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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养老!”危百尺闻声顿时炸毛,幽怨的表情眨眼间已变,眸中刻满了千千万万的不同意,急急说道:“养老,我没听错吧!那怎么可能!想我如此年青力壮,当管家那是小菜一碟,得心应手,再当上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烈无苍颔首,随即接着他的话茬儿道:“嗯,如此甚好,那你就继续干着吧!我还正愁没了你这个管家该怎么办。”
危百尺登时呆住,瞬间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烈无苍那平静无波的眼眸,为何让他觉得里面盛满了浓浓的得意?
冰玉煌在旁看着二人言语交锋,对两人的关系渐渐了然于胸。随即看向危百尺,打断了他的神游:“危管家!”
危百尺闻声转眸,看着冰玉煌。
冰玉煌接着道:“烈王救我,看重我还有利用价值,若来日价值已无,你想杀我,定然不会有人阻挠。”
危百尺怔了一怔,眸光微沉,随后抬眸再次望向冰玉煌:“后来之事后来再议,无苍既然将你带来,我自无异议配合。”
冰玉煌心知肚明,方才即使烈无苍不出手,危百尺亦不会下杀手,此时话既已经挑明,她亦无须费心,随即颔首以示赞同之意。
“言归正传吧!”烈无苍话落,随后将写在纸上的计划交予危百尺说道:“详情都在上面。”
危百尺接到手中细细浏览,又粗又黑又长的眉毛不时向两侧挑起,眉头不自觉就皱在一起。
片刻后,他把纸放在灯上
燃为灰烬,扫过冰玉煌平静的双眸,望向烈无苍道:“人马调动我再细作安排,争取万无一失!”
烈无苍点点头,最后再次对二人嘱咐:“计划进行时难免会有预料不到的变数,到时再见机行事!”
密室之谈不久即结束,三人相继离开密室。
危百尺对最后出来的烈无苍道:“我去送他回泗水苑。” 冰玉煌心下暗忖,危百尺此人心思极细,大事之外居然还会顾忌到她初到府中不熟悉路径,看来烈王府管家也不只是管家那么简单。
烈无苍点点头:“我在书房!”
危百尺笑着回道:“老规矩!我怎么会忘!”
夜色重重,皓月之下,府内路径清晰可见,两条斜长的人影映在石子铺就的□上,连人带物,一切景致都泛着青兰的色泽。
冰玉煌行进间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的夜色:“危管家,方才,你虽是玩笑之意,但烈王那句允诺确是戏谑中带着绝对的真实。你回答我,他因何要许下那般诺言?”
危百尺听了,猛得一怔,脚步微顿,却是沉默以对。
两人默然前行,冰玉煌耐心等着答案,似乎已料定危百尺定会告诉她前因后果。
良久,危百尺步伐不变,轻轻嘘了口气,幽幽说起往事:“我是武昌候之子。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殉情,那时我还年幼,先皇以示皇恩,便将我养在宫中,恰巧让无苍母妃抚养,我与他一同受教长大。后来无苍拜师,我留在宫中。无苍回宫后领兵,我便随其征战沙场,破百群诸城时,有人暗刺,我替他挡了死劫,虽然大难不死,却终是无法再上沙场。”
三言两语,事情来龙去脉已然交代清楚。言语间,两人不知不觉到了泗水苑苑口,危百尺停下步子,眸中闪着耀目的光泽,看向冰玉煌道:“他既有无法放下的责任和执着,我在所不惜亦要助他得偿所愿。”
冰玉煌抬眸射向危百尺眼眸深处,似询问又似肯定道:“为他你宁可舍下荣华富贵,平步青云之路,甘愿在这王府中屈就当个管家?”
“哈哈,人各有志!”危百尺扬声笑道:“到了,今日你就勉强在此休息,邀月楼我会尽早收拾好。”干脆浑厚的笑声在万籁俱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危百尺将手中路灯笼交予冰玉煌,转身顺着路踏着月色而去。冰玉煌回头一望,明月之下,挺拔的身影,坚决的意志,是该赞危百尺情深意重,还是该叹烈无苍!
冰玉煌走近苑内,见屋内点着烛火,匆匆进去,果然是碧艳还在等她,等得都睡着了。
“张碧艳!张碧艳!醒醒!”冰玉煌
走到桌边推推趴着睡着的碧艳。
张碧艳听到叫声,迷迷糊糊睁开眼,乍然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清醒过来,差点儿就失声尖叫出声。
幸好冰玉煌看她的样子,急忙说道:“我是月奴!”
张碧艳这是第一次看见冰玉煌的真容,心有余悸间再次抬眸,看到熟悉的鼻尖和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