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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一握,衬得人清纯秀丽。
他的思绪收不回来,想起曾经和她有过的亲密接触,忍不住回忆掐住她细腰时的手感……那时,他的手顺着她的衣摆滑进去,刚碰到她的肌肤,她扶在他肩膀上的手猛地收紧,欲拒还迎挣扎一下,柔软的发梢便在他的锁骨间滑过,勾起销魂荡魄的细痒。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季云翀闭了闭眼,无奈地叹口气。
林霂闻声,不明情况地发问:“麻药过了?”
季云翀想说不是,话到嘴边发现药效真的过了,骨子里闷闷地钝痛,于是皱起眉头叫唤:“木木,我疼。”
她挪坐到床前,查看镇痛泵里的药液,正准备把药流量调大些,手指却被他准确地握住。
“这样就不疼了。”他弯了弯嘴角,不高不低的嗓音带着几分孩子气。
安静了两秒,他又说:“木木,我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看见你的眼眶红红的。”
她沉默,不过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他抬抬眉毛,声音里带着暖暖的安慰,又透出明润的质感:“乖啊,不要哭。我就算减去3厘米,身高还有1米85,随便往哪一站,照样帅气逼人。”
听到这般自我调侃的言语,林霂的目光在季云翀的脸上停留好几秒,末了,唇瓣柔软地向上翘起,浅浅一笑。
美好的笑靥落在他的心坎里,他对于她的感情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恨不能将人搂住怀里。
然而他不敢这么做,只能将这无尽的爱恋化作一声声充满依赖的呼唤:“木木,木木。”
“怎么了?”
“我疼。”
林霂果断把手抽开,按了下镇痛泵的按钮,批评道:“你刚刚就不应该拦着我,现在又疼得受不了,何必强撑呢?”
季云翀:“……”
木木,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喊疼,是希望得到关怀。你这个样子,究竟是迟钝木讷,还是视而不见假装不懂?
*
老实讲,陪床照顾病人是个体力活。林霂每隔15分钟就得活动一下季云翀的足踝,还要根据他的疼痛程度及耐受性,调整右肢膝关节后方的枕头高度,促进伤口的血液循环。
现在季云翀睡着了,她可以稍稍休息一会儿,不过她闲不住,隔几分钟就看看他。
他睡得比较沉,呼吸均匀而绵长,不知是不是在梦里仍在忍受疼痛,手从毯子里露出来,半握成拳。
林霂倾身过去,把毛毯往上拉了拉,搭在他的胸口。可能是她的力气较大,他稠密的眼睫颤了颤,微微睁开一道细缝,又缓缓合上。
林霂等待了几分钟,确认他再度入睡,才牵着他的手放到了毯子里面。
做完这一切,她来到窗前,眺望外面的万里晴空。
现在是夏令时,慕尼黑与上海存在六个小时的时差。这里的十六点,对应上海的二十二点。
萧淮在做什么?伏案工作,浑然忘我?
关怡又在做什么?四下奔走,筹措资金?
林霂想到闺蜜的委托,不禁感到为难。她翻查过通讯录,除了萧淮,根本找不到在金融圈工作的朋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是推销人身意外保险的。
要不找季云翀帮忙?很快就是四月末,贷款的最后还款日。关怡的母亲还不起债务,势必面临起诉……
但关怡一提到季云翀就火冒三丈,她会不会做多错多呢?
林霂想得正入神,短促的门铃响起。
她打开门,见到一位陌生人。
这个人似乎认识她,张口解释自己是东盛集团的董事会秘书兼特别助理,负责在这段时间协助处理季云翀的工作事务,因要事来访。
林霂犹豫是否请这个人先离开,季云翀醒了。
他看一眼门口,迷离的眼神立刻恢复清明,撑着身体坐起。林霂担心他牵扯到伤口,连忙在他的身后垫了个枕头。
就在这时,助理说:“林小姐,我需要向老板汇报重要工作,请你回避。”
季云翀给林霂一个安慰的眼神:“木木是我最信任的人,不需要回避,况且也不存在什么机密内容不能被她知晓。”
听到这样的话,林霂的心里挺受用,明理地说:“你们谈,我在外面等。”
她转身走出去,将门带上。
助理随即向季云翀递上一份文件。这是证券交易所管理部门回应中西药业的申请,下发给东盛集团的关注函。
关注函一连抛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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