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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很清楚,那时的战场就重现在他的面前,只有黑白色。
「…这就是……泽田纲吉世界崩溃的样子啊。」
四分五裂的尸骸,似有似无他甚至闻到不存在的腥味,除了那天的死斗,这裡还有以前的事的碎片。泽田纲吉以前打倒的人也不知在这个画面中。
地上是倒下了的守护者,没有生机,没有血色,手脚的断肢落在一旁。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死状恐怖,难怪泽田纲吉看到这画面会失去理智。
六道骸看到倒在地上头身分家的自己,他想嘲笑又笑不出来。
「真是毫无美感的死法啊……好歹也留个全尸而且不要擅自把我毁容啊……」
站着的人是笑得五宫移位的术士……现在该叫他巫师,一直在对泽田纲吉说一些离谱的话语逼使他无法保持理智看清事物。他敢肯定这些说话才是导致泽田纲吉有这麽激烈反应的主因。
『呵呵呵,这个没用的首领,一个部下都保护不了!!』
『全部都死得很惨啊,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在哭叫啊……』
『什麽?他们在说恨你啊,一直重眩�狄蛭�悴呕崴腊。」��� �
『怎样啊,还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吗?』
『听不到了吧!!因为他们都死翘翘了!!哈哈哈……』
不止心脏,彭哥列的全身都痛得入骨,像是每片肉被活活撕开一样。
他不敢再想像泽田纲吉听到时会有什麽真切的感觉。
受不了那巨大的折磨他退出了泽田纲吉的意识。
特别治疗室内除了他还有站在病床前黑着脸的里包恩。
伏在病床沿六道骸握着纲吉冰凉的手喘气,右眼的数字因为愤怒快速跳动着。
──果然用枪杀死那个男人是太便宜他了,我该把他推到地狱深处的……
***
亲爱的彭哥列,
你的恶梦将会由我为你驱走。
所以在我办到之前,请你不要死…
13。
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像是不会完结的恶梦一样,梦里面的我很害怕。
对,那对我来说堪称是地狱最底层的梦境,痛苦到不得了。
但真正令我所恐惧的是,那的确是梦,隐约又知道那不只是梦而已。
***
「为了十代目……」握着弓的手指不自觉加大了力度,狱寺隼人一脸严肃地站在台的正中央低声对自己说,快速地在观众席扫了一遍没看到自家首领倒是看到坐在前排对他傻笑挥手的山本武。他很想大声骂山本武溷帐为什麽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奈何现在他还在台上。
很快就轮到首领跟六道骸的表演,现在十代目很可能在后台。想到这裡他飞快地看了右边后台一眼,只是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见,他低咒一声该死。
在泽田纲吉的印象中,狱寺是一个总是把眉头紧锁的忧鬱叛逆少年,而且还年纪小小就抽烟,但他知道狱寺的内心其实是十分善良无害的。看着独自站在台上的银髮少年依旧把本是清秀的眉锁得紧紧的,他不禁无奈地悄悄叹了口气,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跟自己有关。
看着云雀走远的背影,纲吉感到十分内疚。
「接下来的是小提琴演奏,由狱寺隼人先生献上的小提琴独奏曲《叙事曲》,请细心欣赏。」
「请用心去听吧,十代目──」
那些我想对你说而说不出口的话,全部都会倾注在这裡面…终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对自家首领表现出□裸的感情,狱寺隼人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令他想把自己的头像驼鸟那样藏到地上。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除了几盏射灯同时照着狱寺站着的位置,深浅不一的影子被分成三份紧紧贴着他的脚下,这个时刻只有他站在光明之处。
求求你不要自责了…
Ciprian Porumbescu的叙事曲,那只是一首用小提琴的颤音演奏出的感人的旋律。真正称得上是如泣如诉的音乐,充分表现出小提琴琴声的凄婉忧伤。
是一个漂泊的罗马尼亚人做了这样的一首曲子,会使得同一个监舍里十恶不赦的异教徒泪水长流,在将要被处死的生命最后一刻敬畏上帝,痛惜罪孽,忏悔人生……这是一首只有短短七分多钟的曲子,它音域宽广起伏跌宕,充满悠长伤感、愁绪绵绵的思恋之情。薛伟的演奏非常内在而质朴,艺术处理上着力于乐曲的歌唱性,听起来忧郁和诗化,许多装饰音、三连音和附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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