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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们医院的人力资源非常宝贵,感冒发烧请上二楼!别在这里碍着其他人。”
“做医生的都什么态度?明明是你们自己”
“奕棠”欣宁清醒了不少,手指紧抓着他的衣袖,吃力地拉扯着。她痛苦地皱眉,这男人能不能脾气好点?以为这里是云天集团,所有人都要听他的么?
“很难受吗?我先带你去打退烧针。”奕棠见她睁开眼睛,赶紧说道,急促的语气却奇异地柔和起来。
欣宁舔了舔干涸的唇瓣,躺在他的臂弯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她的角度望去,正好看到他绷成一条线的坚实下颌,薄唇抿得很紧,不时低下头跟她说话。
医院很噪杂,夹杂着孩子打针时的哭声,她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他说的几个字,大约都是在安慰她。这不是幻觉么?他也会对她这么温柔地说话
终于,量体温,打针,原来是病毒性感冒。一切平静下来,欣宁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很快睡着了。
沈奕棠坐在床前,凝视她沉睡的容颜,翻覆的心思久久难以平静。
半个小时前他回到家,屋子里诡异地安静,想到自己昨夜睡的是酒店,彻夜未归,她要是气得大骂一顿,他也丝毫不会意外。甚至暗想着即便是天翻地覆的吵架,也比她冷冰冰无视他的存在要好。
但进入客房里,听到她嘴里喃喃不安地喊自己的名字,他提心吊胆的心立刻被惊讶和欣喜的情绪塞得满满。她蜷缩在被窝里,纤细的身子显得更加娇小,簌簌发抖,额头上滚落汗珠,进入昏迷状态。
他飞快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温度高得惊人,这才二话不说带她赶到医院
“妈”欣宁不知做了什么梦,突然喊了一声。
“欣宁?”
“妈”她紧闭的眼角缓缓淌出了一颗泪水。看得沈奕棠久久无语,小心地替她抹去,凝重的面庞隐藏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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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宁醒来时,已是次日上午。医院的病房里触目所及大抵都是白色。白花花的床单、白花花的房顶、窗外也是白花花的天空。没有太阳,但那透进来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
手腕上插着吊针,看样子是医生才给扎上去的。她竟昏睡得这么沉?连被扎了针都不知道
“女儿,你没事吧?怎么生病了!”陈清一阵旋风般刮进病房,何父紧跟在后面,两人的眼中都是担忧。
“爸妈”欣宁的嗓子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目光下意识寻找着另一个身影,昨夜的记忆零碎地窜过脑海。他人呢?
陈清心疼极了,摸摸欣宁的额头;“奕棠给我和你爸打电话,可吓坏我们了。女儿啊,你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怎会突然感冒地这么严重?”
“就是因为很少生病所以一病起来才严重嘛咳咳”
何父端过一杯热开水,看着欣宁喝下才开口:“奕棠也真是的,你病得这么重,他竟然打了个电话给我们,自己就赶去公司了。”
欣宁苦笑,喉咙滋润了许多:“他最近是很忙”
陈清细心查看着她的脸色,在丈夫面前,她跟女儿的秘密话只能暂时忍在心里不说。但对女婿她也是抱怨的,“公司的事能跟妻子比吗?”
欣宁的眸光黯淡下来,若有所失。她坐起身把母亲拉到床头,撒娇似的依偎着母亲,轻轻地喊了声:“妈”
陈清对丈夫挥挥手:“去去,这里有我陪着丫头,你先回去褒个好粥,晚上送过来。”
何父对女儿的疼爱同样是疼到骨子里,叹息着摸摸欣宁的头:“怎么爸爸每次看到你都感觉瘦了?奕棠没有好好照顾你吧!”
“不是的,爸咳咳”
“好了好了!你没看丫头虚弱着吗?还非要在这里磨蹭着说话!快点回去煲粥。”陈清在何父面前有绝对的威严和地位,家庭主妇的角色可谓做到了登峰造极。何父很想跟女儿多聊几句,但看欣宁脸色苍白,气虚无力,只好叮嘱了几句快步离开。
正文 第十一章:身不由己(三)
欣宁精神好些的时候,将最近和沈奕棠相处的情况,半明半暗地说给母亲听,而关于尉馨的那部分,则万万不能提,连蛛丝马迹都不能透露。如果母亲知道,说不定立刻冲到云天把沈奕棠抓出来逼问,还会马上查到尉馨的地方直杀过去*
想想那情景,欣宁就从脊背窜出一阵冷汗。她绝对不能现在说那些混乱纠缠的事情,即便心里多么不愿跟沈奕棠和解,她也不能说!
陈清知道女儿隐瞒了很多,眉心打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