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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凤殷然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假如厉王父子心思不纯,把注意力放在小皇帝的身上,使计害死了他。那爱子如命的周太后还不得发疯?肯定第一个拿伯父开刀!反正也不会让你在他身边待多久,就三天,怎么样?”
完全被他的理论蛊惑,楚黎归不由跟着点头,“好,为了义父,我这就收拾东西去。”
小楚子就是好骗,不过以后这么傻乎乎的可怎么行啊。凤殷然在心里叹息了一番,嘴上却嘱咐道:“你记住切莫引起周太后的注意,否则你的小命就交待了。你那位皇叔答应就算不眠不休也会护你周全,但是你不要太相信他,自己长点心眼,平时要让小皇帝给你撑腰,懂了么?”
虽然没机会带过小孩子,然而纵横情场多年、迷倒徐州万千少女少男的楚大少爷对自己人际交际方面还是有信心的,当即脆声答道:“懂了!”
奖励似地再次拍了拍他的脑袋,凤殷然该说的事情已经交代明白,便留下楚黎归一个人在房中继续纠结,转身就要往外走去,却听见楚黎归在后面喊他:
“殷然,不管将来我会不会做皇帝,我都不会做出残害手足这种事的。”
扶着房门回头,凤殷然望着楚黎归一脸赌咒起誓的样子,想嘲笑他幼稚,却终究没能笑出来,“好啊,我等着看呢。”最是无情帝王家,楚黎归,你现在能这样信誓旦旦,完全是因为你没有生长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以后呢……他回他一个笑容,朝外面走去。即便是曾经活在现代的他,也从史书中看到过太多血淋淋的例子。至高无上的皇位,生杀予夺的权力,逐鹿天下的威风,名垂千古的霸业,仿佛毒品一样,只要沾染上,就会让人欲罢不能,并且为之疯狂。为了那个冰冷的龙椅,一将功成万骨枯,百姓、将士、亲人、爱人,这些旁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越是丰功伟绩的君王,就越要无情无爱……
想到这里,凤殷然不禁打了个寒颤,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时,却正瞧见方临渊从正堂出来,看见他时,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让他的心里也暖和了起来。是啊,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例外的吧。何况,临渊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呢,自己现在就开始期期艾艾,也太夸张了点。不由嘲笑自己安逸日子过的太多,反倒像小儿女一样胡思乱想、杞人忧天,凤殷然摒弃掉心里的杂念,走过去迎他,“都谈妥了?咱们回去吧。”
“好。”方临渊习惯性地握住他的手,天气渐渐转凉,殷然的手也越发冰冷起来,让他禁不住想时时刻刻替他暖着。“方才在想什么?我见你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
自己刚刚的表情不会那么明显吧?凤殷然连忙摇头,“没什么。”
方临渊侧头看了他好久,却没有追问,只是过了片刻,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殷然,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他抬起凤殷然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不要再露出方才那样的表情了,我会心疼的。”
用力点头,压制住眼睛的酸涩,凤殷然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闷声应道:“好,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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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日遇到凤殷然和方临渊之后,长公主楚婉思便有些心神不宁,每日茶饭不思、神情不属,看得公主府的下人们一个个提心吊胆的,生怕不小心触怒了长公主殿下遭到责罚。公主府的韩管家被丫鬟小厮左一句右一句缠得实在受不了,只好求到了几位驸马爷那里,想请驸马们出面,尽快平复一下公主殿下的心情。
说起公主府里现在的四位驸马,大驸马赵琼章和二驸马郑新乃是由先皇指婚,地位比梨园伶人出身的三驸马兰雪冬、青楼小倌出身的四驸马南柯要高上许多,不过其中最得公主疼爱的,却当属爱说笑玩闹的四驸马南柯。韩管家犹豫着说出开解公主的提议后,四位驸马互相看了看,都沉默着没有先开口。他们几个,说好听一点是公主府里的驸马,可是实际上不过是供公主戏耍的玩具罢了,何况还是这样一位“声名在外”的淫荡公主。谁不知道他们四个几乎沦为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只怕有史以来也没有哪位公主一下子收了四位驸马的。如今公主不知为了什么心情不好,若是哄不好,只怕他们也要跟着遭殃。
二驸马郑新祖上也算簪缨之家,全因家道中落,宗族长辈才推选了父母早逝的他参选,谁料真的被那刁蛮公主挑中,实为他此生之恨。平时他不愿学三驸马、四驸马那样变着花样讨好楚婉思,也不像大驸马那样与长公主相敬如宾,就连公主偶尔召他侍寝,他也想尽办法推脱敷衍,多次惹恼楚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