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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决定加入了彭哥列,口头理由是他想看看泽田纲吉能成长到什麽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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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看着那个疯疯癫癫的术士,本以为这个半调子的对手,根本不用他亲自来对付。
而意外,就是意料之外,他根本没有想过那些幻术如何也破不了,刺蝟对那些怪物无效,物理攻击完全起不了作用,自尊心又不容许自己东跑西窜,便只有涯打的份。
战况愈趋激烈,连六道骸也是佔了下风,岚守也在那些怪物中苦战。
他从来没有试过连还手之力也没有。云雀恭弥感到愤怒同时脑海想的只有怎样做才能把这些怪物弄死。和六道骸联手跟术士战斗的泽田纲吉也开始吃力,虽然面不改色但还是冷汗涔涔。
继续战斗了不知多长时间,当怪物自动消失那一瞬间,专心在闪避攻击的云雀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是一种令他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被逼与人群聚的恶心感。
他靠着崩了一半的圆柱借力站着,满面的血污,他面上通常是别人的血,而这次却是自己的血。放眼看去一片颓垣败瓦,敌人也是豁出去抱着基地没了也要赢的心态打。
也许真的只不怕死的人才是最强的吧。
云雀恭弥想着。
不是说他自己是一个怕死的人,只是已经有了不能让自己因为死而失去的人。
那就是他的弱点,他的弱点就是泽田纲吉。很久以前已经变成了他重要的人。而他的弱点正半跪在远处,捂着心脏一脸痛苦但眼神还是不退让地死死瞪着那个术士。
『受伤了吗…』
他不想听到那术士令人作呕的笑声,只见泽田纲吉的状况愈来愈奇怪。
有点怀疑会不会是术士做了什麽手脚了。
「特别为你而设的哦,首领,好好享受被刀一下一下地捅心脏的感受啊!」
「要专心一点啦!!啊哈哈!怎麽啦六道骸?面色这麽差,你也想要吗?」
「都说了这是为彭哥列而设的!你没有份啦!为了这个我可是亲手刺穿了我儿子的心脏呢!」
疯子,那绝对是疯子。
六道骸的头髮被雨水弄溼得用凌乱的曲线紧紧贴在脸上,就算只是远远看着,云雀也能感觉得出那被紧紧捏着的三叉戟。
『刀?』
眯起双眼,看不见有什麽刀在刺泽田纲吉,但纲吉的表情令他很在意,那是很痛很痛……
而刚才还有精神的金色眼眸竟然也慢慢地变回澹褐色,死气之火微弱得快熄灭,泽田纲吉的眼神愈发涣散下来,然后在狱寺隼人惊惶的大叫下向前倾伏在地上。
他瞪大了凤眼,从没有看见过泽田纲吉这副凄惨的模样。
这个情况好像带来了对他来说前所未有的打击。
似乎因为术士不再因对泽田纲吉施咒而分神,怪物又陆陆续续再出现。他手指上云戒的紫色火焰瞬间变得勐烈起来。这次他决定不论旁人看来他有多狼狈,也要尽力闪过如雨般的攻击。
到底是为了什麽战斗到现在的呢。
他最想最想要的东西不是无休止的战斗,他早已厌倦。那到底是什麽支持他到现在。
现下最渴望得到的东西,可能是与某个人一起过的下半生吧。
一不留神衣服和身体都变得破破烂烂,髒兮兮,像个坏了的娃娃一样不完整、不好看。
这麽恶劣的情况下他还有空介意某人看了会不会讨厌他。
在雨守到达支援时他曾看得见可能会出现的胜算,只是奇怪怎麽只有一人来。他凭着意志力支撑着站起来,对着泽田纲吉倒下的方向这样说道。
“泽田纲吉……你敢死的话……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意志不容许他在这时候如岚守一样倒在地上。
他不希望就这样在恶心术士玩的游戏下完结人生。
自己跟泽田纲吉现在是面对死亡,他还有一句很想说的话没有说过,那是一定得说出来的话。
决不就这样终结…
只是即使是雨守的刀,终究斩不开那些像是空气般、身手敏捷的该死怪物。
于是他想着,至少要撑到里包恩到场为止……
就算失去几条胳膊几条腿,甚至更多,在那之前要活着。
这样才能有机会对那人说他想说的话。
这次,他要用比谁都大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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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的时候,他浮在白色的房间,房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