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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不明说,来的会是何等角色大家也心照不宣都有些底,姑且不论他们的斤两已被人掂得差不多,单是翻过山头就
是青浥总舵势力范围这点,眼前这关就应该不好过。
「别、逞、强?」一脸古怪地转回头,雷羿圆瞪着两眼直往身旁记性显然不比六十老叟好到哪去的男人打量:「小旸旸
,这三个字你还是留着自个儿用,不知道是谁昨天还烧得不醒人事爬不起的?」
「……」
四眸相对两无语,直到晾在旁的敌人已站不住地步步进逼,被人拿话僵住的男人才不得不咬牙认帐。
「行,就那条狗。」
啪地折下截尺长细树枝,曲逸旸当然不可能拿他擅长的掌刃迎「敌」,他还没笨到跟只狗近身肉搏,省得发生什么万一
害人「笑」失先机。
「遗言交代完了?」
白衣白裤白靴,连佩剑外鞘也是通体一色的白,而人也的确适合那一身洁尘不染的白衫,唇红齿白斯文秀气,只可惜眼
角眉梢俱是虚浮轻佻,坏了一身飘逸行头。
「哈嗯——还差一点,还没跟阎王爷交代两位的大名。」臂举过头左开弓右拉弦,雷羿懒洋洋地朝人打了个呵欠,谁叫
他昨天跟个重死人的火炉抱做堆,又热又闷怎么也睡不安稳。
「极乐谷文武双判,这下可以瞑目了?」
「嗯哼。」点点头意表同意,雷羿咧唇露了露白牙:「阁下字正腔圆口齿清晰,我想阎王老爷没耳背的应该听得很清楚
,两位这下可以放心报到了,甭怕去错了地方没人收。」
「很好,看来等会儿不会是场太无聊的架。」黑眸中戾色一闪,白衣青年偏首向身旁与他恰恰相反、一身玄色劲装的青
年征询着:「你喜欢哪个?不介意的话,这个牙尖嘴利的小鬼留给我。」
「无所谓。」冷肃的脸孔一如沉黑衣饰般没有太多的表情,黑衣青年应允后便迳自朝另个剩下的对手走去。
「哈嗯——」又是一声慵懒的呵欠出口,当饱满润泽的唇瓣重新敛阖时,小巧红唇的主人已横在黑衣青年面前。
伸手按上佩刀,黑衣青年朝身侧伙伴瞥了眼,意思很简单,既然是人主动挑衅找上门,他没理由放过。
「喂,说好那是我的。」
微蹙眉,黑衣人本就冷硬的表情更添三分寒霜,好半晌,大概是顾忌着任务为重暂不宜同室操戈,才让步松了剑柄上的
手。
「我说小黑跟小白哪,菜场买菜也不是光你家说了算,怎么也得看看摊主儿卖不卖吧?」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一黑一白当
他们是死物般在分赃,雷羿不得不多言提醒人一声:「放心放心,我这人呀,最看不得人失望,你们就别学啥捞子孔融
让梨让得不甘不愿了,一起来吧。」
「小鬼,你在说什么笑话?」黑眸眯成了一道线,才捺下的戾气再次在白衣人眼中流窜:「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又是谁?
我和黑寅联手,姓古的都不一定讨得了好去,遑论只是你,雷羿。」
「啧啧,看样子你们很清楚我是谁嘛。」唇挑,朝人轻佻地一笑,雷羿慢条斯理地解开两手束腕,指粗的黑铁链霎时匡
啷一声垂地,随意挽了截在手甩啊甩地。
「问题是——你们真的认识『雷羿』吗?」
什么锅配什么盖,古天溟就曾说过他跟曲逸旸两个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闹一个静,一个多话一
个少言,一个喜怒于形一个面无表情,骨子里全都同样叫人雾里看花摸不清。
有记忆以来,除了落潭那次是真的「想」使出吃奶力气浮出水外,他好像没什么认真过,没认真地想过什么更没认真地
做过什么,在青浥门这块铁打大招牌的庇荫下,根本没需要他费劲的事儿。
歪了歪头,雷羿突然发觉自己似乎还真的挺混地,比起家里那只老被他数落的古姓狐狸,好像他才是真正懒过头的那一
个,至少,古老大对肩上的祖传包袱还有那好不容易拐上手的「门主夫人」可是再认真不过。
那么,这回就试试看认真一回会有什么结果吧……抛了抛手上沉甸甸的黑链,勾挑的红唇漾着那么点不负责任的味道。
反正这儿不是五旗堂,再怎么乱七八糟也不必担心拆了自个儿窝没地方蹲。
「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