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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等在门口。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随手拿着一柄神经鞭。与此同时,大门响起一阵猛烈的敲击声,接着是一声轰然巨响,以及乒乒乓乓的脚步声。
“你是什么人?”艾伐丹以不大理直气壮的口气质问,他早已挡在波拉身前。
“我?”那个穿绿袍的人粗声答道,“我只是教长殿下卑微的秘书,”他向前走了几步,“我几乎等得太久了,不过还好。嗯,还有一名女子。真不聪明……”
艾伐丹以平静的口吻说:“我是银河帝国公民,未经合法的程序,我不认为你有权拘捕我。此外,你也无权闯进这栋住宅。”
“我,”教长秘书用另一只手轻拍着胸膛,“就代表这颗行星的一切权力。要不了多久,我还会代表整个银河的一切权力。我们已将你们一网打尽,你知道吗——甚至包括史瓦兹在内。”
“史瓦兹!”谢克特博士与波拉几乎同时喊道。
“你们惊讶吗?来,我带你们去见他。”
艾伐丹意识到的最后一件事,是对方的笑容逐渐扩大,然后神经鞭就冒出闪光。他感到一阵火辣的剧痛,随即扑倒在地,不省人事。
第十六章 选择你的阵营!
这个时候,史瓦兹正在“芝加矫正所”地下第二层的一间囚室中。他躺在一张坚硬的长椅上,心中感到忐忑不安。
这个通称“矫所”的地方是个巨大的象征,象征着教长与他身边的人在地球上掌握的权力。它是一座高大、有棱有角的石质建筑,其幽暗的气氛压倒附近驻军的军营,正如同它的阴影紧紧笼罩地球上的罪犯,远比帝国使不上力的权威更加有效。
过去数世纪以来,有许多地球人关在这里等候审判。这些人或是伪造、逃避生产定额,或是活过自己的时限,或是姑息他人这种罪行,或是犯了意图推翻地方政府的大罪。有些时候,过分开明且通常闲着没事的帝国政府,会对地球司法的些微偏见不表赞同,此时行政官有可能取消某项判决。不过这么一来,就代表革命即将爆发,或至少会引起暴动。
通常,当古人议会要求判处死刑时,行政官总会让步。反正倒霉的只是地球人……
这一切的历史背景,约瑟夫·史瓦兹自然一概不知。对他而言,直接的视觉仅能看到一间小囚室,四周的墙壁只透出暗淡的光芒,家具只有两张硬长椅与一张桌子,此外就是一处充作盥洗室兼卫生间的小壁凹。没有任何可见天日的窗户,通风孔送来的空气则相当微弱。
他摸着秃顶周围的一圈头发,满怀悲伤地坐起来。这场毫无目的地的逃亡(他在地球哪个角落能安然无事?)很快夭折,过程并不愉快,最后他被带到这里来。
至少,他还可拿心灵接触解闷。
不过,这到底是好是坏呢?
当初在农场的时候,它是一种奇异而令人不安的能力,他不知道它的本质,也未曾想过可能的应用。现在,它却是个潜力无限的能力,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若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无所事事,只能默想自己遭到监禁的事实,那是很容易使人发疯的。事实上,他可以接触到来往的狱卒,并将心灵纤丝伸向隔壁走廊的警卫,最远甚至能延伸到远处的所长办公室。
他巧妙地将那些心灵翻来覆去,在他的检视下,它们像胡桃一样碎裂——从干燥的外壳中,稀里哗啦落下无数的情感与观念。
在这个过程中,他学到许多地球与帝国的状况,比他在农场两个月的时间学到的(或说可能学到的)还要多。
当然,在他获知的各个事项中,有一点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绝不会有丝毫误解,那就是:
他注定要命丧于此!
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没有疑问,也没有保留。
可能就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反正他死定了!
这种想法不知不觉变得根深蒂固,他却几乎怀着感激的心情接受了这个事实。
囚室的门打开了,他立刻紧张兮兮地站起来。一个人或许能理智地接受死亡,思想的每一部分都已坦然接受,但身体就像一头原始的猛兽,对理智根本毫无概念。时候终于到了!
不——不是。进来的这个心灵接触不含任何杀机。他只是一名警卫,手中紧握着一支金属棒,史瓦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跟我来。”他厉声道。
史瓦兹一面跟他走,一面思索着自己的奇异力量。在警卫能使用武器前,在他可能察觉该动武前,自己早就能无声无息、毫无预警地发动攻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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