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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之人,怎么会如此突然?”
楚苍之道:“家师早在年前已有所料,可惜臣埋首公务,以至于忽略臣罪该万死。”
隆炎摆摆手,此时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朕刚才听你说,幸不辱命。这又是何意?”
“启禀皇上。虽然家师仙逝,但是他毕生所学,都已经传授于我们师兄妹三人。大师兄令狐繁擅太乙,能占卜君国大事、天地自然。臣擅六壬,可用日常百事。而我师妹则擅长奇门遁甲之术,能行军布阵征战四方而无往不利。”
“师妹?”隆炎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楚苍之似是看出他心中所虑,躬身道:“师妹虽是女儿身,但学识气度不亚男子。她的才华谋略,常常令我和大师兄都自叹弗如,甘拜下风。”
一直默不吭声的钦天监监正突然道:“女子乃是至阴之体,由女子辅政只怕会使我朝阳气大弱,军队气势不足,更令东兰有机可趁。”
镇远将军也出列附和道:“不错。自古军营都是女子禁地,若是让女子参与军事,只怕会扰乱军心,军心涣散。”
楚苍之耳闻这些**的驳斥之言,波澜不惊。
隆炎既爱天宇传人之才,又对女子辅政颇为忌惮,一时左右掂量难以决定,不禁问左相童皋道:“童卿以为如何?”
童皋慢条斯理地站出列,目光却一直垂于眼前寸地,沉稳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是天宇圣师的传人,又得楚相极力推荐,想来有几分真才实学,皇上何妨先见上一见,再做定夺?”
隆炎顿觉有理,正要说话,便听钦天监监正道:“皇上。女子阴体不祥,怕是会污了这政和殿啊。”
楚苍之终于开口了,“启禀皇上。臣的师妹自小由家师一手养大,性格脾气与家师如出一辙。臣这次请她出山并非臣的唇舌之功,而是她以为皇上处事英明果断,乃是成大业的英主,才有心效忠。”
他这番话听起来像是一定高帽子,叫人通体舒泰,但是再细细一品,这藏在话里的针便一根根地露了出来。
隆炎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地敲击着,终是道:“宣,令师妹叫”
楚苍之道:“谢鸣凰。”
“宣谢鸣凰。”
“宣谢鸣凰”
一声又一声宣传,终于将一个女子娉婷的身姿呼唤了出来。
只是遥遥地看到她的轮廓,隆炎便觉得心跳又快起来。不过这次快并非前几次,惊恐担忧的快,而是男人遇到心仪女子时的快。
她的脸还看不清,但是那股宠辱不惊的淡然已让他有了期待。
谢鸣凰终于走近了。
好一张明艳绝尘的容颜!
隆炎几乎想拍扶手而起!
谢鸣凰的神情却是淡淡的,或许说,她根本就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草民谢鸣凰参见皇上。”她只是微微躬身,连膝盖都没有弯曲。
“谢鸣凰,你好大胆子!”钦天监监正自以为抓住把柄,立刻跳出来斥责。
谢鸣凰连眼皮都懒得抬,“草民自然大胆。草民若是不大胆,又怎么敢在西蔺大厦将倾之际,毛遂自荐呢?”
隆炎一凛,倾慕之心顿收。
那双敢与他直面相对却无半分情绪波动的明眸仿佛在宣告——她并非那些庸脂俗粉,她是谢鸣凰,一个被寄托希望力挽狂澜的当世奇才。
出山之凰(二)
满朝皆静,唯独钦天监监正仍喋喋不休道:“妖言惑众!你一介女流竟然敢在皇上面前群臣之间大放阙词?”
“你都敢欺上瞒下,我为何不敢大放阙词?”谢鸣凰悠悠然道。
钦天监监正脸色骤变,“休得胡言!我几时欺上瞒下?”
谢鸣凰嘴角缓缓掀起一抹微笑,淡如清风,却让钦天监监正打从心眼里发寒,“西蔺的天要变色了。你看不出,是欺上瞒下,无真才实学。你看出而隐匿未言,同样是欺上瞒下。”
钦天监监正浑身一颤,指着她的鼻子大叫道:“妖女!妖言惑众,妖言惑众!”
“放肆。”童皋见他形若癫狂,终于出声制止道,“大殿之上,岂容喧哗?”
钦天监监正浑身一个激灵,匍匐在地,嚎啕道:“皇上圣明!此妖女口出狂言,一派胡言,妖言惑众,扰乱人心,实在罪大恶极。还请皇上速速将她斩立决,以安西蔺军民之心。”
谢鸣凰的话的确引起隆炎极大的不适。就好比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最听不得的就是他的死期。他拉下脸道:“谢鸣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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