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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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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的这一晕便再未能醒过来,雍正看在黛玉还念着祖母庇护之情的份上赏银一千两,谕礼部主祭。这也是贾府最后强撑着的风光了,大理寺审问下来后,贾政因失职罪责流放宁古塔;王夫人等涉及放利人员判处秋后斩;薛蟠人命在身,又兼贿赂朝廷命官以期翻案,被判问斩之余薛家也被削去皇商头衔,更是牵连薛家被撸去了先祖曾获的‘紫薇舍人’名号;另有诸多贪墨、欠银较重官员被斩,以儆效尤。
延禧宫
薛宝钗含着一片果脯才觉口中的苦涩药味褪去少许,屋内地龙烧得很足,薛宝钗罩着厚重的大耄盖着双层棉被仍觉冷到了骨子里。薛家出事后,她去求见雍正无果,一时气急攻心下竟牵动了她当初生育后大病了一场留下的旧疾,雍正却是一次也没来瞧瞧她如何,只赐下了汤药吩咐道‘好好养着’便没了下文。
正出神想着,莺儿红着眼圈走了进来,薛宝钗咳嗽一声,带了点期望的问,“你可见着皇上了?皇上说来看看我吗?”
莺儿便低了头,“皇上现下在长春宫陪着贵妃娘娘,奴婢说了主子的情形,可皇上说‘又不是太医,来了能有什么用处?’,便拒了。倒是慧贵妃娘娘,听说小主病了,赐了好些药材下来。”
宝钗听罢忍了忍,终究冷笑道,“皇上这会儿子想起自己不是太医了?长春宫的那位主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也不见皇上有漏了去长春宫的时候。”
这话里端的是怨气十足,莺儿胆战心惊的听着,宝钗又道,“那些药材也全都给我扔了,一点补药算什么,当我稀罕么?”
宝钗越说越是愤慨,冷漠道,“皇后还没死呢!她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扯她那张贤良皮子了么?!”
“小主!这话若是传出去了可怎么好!”莺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色惊慌。
宝钗发泄了一通,情绪总算是冷静了些,便接着问起薛家的情况,莺儿道,“自打判决下来后,家里竟是半分安宁也不得:太太因大爷的事病得起不来身,偏大奶奶还闹得不像话,整日只寻死觅活的作妖,说太太要逼死她。幸有二爷和宝琴姑娘回来帮衬,才不至于全乱了去。”
家宅不宁,宝钗听了就头疼,叹气道,“当初妈相中夏氏时我便是不同意的,这并非知根知底的人家,旁人胡天海地的夸上一番又哪里能信?偏妈心动夏家的钱财,我去劝,竟反说我的不是,如今这又是何苦呢?”
宝钗默想了一回,嘱咐莺儿,“我那箱子里,应还有些个现银,你点一半数目捎去宫外,哥哥没了……日后家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你也要叮嘱妈别漏了咱薛家铺子的那些账目——须知宝琴兄妹虽是亲戚,到底还是外人,还是要防着的。”
听她这般嘱咐,莺儿更觉难堪,劝道,“许是小主想多了?二爷的人品当不至于……”
话还未尽,莺儿面上便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宝钗横眉竖眼,咬牙指着她呵斥道,“谁给你这个奴才胆子来反驳主子了!二爷既那般好,我便做主遣了你嫁人去如何?!”
莺儿捂住脸不敢答言,只哭了出来,宝钗见此更觉她无用,道,“还不去外面做活去,叫文杏进来伺候。”
“……是,奴婢这就下去。”莺儿匆忙抹了几下眼泪跑了出去。
不料莺儿一路跑出去,竟又在转角处撞上了四阿哥,莺儿慌忙道,“……给四阿哥请安,奴婢失礼了……”
弘历瞧她眼眶四周一片红肿,暗觉是个套话的好机会,便好不心疼道,“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谁欺负你了不成?”
“没……没谁欺负奴婢……”莺儿复用袖子胡乱抹着脸,眼神闪躲左右为难。
弘历叹了口气,温声道,“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我的生母原也不过是个包衣宫女……小时候我不得宠什么都见识过,见你这样,八成是受主子责骂了吧?你说出来会好一点,我也安心……莺儿?”
莺儿呆呆望着四阿哥面上忧郁担心的神色,心里又是惶恐又是感激眷恋的复杂心态,一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六十四】
长春宫
“今年的秀女都很不错,”黛玉翻着手中的册子,半含酸道,“如济州协领沈家的姑娘,听说很是贤淑稳重。再有两月便是新人选秀入宫的日子,皇上怕是又该忙起来了吧?”
“咳!”雍正大觉窘然,尴尬道,“这选秀的规矩是祖宗上传下来,历朝历代皆有,且不仅是为皇帝充实后宫,也要择选贤德高洁的女子为宗室和皇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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