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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异议地接受她的“逃避”,话题一转。“那我们就不要让大伙儿久等了。快走吧!”
结果安麒反而在心中死命地骂道:笨狄鹏、臭狄鹏,你就不能在这时候说点好听的,比如说:“不问你,我问谁啊?”、“你可是我未来的老婆”之类的话,好让我开心得飞上云端吗?
爱上一根木头的女人,暗自饮泣的悲哀……就在安麒脑海里唱起歹命的“金包银”这首歌时,狄鹏打开车门说:“你还在嘀咕什么?上车了。”
场面虽然不似结婚典礼那么盛大,但也颇为壮观了,看著满屋子亲朋好友,大家争相向桑父道贺,说他们家一门英豪,不但有个法官父亲、检察官长子,就连次子也顺利一举考上T大法律,有希望成为法学博士之家等等……站在笑得合不拢嘴的桑父与桑母身旁的狄鸿举起手招呼他们。
“大哥,嫂子,这边!”
嫂……子?安麒瞟了瞟狄鹏无动于哀的脸,以手肘撞他说:“听见没有,你弟弟多会说话,还不多跟人家学学。”
这一次可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这呆头鹅该不会还装不懂吧?
“未来有意成为律师的人,当然要会说话了。”巧妙地闪避,他再一次地让安麒的期望落空。
这时,安麒开始严重怀疑起自己在桑狄鹏心中到底算什么?该不会因为她太好骗了,所以他才持续和她交往到现在吧?想一想,他曾经跟自己说过一声“我爱你”吗?法文的不算,根本连一次也没有嘛!
每回温存过后,他会抱著她一起入眠,感觉上是很甜甜蜜蜜,可是一般人在那种时候也会说“我爱你”吧?他却总是闷不吭声地抱著她而已。她告诉自己,桑狄鹏是个以行动来表示“爱”的男人,所以不需太在意。
可是……再怎么沈默寡言,有些话在该说清楚的时候就要交代清楚啊!
我的妈妈咪啊!安麒以手掌包住自己的脸颊,难道……莫非……其实……当他们俩的爱已经退烧的时候,自己一点都没发觉,还一直以为他们是沈浸在蜜月般的爱情里?
说的也是。她脸色阴暗地想著:现代人就连蜜月都可能在飞机上闹离婚了,他们的个性这么南辕北辙,还能交往到现在,根本就是个——奇迹?
怎么办?要现在跟他摊牌吗?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要拖拖拉拉地徘徊在对方不确定的态度间,不如就一鼓作气,当面问清楚才是。
一抬起头,下定决心的安麒才发现身旁早已人去楼空,她讶异地张大嘴,问著狄鸿说:“你、你哥到哪里去了?”
“嗯,他有点事。”狄鸿替她拉开了椅子说。“我一直想跟安麒姐说声谢谢。想不到苦无机会,直到今天才见到你。我很感谢你,安麒姐,天知道,要是我继续那样逃避下去、远离家人,也许根本不会有今天。”
心中虽然挂意著狄鹏的去向,可是安麒也不能无视于狄鸿的一番告白,只好一心二用,一边以眼角余光寻找狄鹏的人影,一边对他说:“你说什么傻话?根本不用道谢,『找你』是我的工作,我还跟你哥哥拿了不少钱呢!至于你有今天,是你努力用功考试的结果,我可没帮你作弊。”
“呵呵,安麒姐还是没变,这么快人快语。呐,悠?”
“咦?!”狄鸿不说,安麒差点忽视了那个坐在她右后侧的男人,她吃惊得忘了找狄鹏的事,指著南宫悠说:“你、你们……不要紧吧?等一下我会不会看到什么火爆场面啊?”
“是爸爸要我邀他一起来的。”狄鸿羞赧地笑了笑。“在那之后,哥哥花了不少时间和爸爸沟通。最后爸爸勉强接受我们交往,但他说我们想要同居,得等他驾鹤西归再说。”
“有这种事?”拜托,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吃得了这种苦吗?
“一次一小步,慢慢来吧!”狄鸿悄悄地握住了桌面底下南宫悠的手说。“我们不急,和哥哥起初说的一样,要证明我们不是儿戏,一天或两天是不够的。所以我们会努力直到大家都承认、接受为止。”
少年都是这么快转变为男人的吗?
安麒仿佛在一夜间看著青涩的果子,在转眼间成熟,现在的狄鸿有了几丝男人的味道。
相较于他们恬淡似水、却又密不可分的浓情,安麒忽然觉得她身边好空虚。
到哪里去了?狄鹏。
还不快点回来!
不管他说什么要分手、要结束的话,她绝对不听。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味道,每天起床时所看到的睡颜,细数他脸上的胡渣,抚平他唇角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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