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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那总管打从哪条道路而去?“
年轻汉子:“向前面青龙桥方向而去。”
玉娇龙:“已走了多时?”
年轻汉子:“大约已有半个时辰。”
玉娇龙也不再多问,迅即返身回到树旁,解下缰绳,一跃上鞍,扬鞭纵马,直朝青龙桥方向绝尘而去。在她身后留下了十余双显得惊奇疑惧的眼睛。
玉娇龙出了居庸关,一口气飞驰了十余里,并未见有花鼓姑娘父女的身影,她不禁纳闷起来。这时,红日已经西坠,四野一片荒凉,玉娇龙正停马四顾间,忽听前面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凄厉哭喊声。她略一细听,立即便辨听出来了,那正是她所追寻的花鼓姑娘李香姑的声音。玉娇龙赶忙翻身下马,拔剑在手,直向林里奔去。她循着哭叫声来到树林深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场情景:树上绑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一位头发散乱的姑娘伏在地上死死抱着老头的双脚,正在挣扎着,哭叫着;姑娘身后一位衣着大绸褂裤的汉子右手提刀,左手拉着姑娘,正在强逼她随他离去。玉娇龙已经看清楚了:那老头正是盲目老者;姑娘正是李香姑;那背着的汉子虽然未看清面孔,无疑就是田项的总管了。玉娇龙轻轻来到离那汉子身后十来步的地方站定,这时,只听那汉子发出一声沙哑的怒喝:“你再不走,我就结果了你爹的老命!”
玉娇龙不由一怔,觉得那汉子的声音十分耳熟,似曾在哪里听到过来,猛然间,她感到有些心悸。但眼前情况已势成骑虎,是无法同避的了。她仍静静地站着,看他如何举动。那汉子几番拉李香姑不动,便俯下身去扭她双手,同时又用刀背狠狠向盲目老者膝部打去。盲目老者痛得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叫。李香姑恨极,猛向那汉子的左腕一口咬去。那汉子发出一声狂叫,蓦然站起身来,举起钢刀就要向盲目老者头上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玉娇龙猛喝了声:“住手!”那汉子吃了一惊,迅即转过身来,一张瘦削阴沉的脸上,闪着一双惊惶狡诈的眼光。就在这一瞬间,玉娇龙、总管两人都凝住不动了,只大张着两双惊讶而显得惶恐的眼睛。玉娇龙一下就认出那汉子来,原来他就是那个曾挨过自己柳鞭,后来又被父亲辞退出府的管家肖冲。她万万没有料到他竟投靠了田项,而且又在这林中相遇了。真是冤家路窄!肖冲凝立了只一瞬间,紧接着便从喉里响起一阵轻微的惊吼声,他把眼睛张得大大的,眼光里充满了恐怖的神清。他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发出一句话来:“你,你是人还是鬼?!”
玉娇龙已经镇定下来,冷冷地喝斥道:“你竟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不仁不义的事来!”
肖冲在玉娇龙的这一喝问下,不觉打了个寒战,同时也渐渐清醒过来。他古怪地笑了笑:“玉小姐,原来你果然来死!”
玉娇龙圆睁杏眼,高挑柳眉,厉声喝道:“住口!什么玉不玉、死不死的?你是不想活了?!”
肖冲已经恢复了原有那种狡狯骄横的神态,傲然说道:“这里不是玉府,我也不怕你的妖法!今天是你自己找上头来,就怪不得我肖某了。”
玉娇龙强压住心头怒火,冷冷说道:“你敢怎样?”
肖冲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早知你从高妖狐那里学得了一些妖法,也料定你是借跳逃遁,曾禀劝田将军奏明圣上,请旨敞坟验尸,定你一个灭门之罪,那时才让你认得我肖某的厉害。可惜田将军过于谨慎,不听我言,才落得丢了提督大印,被调到这僻野军营来了。今天你休想遁逃,且随我见田将军去。”肖冲话音刚落,突然举起尚在流血的左手向玉娇龙迎面一挥,随着便有两点血珠洒落到玉娇龙的脸上。只听肖冲发出一声泉笑:“这下,你纵有妖法也不灵了!”
玉娇龙听了肖冲那番话后,早已由怒变恨,寒透身心,只觉站在她面前的这位肖冲,非熊非豹,真比豺狼还要险毒。当肖冲挥洒过来的血点沾落到她脸上时,她感到一阵恶心,差点呕吐起来。她对肖冲的这一举动,只觉奇怪,却茫然不解,不知他弄的什么玄虚。直到听他说出最后那句话来以后,她才明白过来。
她心里不禁想笑,可终于被厌恶压制住了,笑不出来。这时,她看到肖冲正对她眨着眼睛,阴森森的脸上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神色。玉娇龙冷冷地注视着他,心里只是发怵,卸再也激不起半点愤怒来了。她觉得自己手在发抖,忙咬咬唇,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调说道:“‘自作孽,不可活。’休怨我手狠,今天我是实实容你不得的了。”说完,她慢慢端起剑来。
肖冲虽已感到玉娇龙神情冷异,但仍毫不在意地冷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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