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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停下了。
却听一个极好听的男子声音轻斥:“怎么回事?”便闻有人回禀:“大人受惊了,舵手一个不注意,竟与旁的船撞在了一处。”
离得极近,仿佛就在隔壁,不由转过头去,越过大开的窗扇,只见另一楼船的雕花窗近在咫尺,一人蓝底绣金的常服负手立在窗前,神色沉郁。
几乎同时,楼梯直上传来蹬蹬脚步声,林平与返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寒爷(公子)您没事吧?”声音戛然而止,见到舱内情形,顿时都愣在原地。
对面船舱的听到动静,蓦然转过脸来,望见两人相拥的一处,蓝眸倏的一深。这时对面亦有官员来询问赫连瑜,想来是为了旁的事,邀了他来游湖,诸位官员这一掺和,倒把赫连瑜的注意力分去不少。
上官漫才尴尬退出身来,寒爷似是松了口气,按住胸口微微一咳,戏谑含笑:“漫弟撞得为兄可是不轻。”
他神情从容磊落,不见丝毫难堪,上官漫面上却是微微一红,尴尬道:“方才多亏了玉笙兄。”
对面赫连瑜本在与诸位官员说话,神情一顿,转过脸来。
寒爷笑着做无谓状,隔窗忙笑着朝赫连瑜拱手:“原来大人也来游湖,真是巧了。”
赫连瑜面上不见一分暖色,淡淡点了个头:“唔。”扫过上官漫一眼,不经意拉了拉领口,道:“下去说话。”
寒爷微微一笑:“请。”等他转身,才带着诸人一起下楼。上官漫心有芥蒂,道:“我便不下去了。”寒爷一怔,倒也不为难她。
楼船双方都已上了甲板商量对策,船身缓缓移动,并未毁损多少,寒爷一楼为基的漆红大柱被蹭了漆去,狰狞的几道口子,摔坏诸多茶碗桌椅,对方的船却并未有所损失,听说此船亦是位朝廷大员所购,特邀了赫连瑜前来游湖,倒不想出了这等事。
皆是看在赫连瑜的情面,双方很快说清了,楼船复又启行,赫连瑜扫过寒爷一行人,并不见某人身影,却笑了:“寒爷不请我等上去坐坐?”
寒爷忙揖手:“早有此意,只怕唐突了大人。”
赫连宇瑜一声不吭,径自踏上船来,船上诸人早已后在甲板之上,齐齐跪地行礼:“参见大人。”赫连瑜微微点头,由寒爷领他入了主舱,赫连瑜却直直奔着二楼去了,寒爷眸中闪了闪:“舱内狼藉,只怕上大人见笑。”
赫连瑜冷笑:“不该见的都见着了,还怕别的不成?”
寒爷脸上闪过几丝兴味,却又悄然不见,无奈,只得领他上了二楼。
谁想,早已人去楼空。
寒爷也是讶异:“顾公子呢?”
那称为道之德中年人道:“回大人寒爷,顾公子留了口信,说是社里有事,先行乘舟走了。”
赫连瑜面上霎时阴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只惊的道之语气一顿,赫连瑜略有觉察,神色缓缓敛起,那阴郁之色却仍未散去。
寒爷笑的从容:“在下这里新置购的龙井,大人不妨坐下饮些茶水。”
赫连瑜语气透着漫不经心:“寒爷的茶自是好的。”
几人下的船来,洪飞扶着一棵垂柳吐的脸色煞白,返影在一旁掩着鼻子,蹙眉递上帕子,道:“也没见你吃多少,怎就这么能吐。”
小五捧着荷花眼泪汪汪,显然心疼的紧:“洪飞哥哥,你好受些了没。”
洪飞接过帕子往嘴上一抹,呸呸几口又塞给他,返影吓得只将他手拍开,帕子落地,他看也不看,只竖眉道:“你擦了还塞给我!”洪飞气道:“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弄得这么香做什么?”为
返影气的脸都绿了:“这还叫香,文人以熏香为雅,你个莽汉浑身臭汗,我还没嫌你臭,你倒嫌起我来了!”
洪飞身子发虚,脑子也慢了一拍,竟与他争论起这等无聊话题,道:“男人有味才叫大丈夫,哪像你!”
返影不慌不忙列出铁证:“公子身上也香,你那意思公子不是男人!”
洪飞猛就涨红了脸,一急之下语无伦次:“我……我哪里有……”
返影截住他话头:“我们都香,只有你臭,还是你不正常。”洪飞支支吾吾气的狠狠踹了那柳树一脚,柳叶簌簌,拂过返影意味深长的笑意。
上官漫本等着洪飞舒服些了再走,不想两人吵起架来,心里好笑,只望着远处出神,送他们过来的老翁又拉了客人过来,却是两个灰布衣裳短打扮的中年男人,看着像是做生意的小贩,肩头搭着脏兮兮的麻布搭子,腰上别着包袱,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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