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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幸而微浓运气还不错,连阔这几天就在聂星痕赐给他的宅邸里捣鼓药材,她很快便找到了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当年聂星逸的伤势的确很重,但他年纪轻底子好,施行血蛊之后养了这些年,应当无甚大碍,至多身子虚一点,小毛病多一些,寿命短几年。 这就很可疑了,若只是身子虚,何至于用这么多银钱买药材?再想起聂星逸怂恿明尘远造反之事,微浓已然想到他有不轨之心:“他会不会用这笔钱来贿赂朝臣,想趁机颠覆聂星痕?” 明尘远也是一惊,转念又否道:“会吗?连翩一直在他身边,从没提过此事。” “魏连翩又不是神仙,哪能处处盯着聂星逸?”微浓越想越觉得蹊跷,立即命令晓馨:“你去龙乾宫替我传个话,就说我明日要去问候王上的病情,请他定个时辰。” 等到晓馨领命而去,微浓又开始后悔了,忧心忡忡地来回踱步:“你说我这么做可会打草惊蛇?是否该将晓馨先叫回来?” 明尘远失笑:“您前些日子雷厉风行,怎么一碰上聂星逸就紧张了?” “因为银钱是小,造反是大!聂星逸……我多年不见他,不知他如今怎样了,也实在没把握对付他。”微浓如实言道。 明尘远无奈再笑:“不必紧张,内侍省咱们不敢下手,是因为人多权大,后患太多。可聂星逸早就无权无势了,又非王室血统,一旦他敢闹,我立刻就能让他身败名裂。“ “你不可轻敌。”微浓谨慎劝道。 明尘远又笑:“我上次对殿下提起他的国舅之梦,殿下早已加紧防范。如今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只要人还在燕王宫里就插翅难逃。再者您彻查账目的事情宫中上下都知道,查到龙乾宫也是迟早之事,或许他并不会怀疑什么。” “倒也是这个理,”微浓闻言心下稍安,便听对方又劝,“无论您查到什么,暂时都不要对付他。” 微浓可不这么想,她是个死心眼,既然接了凤印,便想尽最大的努力替聂星痕剪除后患,遂道:“他若安分,我自然不会对付他;可他若不够安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千万不可!”明尘远阻止道:“他毕竟担着君王之名,您若对付他,就是以下犯上,一定会落人口实。” “再者,”他顿了顿,“再者……这对殿下的名誉也不好。尤其殿下不在宫里,一旦聂星逸出事,轻则引起朝廷动荡,重则国将不国。” 经明尘远这般一提醒,微浓才醒悟到严重后果。再想起聂星痕临走之前交代她的话,她心里颇不是滋味。连明尘远都能想到的严重后果,聂星痕自然更想得到,既然他知道聂星逸出事会带来什么后果,为何临行前还要叮嘱她别手下留情? 他是要她毫无顾忌地放手做事?然后再来替她善后吗?他还真是纵容自己。 微浓压抑下心头不明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您说得没错,那我就警告他一下好了。” 明尘远点点头,踟蹰片刻,又道:“我还有一事想请您帮忙。” “如今咱们是互相扶持,侯爷客气了。” 明尘远便艰难地叹道:“我听府里管家说,近几日金城情绪不佳,估摸又要进宫去找聂星逸诉苦。我希望您能找个借口斥责她……最好能像软禁明丹姝那样,让她尝点苦头。” “我明白了。” ***** 当天晚上,微浓挑灯给聂星痕写奏报,将近期发生的时叙述了一番,也提及要查聂星逸宫里的账。这几个月里,她严格按照两人约定,每隔半月报一次近况,迄今已寄出去了八封信。然而聂星痕只在初抵姜国时给她回过一次,后来便再也没有私下写过信给她,每每都是随着军务政事的批函一起,在末尾问候她一句。 微浓当然知道,他人在姜国有诸多不便,这般忽略她,也是保护她的一种方式。故而,她更关心他在姜国和谈的情况,听说在谈判条款上陷入了胶着,也不免为他担心。 是夜,微浓早早睡下,力求第二天能卯足精神去见聂星逸。只可惜,她还是彻夜失眠,也不知到底是在焦虑什么。 翌日一早,她只好用脂粉遮掩一番,看起来也算是盛妆“面圣”。为了不让聂星逸起疑,微浓假装不知他的不轨之心,也没再询问给聂星逸治病的御医,而是直接带着连阔、晓馨来到龙乾宫,想看看这位有名无实的君王到底身子如何,是否真如众人所说的那般虚弱。 不想她来到龙乾宫时,聂星逸早早就在外殿等候。彼此长久未见,这一碰面都是讶然。 聂星逸率先蹙眉:“浓妆艳抹,可不像你。” 微浓则是惊讶于他的瘦骨嶙峋,不仅如此,他还面色苍白,中气不足。昨日晓馨专程打听过,他近几年甚少行房事,也没再有过孩子,全是因他的身体所致。微浓原本还以为是夸大其实,然今日一见,当年风度翩翩的东宫太子,已然老了十岁不止。 微浓这一年多里研习医书,对于医术也算入了门,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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