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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林氏怎么了?您认识姓林的开胭脂铺子的?”
安夫子停下来:“舒丫头啊,今天我问你的话不要跟别人说,知道吗?”
“为什么?爹娘和春秀姐姐都不能说吗?”
“不能。我看春秀那丫头极像我一个故人家的孩子,没有确认前不要告诉他们!”
“真的。师傅,您认识春秀姐姐的爹娘?”
“嘘!小声点儿,我只说像,没说是!”
云舒皱眉想了片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师傅,您的那位故人是不是姓林?”
安夫子皱眉盯着她看了半晌后才点点头,他摸摸云舒的脑袋:“丫头啊,师傅知道你聪明过人,但此事重大,与朝廷权势斗争有关,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多问,知道得太多只会给你自己和家人招灾惹祸知道吗?”
云舒心里咯噔一下,朝廷!天啊,那玩意儿一没弄好可是要死人的,尽管自己偶尔有点儿好奇心,不过平平安安过日子才是第一要务。她点头如捣蒜:“知道了,师傅,我再也不问了!”
安夫子微微点头,叹口气道:“去吧,待会儿你爹回来就直接回家吧,不用再来问我!”云舒点点头,给安夫子行礼后轻轻出了书房。
云舒出来时,春秀已经停了笔,正拿着张纸坐在桌前发呆。
“春秀姐姐,你在看什么?”
春秀抖了一下,放下纸,紧张的站起来,见是云舒才稍稍安心,她微笑着迎上来:“舒舒,夫子了?”
“夫子在书房,他说想要安静的看会儿书,让我们别打扰他!”
春秀伸头往书房看了看,拉着云舒坐到书桌旁。
“春秀姐姐,你的字真好看,以前怎么没见你写字了?”
春秀腼腆的笑笑:“我也记不清了,就凭记忆写来着!”
“春秀姐姐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么?”
春秀皱起眉头,似是在仔细回想,可越想她的脸色越苍白。云舒懊恼的拍拍脑袋,拉拉春秀袖子,总算把她唤醒过来。
春秀一抬头:“怎么了,舒舒,怎么这幅样子?哪里不舒服吗?”
云舒眉头皱得更紧,春秀到底是不愿提起,还是真了忘了前事?或者忘了一部分?
二人等到水志诚回来,请哑娘通报一声,便一起回家去。三人才出院子,书房的门边开了,安夫子手拿两封信,喊道:“哑娘,哑娘!”
哑娘放下活计小跑过来,安夫子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色玉牌,和着信件一起递给哑娘:“将此信送到驿站,叫他们连夜送往京城!”哑娘接过信件,行礼后匆匆出了院门。
回家路上,云舒精神恹恹的,水志诚看着心痛,时不时笨拙的说笑想要逗乐:
“舒舒,你看,那大鹅是白的!”
“舒舒,看,那两条狗在打架”……
云舒不忍抹老爹面子,机械的偏头去看,结果觉得老爹的话比那鸡呀鹅的更好笑。春秀跟在后面抿嘴偷乐,云舒看看春秀,心下叹气,为什么春秀不是自己亲姐姐了?
傍晚到家后,李氏听说那担果子卖了五两银子,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云舒望着那一大锭银子留口水:“娘,您不是说卖的银钱全归我吗?”
李氏摸摸她的头,耐心的解释道:“舒舒啊,这银子太大了,你带着容易丢,娘帮你存着,以后给你添嫁妆好不好?”云舒撇撇嘴,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李氏听闻那苦果子也能卖钱,而且人家只收干果,立刻来了兴致。她将二毛交给春秀,就兴冲冲的找出个大簸箕,将枳壳果子一个一个的切开整齐的摆到簸箕上晾晒。
晚饭后,云舒跟着春秀回房休息,春秀挑起油灯:“舒舒啊,你先睡,我再绣会儿帕子!”
云舒躺在床上望着春秀的背影发呆,今天虽然喜事不少,得了银子有了收入,不用砍树也让人兴奋,但云舒一直惦记着夫子的话,但愿她不要是那个什么林家的女儿!
林家?她突然想起上午买果子的夫人也姓林,还是来找女儿的,莫非那夫人就是春秀姐姐的亲娘?云舒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她哗啦一声坐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春秀的侧脸看,春秀发觉她的目光,放下帕子转过头来,微笑道:“舒舒,怎么了?你也睡不着吗?”
像,真像,特别是微笑的时候最像,云舒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春秀发呆。春秀被她的样子吓一跳,拉起她的胳膊摇晃两下:“舒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皱眉也像,说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