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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的一样,对自己已经存在了偏见,那就太可怕了。
“他是我一手养大的,他不会……这么绝情吧。”
见她还在期盼着,莞尔轻叹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道:“姐姐!你怎么这么天真。就算你是他亲姐姐又如何?你嫁了人,在这里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是外人了。你好好想想看,历史上干政过多的权臣,能有几个是遭到皇帝感激的?”她摊了摊手,“没有吧。”
可他毕竟是她一手养大、扶持起来的,虽然是姐弟,她却视他为自己的孩子,要她怀疑他,她没想过也做不到。
“凡是都有个度,要是过了这个度,会适得其反的。”
无论莞尔怎么说,晚雩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的话。其实不是她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如果就这样怀疑舒珏,那她多年来的努力算什么?到头来竟是姐弟反目吗?
这些天,朝廷上平静了不少,成少青和项陵带兵北上,和冯飞虎的军队前后夹击,总算挡住了匈奴人前进的脚步,然战事有输有赢,双方僵持在了上郡,上郡以北,部分地区被匈奴控制,以南,便是安全的。
不少人松了一口气,期盼着尹朝大军能将匈奴人打个落花流水。
然,那一日,长安大街上匆匆疾驰而过一人一马。那一日,许多人都看着送战报的小兵一路喊着急报冲进了皇宫。那一日,前方传的急报,是项陵遇伏身死,全军覆没。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长安城又陷入了紧张中,项陵所带的前军,是侦察的军队,却在侦察途中,遭遇埋伏,一万多人,全部死在匈奴铁骑之下,无一幸免,当晚,匈奴便提着项陵的人头,兵临上郡。
“姐姐……?”莞尔扶着她,但见她一脸惨白,面无人色,目光死死地盯着舒珏派来的小太监,小太监很害怕,然晚雩没说话他也不敢走,只能低着头瑟瑟发抖,晚雩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手脚却在颤抖,若不是被莞尔扶着,此刻她早就摔在了地上。
莞尔见小太监被吓到,忙摆手让他回去,小太监如释重负,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她扶着晚雩坐好,想说些安慰的话,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泪也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姐姐……”她哭了,趴在她的腿上,抬头看着她,然晚雩还是跟刚才一样,目光空的好像漆黑的黑洞,什么光芒也露不出来。只微微颤动着嘴唇,发出极低的呜咽声。
莞尔想起了很久以前,当从容死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然后就疯了。她怕极了历史重演,忙摇晃着她的手,企图唤醒她。然晚雩,却始终没有反应。
她已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完全抵触者外界。
“姐姐!”莞尔抱住了她,但见晚雩身子微微一颤,然后软了下去。感觉到怀中人的瘫软,莞尔松开了手,这才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
昏过去也好,总比像刚才那样,像个活死人一样,更让人担心。
上郡,城墙。
弓箭手在垛口处拉弓蓄势,随时注意着匈奴的动静,一等对方有进攻的意思,就射箭过去,双方对峙着,一时间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成少青一身厚重的铠甲,握剑站在前头,看着被悬于匈奴帅旗上的项陵人头,心猛地一揪,想起了来时路上两个人的相处,更觉愧疚。
“对不起。”
被匈奴包围了两天,冯飞虎还没有消息,城内很快就要开始断粮缺水,断粮还好说,一旦缺水,可就完了。而且为了更快打击士气,他们故意悬了项陵的人头于帅旗,这两天过去,人头已经开始发臭。
成少青握紧了拳,眉头微微蹙起。
晚雩一下子就病倒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除了喝水,什么也吃不进去,整个人很快销售下去,没见天,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陛下!”
舒珏的突然造访让本就陷入窘境的公主府一下子慌乱起来,侍从们跪了一地,将他迎进了主卧。莞尔本来想拦,可转念一想,便让他进去了。
看到晚雩的脸色,舒珏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眉头紧紧皱起,动作很轻地在床边坐了下去,伸手轻轻探了她的额头,发现高烧还没有退下去,眼中又浮现一丝焦急。
“御医呢!都是蠢猪吗!连个发烧也治不好?”怕影响到晚雩,他拉了一帮子年轻的年老的御医到门口,开口即骂。一群人战战兢兢,一个个低头装孙子,大气也不敢出。
莞尔躲在门后,听着舒珏斥骂,心中更加奇怪。
他对晚雩的关心,不像是假的,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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