘴角淡笑轻松也掩饰过去,他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杨宁岚,却是对老夫子说道:“夫子博学多才应该懂得一个道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即使是圣人也有不懂的事情,夫子又何必妄自菲薄,再说了,今日是有人合着伙来刁难你,也不算是你的过错,琬儿如今一心向学,你就更该留下好好教他。”
杨宁岚白了李暮羽一眼,嘲讽道:“李公子不愧是人中龙凤,不仅一张嘴能说会道,能言善辩,还有一颗七窍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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