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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村的另一家小伙子订了婚,那男人便应丁役去了工地,却不想死在了工地上,那赵娘子也没再嫁人,自己梳了头,到夫家去服侍公婆,年上亲娘去世,赶着过年来烧些供奉打醮。
此女长得颇有些姿色,又只二八年华,王道婆瞧着摸样好,便同史庆一说,史庆悄悄让孟家的替他打听了,这一家子都是田户人家,老实本分,便动了心思。
趁着这一日来白云观的人多,史庆就让王道婆把人引到后院无人处,使了迷香,把人药倒了藏到床炕底下,打算来日送到熟悉的青楼窑子里头去。
却不想这赵娘子是个性子刚烈的,死不肯就范,史庆急起来,当下把人强了,再用药迷了趁夜就给送到了百里外一处窑子里。
同史庆做生意的窑子的老鸨那也是个荤素不忌的,向来也是不问史庆货源来历,只看人中不中意,瞧着赵娘子还算过得去,便给了十两银子,将人留下。
赵娘子醒来自然是百般不从,那老 鸨也不客气,吊起来打得半死,又给饿了两日,赵娘子抗不过,到底 是屈从了。
只是心里头却不肯屈从,面上接着客,私底下留意,终于老 鸨看她老实,日子一长,倒也看得松了些,让她寻到个机会终于逃了出来。
赵娘子从窑子里出来,滚爬着就直接去了当地衙门里头,擂鼓求告,县太爷听了她一番告诉,看她衣 衫 褴 褛,倒也十分可怜,便让衙差跟着去,将那个 私 娼 窑 子给一锅端了,事还未了, 赵娘 子只恨是 那史庆一包迷 药 将自己清白毁了,今日便是拼了名声 性命不要,也要将那 杀 千刀 的 强 人给 剐 了。
便将那史庆也一并告了,县太爷虽同情,倒也有些为难,只因为史庆同那白云观并非他治下所管,应该说那白云观恰好在好几处县城交错地带,偏是个三不管之处。
赵娘子看县太爷犹豫,只磕头磕得血流如注,县太爷吃不住,便让手底下提刑衙门的人拿着手札跟着赵娘子去州府,把意思同知州并府台大人送了书信去,得了回信,这才领着人来拿人的。
只因为有了上司批准,这帮提刑门人如狼似虎的也不敲门,直接砸了门就往里头闯进来,一条铁锁过来,先把个小道姑抓了,瞧见王道婆又要锁人。
那王道婆还不知怎么一回事,当是楚大官人好快手脚,抱着楚瑾瑜一条大腿便嚎道:“爷爷饶命啊,大官人饶命啊,小的,小的是冤枉的啊。”
那后头跟进来的赵娘子眼看仇人就在面前,一双眼赤红了一片,扑将过来照着那道姑后背肉多处就是一口咬了下去:“贼婆娘下地狱的假冠子,还我的清白来!”
王道婆不及防被咬的鲜血淋淋,凄厉叫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就在地上连连打滚。
眼看赵娘子还要扑过去,被一旁官人拉住喝道:“婆娘休要撒泼,什么事到衙门里去说!”
楚瑾瑜在一旁看得目光一沉,拦着对方道:“究竟何事?兄弟几个这是干什么差事来的?”
这衙差是个新上任的,并不认得楚大官人,只不过看对方穿着打扮是个人物,也不好呵斥:“这位兄台且让一让,官差办案,休要妨碍。”
那一旁的周通早过来道:“放你姥姥的屁,老子是本州都督千户辖下副提刑老爷,你这地方来拿人,我怎么不知道?”
对方打量周通半晌,方赶紧见礼,口中唱了喏,又把那赵娘子的事给原原本本说了一番,才道:“如今小的是奉了几位老爷的命,来同苦主一同捉拿犯人,不知道大人在此,惊扰。”
周通听了吹了声哨,道:“我说这屁大的地方常年香火这般旺,感情这老姑子是个养汉子的贼淫妇,嘿嘿!”
却不想那楚瑾瑜听了什么话也没说,先过去一脚踩在地上打滚的王道婆身上,杀气腾腾的盯着地上老虔婆:“老婆娘,说,奶奶让你藏哪去了!”
王道婆被踩的杀猪一般叫唤,一旁的衙差瞧不过,正要上来阻拦,周通笑呵呵拦住了道:“兄弟,来来来,我这有话问你。”
被拉过一旁,悄声道:“这位是本州的楚大官人,想必贵县老爷也提过,劳你行个方便,回头少不了你好处。”说罢塞了几锭沉甸甸荷包过去。
那衙差虽不认得楚大官人,可楚瑾瑜货走南北,整个东平府附近州县都没少吃过他的好处,衙差见着手里的孝敬,自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那王道婆却已经被楚瑾瑜一脚踩的进气不如出气多,口角流血,还不肯说:“爷冤枉小的了,小的没见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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