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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痕说的是前世浪荡的那段岁月,那时候,他大半的时间都是泡在青楼里过的,倒不是贪恋美色。只是他的母亲就是青楼中人,在那里,他那颗敏感而自卑的自尊心才不会感觉到痛苦。而今生,他已经没必要再用那种拙劣的方式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他已经具备了一个强者的器量。
白振羽凝神看着白无痕脸上有些温软的追思之色,心中酸苦,只觉得憋闷得厉害。
惊闻
待白无痕、白振羽两人上了花船,天色已经全暗了,淡淡的月光下,艳红的灯笼在沉重的夜色里闪着朦胧而诱惑的光亮,给人一种放松和纵情的暗示,船上一片莺歌燕语,纵情声乐倒也是人之常情。
普通人将这里当做沉溺迷恋的天堂,而也有人只把此处当做玩闹的场地,名利的角斗场,对于歌舞美色付之一笑,不屑一顾。他们心中有更执迷的东西,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眼里。
老鸨已是中年,从她已现老态的脸上,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情万种。她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年轻时也曾是名动一时的名妓,见识的场面不在少数。
是以,即使见到一个少年人带着美艳的女子前来,也只视若不见,知趣地为他们安排单人的雅间,有那般风华的女子在侧,少年肯定不是来□的,而他们到底来做什么,这自然也不是她该知道的。
待室内只余兄弟二人,白振羽征询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白无痕老神在在:“等!”
白振羽不是笨人,立刻明白了意思,皱起眉:“他们还没到?”
白无痕点点头,道:“呆会儿他们到了,咱们偷偷进去他们的房间,且看看他们打什么主意。”
白振羽闻言,不再多问,正襟危坐地观察外面。但在这一片浮华之中,如此正经岂不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白无痕扯开唇角,觉得自己弟弟的性子着实十分可爱,在心里闷声地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出现两个带着护卫的中年男子,皆是器宇轩昂,衣着华美,极大的派头。他们对着老鸨吩咐几声,接着几个龟公便麻利地奔向一处雅阁,收拾整理,片刻之后又鱼贯而出。
老鸨引着两人向楼上行去,白振羽才看清两人的面孔,两人虽与平时的打扮迥异,不似江湖豪客,却像是官宦商贾,但他仍是认出正是武林五大世家中云、明两家的家主——云峰和明遥。
白振羽眼睛一亮,兴奋道:“来了!”随即面上有几分惊慌,皱紧眉头,“他们快要上楼了,我们怎么办?”
正在此时,楼梯处传来一阵喧哗,只见一个醉鬼正堵在楼梯口撒酒疯,阻了道路,云峰和明遥也无奈地等在那里,一场闹剧!
白振羽面上一喜,不由看向白无痕,问道:“是你的人?”
白无痕点点头,笑道:“他也阻不了多久,要不是云峰和明遥都不想声张,这半刻的时间也难有机会。”
白振羽起身,正待开门,却被拉住了衣角,他疑惑地转身便见白无痕满面无奈之色。
“你想就这样出去?”
白无痕伸手扯开白振羽的外袍,又将自己的衣服弄得散乱,这才点了点头,一头埋在了白无痕的胸前,低声道:“出去吧。”
白振羽面红耳赤,虽知道大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但这一身妆容,却让他有一种女子的错觉,无措地用手扶住白无痕的腰间,柔软的触感令他有些心慌意乱,也有些留恋,手心烫得吓人,全身都起了一层薄汗。开门看见一对对男女,白振羽才有些恍然平日偏爱素净的白无痕为何今日却着了一身惹眼的红衣,在这个地方,女子素净才是异类,红衣却是寻常。
走廊里人来人往,虽然楼梯口有一处阻塞,但丝毫没影响客人们的心情,不少男客便在这走廊过道里谈笑无忌,当众亲吻抚摸起来。行走在其间,白振羽固然觉得十分恶心,但怀抱温香暖玉,听着那些□□,身体也不禁隐隐发热。
待那醉汉被拉走之后,楼上楼下仍是一片喧嚷,谁也没有发现有一对男女在一间雅阁的门前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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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船的雅阁和客栈的单间一般,摆着桌椅、香炉和各种酒菜。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摆在角落里占了极大空间的高床软枕,在那里,足以躺下三、四个人,轻纱笼罩,朦朦胧胧,引人欲入内一探究竟,一番云雨。
云峰和明遥入内时,屋子收拾得十分整洁干净,他们满意地挥退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