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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大家一定会很担心他。
「我明白了,大家不用担心我的……我保证马上就会想起“现实”。」泽田纲吉勉强一笑,自己也不清楚要想起什麽,却还是许下了诺言。没有诺言的话恐怕自己是不可能有心力去支撑做到的。
「但你看起来完全不像那回事呢。算了,我会去上天祈求不要让你受太多苦才挂掉的。」帽子的阴影覆盖了他的眼睛,那个总是对泽田纲吉使用暴力的男子讽刺几句就一脚把纲吉踹到两米远也毫无罪恶感:「到你们出场的时间了。」
少年吃痛地缩起小腿叫了一声,无可奈何地回望那不知何时起已长得比他高的身影。
「蠢纲,快去。」
那个男子转过身走向出口回去他该待的观众席,只留给泽田纲吉那总是不甚坦率的背影。
明明很担心,还要装作一脸不在乎,里包恩总是……
有那麽一瞬间少年因为自己家教的暴力行为感到了窝心。
然后当他想起某天骸说他是超级M时,泽田纲吉的脸又拉下来……
啊,为什麽总是想起无关重要又很讨厌的东西。
「彭哥列你干嘛突然瞪我啊……」
「还不是因为你老是擅自曲解我的说话……啊!快出场!」
***
在灯光还没有暗下来时,泽田纲吉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前排的山本跟里包恩。前者是笑着对他比姆指而后者只是没有表情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麽,还是那般莫测高深的样子。
『没有变啊……不管是以前、抑或是现在。』
他相信的是自己与珍惜的人缔结一生的缘分,唯独这个,无论发生什麽事也不会变。
在台上,灯光完全的笼罩下他完全看不见台下没有灯照亮的人,也听不见一丝杂音。身旁俊美得不像凡人的六道骸静静地看着他,海蓝跟绯红色的眼瞳神奇地把他原本不安的心渐渐安抚下来。
默契的眼神交流过后,两人合拍地开始了弹奏匈牙利舞曲,经过那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他们的合奏明显改善了很多,起码不会完全因为风格不同而合不来。
跳跃的音乐,明明是很高兴的。泽田纲吉不明自己为什麽无法呼吸,像是被捏紧了咽喉。
决定好了吗。
是你死,还是那几个守护者死?
拍子开始絮乱,纲吉胡乱地弹着脑海中的匈牙利舞曲,心中一阵翻滚无法集中。这首歌到了中段时已经是被他弹得惨不忍睹,旁边的骸没有停下手的动作担心地看着情况不对的泽田纲吉。
只见少年的面色愈来愈差,像是在强忍什麽地咬住了唇,手也僵硬起来。
『手指……抽筋……』泽田纲吉做着口型说。
通常抽筋的手指已经痛得不能伸直,何况用抽筋的手弹琴更是天方夜谭,但纲吉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虽然整首歌已经是断断续续。六道骸惊异地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该弹的部分,只是紧紧捏住了泽田纲吉的左手不让他继续弹。
右手单音断续地继续响起。
「够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彭哥列……」
蓝宝石般的瞳孔看着少年那隻不灵活的右手还在继续弹,渐渐出现了愠色,他一点也不想看到泽田纲吉这样自我折磨,怒斥道:「我叫你别再弹了!」纲吉像是听不到一样咬紧牙关继续动作,见此他将泽田纲吉的右手拨离黑白键并捏住不放。
会场的观众、主持人通通都化作雾气消失,观众席上只剩几个熟悉的面孔在。
入江正一,斯帕纳,山本武,狱寺隼人,里包恩。
云雀恭弥只是站在第五行左右的位置默不作声地远远看着。
琴声终于停了,少年的眼中蓄满了水。
六道骸眸中的愠色退去,怜惜地摸着泽田纲吉褐色的柔软髮丝低喃安慰的说话。
「你想起了吗?感到痛苦的话,就哭出来吧……」
泽田纲吉并没有哭,只是定定地看着黑白相间的琴键。
「……还是说现实中大家也死了?」他平静地说道。
「你们说,如果今天我还不接受现实就会死,可是我知道接受现实的话你们也不会在我身边…你们说,这不是普通靠意志力和时间就能打破的幻术,而是咀咒,我知道大家是为我着想,才来到这个世界帮助我的。对不起呢,如果“现实”是残酷的要把你们由我身边带走,我宁可死也不会妥协……」
勉强地一笑,纲吉把手由六道骸冰凉的手中缓缓抽出,重叠着放在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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