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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都封藏在太学院里吧。”
刑鹤一惊,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国舅爷莫不是也以为本官老眼昏花,竟然连卷子是哪个考生的,都分辨不清了?”
凤殷然见刑鹤心虚作祟、动了肝火,心中对此事已经了然,他既答应了临渊出手管这档子闲事,便不会半途而废。“刑大人多虑了,我不过一时好奇罢了。”见方临渊已经掏出了金针替那穷书生看伤,凤殷然只好唤出暗卫,小声吩咐了几句,转头又对刑鹤说道:“刑大人贵人事忙,晚辈也就不多打扰了。这个书生,我就先带回丞相府去,帮大人看管几天。”不容刑鹤说话,早有暗卫帮着方临渊扶了朱宏引起身,固若金汤的护卫在凤殷然和方临渊的左右,将刑府的家丁隔离开来。“家父身居丞相一职,科举之事也属份内,晚辈刚刚借了他的名义到太学院去拿那第二甲和这穷书生的原卷,待此事有了定论,再向您讨教。”……
说到这里,氐宿停了下来,对一直没做声的心月狐道:“心宿大哥那么聪明,后来的事情,都能猜到了吧。”
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心月狐闻言这才半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接口:“原来前年那次科举舞弊案的苦主居然是你……”他啧啧赞叹着又问道:“可是,以你的学问,真相大白之后为何没去参加殿试呢?”
书生再次面露羞赧,不知是因为心月狐的问题,还是回想起当年阁主同他说的那一席话。“官场尔虞我诈波谲云诡,实在不适合我这种人。虽说我不比心宿大哥和其他星使有武功懂谋略或生意经,但是万幸我记诵方面有些专长,倒也能勉强回报阁主的知遇之恩。”他说着扭头问心月狐:“心宿大哥是五年前被选为二十八星使的吧?你是怎么遇到阁主的呢?”
“我?”心月狐睁开眼睛,盯着茂密的树叶幽幽道:“无非是一个比你还要老套的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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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心月狐还是个和如今的凤殷然年龄相近的无忧少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虽不算什么千金公子,但总也是个每日提笼遛狗、使唤下人的富家少爷。那时候的心月狐也不叫心月狐,他有个据说请风水先生专门看过的大吉大利的名字,叫做吴首承。
也不知真是先生给算的这个名字极好还是吴家新宅子的院落风水布局得当,从吴首承出生到他十五岁的这些年月里,吴家经营的粮油生意一直红红火火,直到这日进斗金的生意“惊动”了晋阳王的大舅子——卫端厚。
这位卫大官人名字叫“端厚”,实则为人跟这两个字一点都扯不上关系。因为掌管着户部钱粮的肥差,又有晋阳王这个姐夫撑腰,这个卫大官人平时除了欺男霸女之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观摩和霸占风水好的宅院。
吴家这些年来几乎垄断了半个帝都的粮油买卖,自然也惹得许多同行眼热,而这眼热到了一定程度,便有人故意向卫大官人进言,说吴家的宅子,风水极好,有金蟾聚财之象。对风水之说已经到了盲目迷信程度的卫端厚卫大官人一听,这么好的风水要是让给他,那他还何苦天天去户部看那些老头子的脸色,坐在家里就能吃穿不愁、衣食无忧了啊。
卫端厚想到这里,立刻派人备轿到吴家去品鉴这金蟾献宝的风水局,没想到进了吴家三进三出的宅子,这风水好不好还在其次,却让他碰巧遇到了新婚三日回家归宁的吴家大小姐、吴首承的姐姐——吴佩菁。
诚惶诚恐迎接上官来访的吴家上下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卫端厚不但沉溺女色,尤其喜欢有夫婿的少妇。那吴佩菁与丈夫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夫妻情浓的时候,自然是春风满面别有一番韵味。虽算不上什么绝色佳人,但也迷得卫端厚神魂颠倒,恨不得立刻霸王硬上弓将吴家宅子和小美人一起抢到手中才好。
只是这吴家虽没有功名在身,好歹是帝都中人尽皆知的大户,卫端厚思来想去,终于让他想到一条妙计。他假借户部之名,向吴家收购了一大批粮食作为军用粮饷,又暗中买通了看管库房的伙计,将数袋粮食偷偷换成了细砂,等到户部派人收验货物时,看到那些细砂的吴家老爷又惊又骇几乎晕死过去,当即就被卫端厚指挥官兵打入了死牢。
前一刻还在酒楼与狐朋狗友斗蛐蛐的吴首承赶回家中的时候,抄家的官兵已经封了吴府的大门,将他的母亲以及弟妹都抓入了大牢,就连他的姐夫一家也被冠上同谋的罪名抓走,而他的姐姐却让人秘密送进了卫府。因为当时不在家中而侥幸逃脱的吴首承怕被满城搜捕的士兵发现,便偷了普通人家的布衣,抹脏了脸躲进了破庙,靠着每天与乞丐抢食,苦挨度日。几日后,他见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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