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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半筷。父亲、伯父都来看过她,说了许多好话。哥哥王延赞也来安慰过妹妹,甚至弟弟王渐青也跑来想逗姐姐开心,可是都不管用。王漪始终不曾开过口,两眼一直呆呆地盯着窗外。她的眼里似看不到任何人,如果不是眼中偶尔会有泪珠滴下,那眼珠就像死了一样。
少女初起梦,就这样残忍地破碎。
今天是斩首的日子,坐在闺阁窗口,可以看见来来往往的行人。今天的临湘特别阴霾,街上少了商贩的吆喝,巷尾少了搏乐的笑声,孩童也不啼哭,甚至鸡犬都停止了鸣教。整个古城笼罩在哀伤之中。
囚车没有从阁楼前的路上经过,但是临湘城的百姓挤满了大街小巷。王漪盯着涌动的人群,心里仿佛已经被掏空。
午时三刻,时辰到。
满街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人们开始哭喊,有悲伤地泣述,还有愤怒地喊冤。沧浪轩陈家在临湘城百姓心中早已经是顶礼膜拜的地位。临湘城中几乎所有读过书的人都曾在沧浪轩学习过,其他即使不是读书人,但也敬佩陈家的学问和对临湘做出的贡献。人群甚至出现了推搡。
王漪在阁楼的窗台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是什么发生了。天空中突然稀稀落落到飘散下许多红色的枫叶,湘西并不长枫树,这满天的红叶从哪里来的?谁都没有去注意。满天的红叶随风起舞,飞过带血的刑场,飞过人群的头顶,飞落在王漪阁楼的窗台上。
泪,划落,细无声。
尚是九月,很少下雪的临湘城居然飘起了雪花……九月飘雪,是上天在哭泣吗?
王漪以为陈紫翰死了,所以她的心也死了。然而,三年后,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她又看到了陈紫翰。
那是在三年后的一个下着细雨的夜晚,阁楼里的烛未灭,案几上摊着三副字画,这是在陈家满门抄斩后王漪哀求父亲留下的。
“痴蝶愿为花肥土,人若相思怨愁苦……”
“鹊桥纷飞看红颜,相思心也安……”
三年了,三年还忘不了!那份感情的时间很短,却是少女的情怀初开。
画帛上的王漪嫣然欢笑……仿佛又看见那湘江边上策马奔腾的红衣少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谁堪破 梦里花
“老子便是‘阡陌书生’陈紫陌。”书生的一声呐喊,震住了姑娘全身的神经,沉醉的回忆瞬间便被打破。陈紫陌?陈家第四子,陈紫翰的弟弟?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们兄弟俩曾同时出现,然而,那一别之后,十年来是杳无音信。她十年的等候终于等到和他有关的人了。但是,十年了,当初那个年少稚嫩的陈紫陌都变得这么成熟让她认不出来,那么她的紫翰又变成什么样了?是喜?是忧?是悲?是愁?她不知道。眼前的打斗也把她从回忆拉到了现实。
陈紫陌的精钢铁骨扇如仙女散花般向“三鬼”点去。“十殿阎罗”罗盖天和“夺命太岁”风断崖挥刀而上,那“独眼二郎神”扬狄欠却仍把刀架在老掌柜脖子上,不肯挪动半分。他断定,这老家伙即使不是红叶,也肯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随即他又挥袖点了老掌柜的三大穴。可老掌柜却丝毫没有抵抗,脸上惊恐之色渐渐加剧。
他真不是红叶?真不会武功?杨狄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但是他们三兄弟费劲心机找到的这个湘西匪军的秘密联络点怎么会有错?他们查出朝廷吃了义军的败仗,很多消息都是从这里传出,这个地方绝不简单。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陈紫陌狂笑,尽显书生指点江山的傲气和狂态,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漆黑的眸子里却潜藏着一股凛然的杀气,这不是书生有的眼神,这眼神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剑客,孤独而又执着的剑客。罗盖天和风断崖只感觉一阵热浪袭来,双双宝刀迎上,刀气迸发。
陈紫陌突兀地止住了笑,整个人突然消失,融进了夜色。好快的移动!唯有一双精亮的眼尚能显示出他的位置。那双眼只眨了一下,一道笔直的光线从众人眼前划过——
好快!
不料,这么快的光芒所向却不是罗盖天和风断崖,而是“独眼二郎神”杨狄。原来他是声东击西,杨狄没有防备,却也不是一般庸手。情急之间立马反转刀刃,却见陈紫陌于扇、刃相间的刹那“霍”地伸出另一只手,五指在刀背上轻轻一弹,居然借着杨狄一刀之力腾空转身,扇间刺向风断崖。
整个过程就向一道闪电,就在那一瞬间完成。风断崖哪里来得及反应,硬生生地用铁布衫顶向陈紫陌的扇。手中的刀却也同时飞快削去。精钢铁骨扇刺在风断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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