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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女性的加入,男人们的谈话不再局限于金融,变得有趣多了,妙语连珠频频逗笑女士们。
林霂看看时间,再过半小时,画展即将闭幕。
她悄无声息地走开,独自观赏油画。赏析的越多,越觉得西蒙的画风写实,画面里定格的情绪也极富感染力。
譬如眼前这幅《抽着烟斗的裸女》。女人合着眼眸,一张年轻的脸庞沉醉在烟雾缭绕之中,透露出得意、放浪、沉沦、迷离一系列复杂而真实的情绪。
林霂不由自主浮想到西蒙给她画过的几张动态素描,如果抽着烟斗的女人是自己,脸上又会露出怎样的神态?
她摇头一笑,走入另间展厅,看见了西蒙提到过的作品:《雪地里的橡树》。
这原本是棵高大粗壮的橡树。树上堆满了厚厚的白雪,树干不堪承重,呈V字形断裂。
橡树是德国的国树,象征着不屈不挠的精神和伟大的荣耀。画中的橡树却处处强调深沉的无力感和濒临死亡的暗示,尤其树干断裂口锋利尖锐,透出残忍肃杀之意。
无论是谁,乍见到这样一幅画,都会感到不舒服。
“亲爱的,我找你好久。”西蒙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带着笑意,“你喜欢这幅画?”
林霂没有马上表态,她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油画上。即使橡树断裂成两截,也依然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竭力地伸展枝叶。这是生命不息的象征。
“主办方说这幅画是我有史以来最差劲的作品,刻意渲染死亡,一点艺术韵致都没有。” 西蒙敛去笑容,口吻惆怅,“我以为你会喜欢它,没料到你也不喜欢。”
见他如此失望,林霂开口道:“别沮丧,我挺喜欢。”
西蒙眯起眼眸:“喜欢就买下它,只要两万欧。”
林霂:“……”
“这样吧,你给我一个真诚的拥抱,这幅画分文不取,OK?”
不等林霂回答,西蒙笑嘻嘻地展开双臂,做势要搂抱。她本能地往后躲开,却撞到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
林霂连忙道歉,抬头看清楚对方的长相,表情蓦地僵硬。
女子睥睨林霂,登时愣住。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来德国做什么?”女子突兀地开口,态度跋扈。
西蒙把林霂拉到了身旁:“美女,请控制你的声音,不要喧哗。”
女子见他高大帅气,冷冷一笑:“你是林霂的新男朋友?”
西蒙挑了挑眉:“嗯哼。”
“我好心提醒你,林霂这种女人睡几回还凑合,娶她就免了。她是杀人犯,谋财害命之类的事分分钟做得出来。”
西蒙一怔,与此同时林霂却不再保持沉默:“季小姐,请你停止毫无意义的诽谤。”
女子反呛:“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林霂不想再起纷争,转身离开。
西蒙追上去:“亲爱的,需不需要报警?”
“不需要。”她紧抿着嘴唇,语速比平常快了许多,“不好意思,能不能允许我独处一会儿?”
西蒙收住脚步,看着林霂的背影。
她的声音异常紧绷,又走得极快,不曾回头看他一眼,似乎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
西蒙没好意思阻拦,用手机给萧淮发了条消息。
“亲爱的表哥,你看好林霂。待我说完谢幕词,我们一起回城堡。”
*
萧淮收到西蒙的消息时,正在寻找林霂。几乎是同一刻,他又收到她发来的微信:“我已经和西蒙打过招呼,先走一步。”
寥寥几字,语气格外淡漠。
他又看了遍,末了轻轻浅浅叹口气,没有回复林霂,单单回复西蒙:“她有自己的安排,我不方便干涉。”
画展结束后,萧淮与美智子一同离开市政博物馆。车子驶出去没多久,西蒙的电话追过来:“表哥,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林霂呢?”
这时萧淮记起林霂只说去看夜景,没说具体去哪个地方。
“稍等,我问问她在哪里。”他挂断电话,几乎是同时一条新的微信消息跳出来。
Lin:“我忘记带手机充电器。万一关机,勿怪。”
萧淮立即拨过去,林霂的手机已经关机,他只好再回拨西蒙的电话。
西蒙接起电话就说:“表哥,林霂会不会想不开?”
此时车子刚刚抵达美智子选定的啤酒馆,萧淮坐在车里不动:“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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