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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要走,展元风顿时急了,一把拉住牛寡妇,又像烫了手,忙松开来讷讷道:“不,婶子别急,一切,婶子安排便是。”
牛寡妇顿时笑开了脸来,倒也不再调侃脸红得跟关公似的展元风:“好了,知道你们年轻人脸皮子薄,婶子也不多说,既然你们都乐意,这事,就包着婶子身上,不过婶子也要说明白,画壁家情况也就这般,只怕嫁妆是不多的,你也别嫌弃,回头对画壁不好,婶子可不会放过你。”
展元风总算是脸色恢复了几分,忙道:“婶子放心,我不是那等眼里只看钱的,只要画壁姑娘不嫌弃,我定然会对她好的。”
四十七章 交换信物
牛寡妇笑呵呵道:“这话,你可不用同我说,丫头,饭食可好了?还不拿进来唷。”
说这话,外头有些尴尬的画壁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个木盘子,里头放置了几样小菜。
一样酱汁烧茄,一样糟鱼,一样金银豆芽,一样烧鹅,并一个蛋羹,烫了一壶黄酒。
分列在桌子上排开,也不抬头,只蚊蝇般小声道:“请展大哥用。”
展元风更是有些手足无措,慌张的道:“多谢,多谢。”
牛寡妇瞧着二人这边客气,只怕要不是她在,更是尴尬,想想既然二人要说亲,只怕同一个屋檐下这当口反倒不便再住着,便道:“说起来如今正是画虎兄弟孝期,红白相冲,这喜事只能先拖一拖,反正也不着急,慢慢把六礼过了,画虎兄弟的大事,我同几个街坊置办就是了,展兄弟就旁搭个手吧。”
展元风点点头道:“就依着婶子说的办,我在附近平安客栈租了个住处,这边忙完,我便去固阳县先请人送庚帖过来。”
牛寡妇瞧展元风虽前头有些害羞,如今正经办事却是有条不紊,又十分知趣,更觉得配画壁真真好,也替画壁高兴的很。
展元风坐下吃了饭菜,也觉得画壁这一手很是合着脾胃,这些年他流浪在外,也早就想成一个家了,只是媒人来说的女子都嫌弃他成日刀口舔血的辛苦,又没什么余财,不肯守着家中,便一日日蹉跎下来。
如今吃着合口的饭菜,再瞧画壁半含羞却的站在一旁替他倒酒,十分贤惠的样子,心中顿时生出无限柔情来。
也是该成家立业过个安定日子了。
吃完了抹了抹嘴,从腰际牛皮鞘囊里拔出个小巧的刀具来,递给画壁:“我展元风是个粗人,承蒙不弃,愿意定下鸳盟,这东西不值当多少银钱,且同姑娘做个凭信,日后三媒六聘,一定来正经娶了姑娘过门。”
虽说展元风这样有些鲁莽,不过一来他是江湖上的豪爽做派,二来大家都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也确实没必要故作清高的,画壁想了想,大大方方接过来,看了眼牛寡妇,从腰上解下系着的素色小荷包递过去:“奴家承蒙大哥看得上眼,别的无所求,只求大哥信守诺言。”
展元风瞧着那荷包儿算不得什么高档的物件,下头缀着的五色流苏却很新颖别致,想来是她亲手的手艺,忙欢欢喜喜接了下来,然后拱手告辞。
四十八章 风闻
二人这便在牛寡妇做媒下定了亲事,只是如今在热孝中,暂时只算是口头的约定。
不过那展元风也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虽避着嫌住到了外头,画虎的一应丧事都在左邻右舍帮助下完成,其中少不得他来出力出钱,浑然是自家人的做派。
因为怕人闲话,牛寡妇也同附近街坊把二人说亲的事说开来,便当人是画虎未来的妹夫,替大舅子照应忙碌,也是理所应当。
街坊早知道展元风是个不怕权贵的汉子,又是画虎异性兄弟,如今与画壁能合成一家也是门当户对的,自然都没什么好说的。
却不想这话传着传着,便传到了郑湘玉耳中,那日她奉楚瑾瑜之命去牢里传话,后头却没了下文,她一开始想楚大官人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主,正纳闷缘何后头也不见楚瑾瑜再吩咐她什么。
只不过那楚瑾瑜在她这也不过宿了一宿,第二日便没再登门,她托人打听,只说生意上的事,去了别县,再后来却又风闻他梳笼了同州府最大的逸仙楼的头牌林红衣。
只怕在她这已经厌倦了,不过她一个粉头,男人留不住脚,她也是没法子的。
只怕那小丫头片子也不过一时兴致,早被州府里那么多莺莺燕燕的攀扯住了。
听了郑妈妈传来画壁的闲话,也并不十分在意,只懒懒道:“她倒是个好命的。”
楚瑾瑜不来,她在屋中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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