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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感情,但事实上每章公开演奏时他就会不能自控地想拼命想回忆起以前的事,说白了就是一直在胡思乱想。
十指像是被注入了生命般在那八十八个黑白键上飞舞,五十二个白键,三十六个黑键都由他操纵,奏出美妙的旋律时他感觉到的是最纯粹的快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毫无误差地弹出旋律,其实这也算是一项很强的长处吧。
「我觉得阿纲弹的钢琴,是我听过之中最好听的。」山本笑眯眯地说。虽然字面看起来像是不切实际的安慰话,但泽田纲吉却感觉到里面蕴含的真诚和肯定,山本是认真地说这番话的。
是什麽令你的琴声变得这麽哀伤呢。
「是啊,十代目你好歹也拿过一个冠军呢。」
旁边的银髮少年也安慰道,苦恼地看着颓废的友人,突然灵机一动地提议。
「啊…十代目你不介意的话一会我们可以一起弹喔!就这麽办吧!」
「诶……四手联弹?」
泽田纲吉本来的清秀的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之前上课时老师也有找过拍档和他一起学习四手联弹,只是后来自己不知道什麽地方接二连三出了错把对方气得摔门而去,从此以后他未再接触有关联弹的课程。看来老师也对自己灰心了吧,毕竟自己的节奏是这麽难跟其他人合得来,他看着狱寺有些为难。
「试试看吧,我也想看你们的合作的!阿纲你就试试看嘛──」山本勾着纲吉的颈笑着催促。
这,可能是改变现状的契机吧。
***
所谓四手联弹,是可以用二台钢琴或者是一台钢琴。
宿舍里的琴本来只是作为装饰品,真正要练习的话该去另一幢建筑物,那些隔音良好乐器齐全。但这个时间已经关了。逼不得已之下泽田纲吉跑去问里包恩能不能借用大厅中的钢琴,预计之外,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挠就被批准了。
黑得发亮的三角琴,两人一起坐到琴椅上翻阅起从房间带出来的琴谱找适合的歌开始练习。然后狱寺握着海蓝色封面的书选了那首着名的土耳其进行曲。结果开始训练习后,真的惨绝人寰。泽田纲吉明明没有弹错只是永远跟别人一起弹的时候合不来,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谜。
………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狱寺隼人关上琴盖几乎口吐白沫地说。
「对不起……狱寺君。我先拿谱子去眩�。�砩弦�氐屏恕��摇�摇���
银髮少年瞪大了眼睛呆掉,似乎是被滴滴答答地落到谱上的两三滴水珠惊愕,一旁的山本也似乎很讶异,他不曾看到过泽田纲吉哭。「呜…我…对不起…是我太高兴了!」泽田纲吉胡乱地用袖子抹着眼睛,他一想到自己竟然交到狱寺这种好人做朋友就感动得一塌煳涂,而自己今天却还是配合得乱七八糟,更加深感内疚。
「喂,以这样的水准就想在校庆的舞台上表演吗?别丢人了,身为男子汉还因为这种小事哭,果然蠢纲呢,弹不好就别弹了,蹂躏我的听觉。」不知什麽时候来到一直站在柱子旁阴影处的里包恩毫不留情地放狠话,穿着黑色的西装他站得笔直,压低帽沿走到琴边。
「校庆?表演?」
在泽田纲吉还没反应过来时,里包恩已经打开了琴盖,看着黑白相间的琴键喃喃说:「钢琴这种东西,是这样弹的……」那双总是漂亮地勾着咖啡杯的手扫过琴键停在高音C。
你忘了吗…最重要的事……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坐到琴椅上开始了弹奏不知名的乐章,一边弹一边低声说着:「你一直以来独奏时内心在想些什麽……难道多一个人一起弹琴的话你就这麽轻易地抛弃了那些东西,失去自我吗你这个蠢纲。」
空气中跳动的音阶,压抑的旋律,都像是在诉说着某些事。
「演奏时只要想着你追寻着的事不就行了……」
里包恩看到僵直的泽田纲吉微微一笑,停止了演奏。
「Bravo!厉害呐里包恩先生,以前都不知道你除了喝咖啡还会弹琴啊,哈哈。」山本拍着手掌打趣地说道,被里包恩瞪了一眼,却笑得更加开心的样子。
这下阿纲应该有所得着吧。
「我当然会弹琴,好歹我也是音乐学院的宿舍长,怎麽可能对音律一窍不通,那个六道骸都得叫我一声老师呢,哼。」里包恩低垂着眼帘冷冷反击。居然还真有人把他当成普通宿舍长。他抬眼看着泽田纲吉问:「怎麽样,有没有想到什麽?」
那个褐髮男孩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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