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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的可能。
维拉猛地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你需要的是一个给你安定安心的男孩子,我不是。”
我担心什么?我担心我会变成顾之安,而你会变成海晴。在他们之间,我是局外人,所以我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我妈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顾家的男人都许了国,还能拿什么许你们呢?你跟着妈妈外婆辗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安定,怎么忍心再让你身陷囹圄。
维拉的表情几近哀愁——“你不给自己时间,也不给我时间,你怎么知道你不是?”
顾容与捂住了她的眼睛,“维拉,你不要这样看我。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姑娘,我知道你明白的我意思。”
“我不明白,刚刚你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解释,告诉虽然有了错误的开始,但是过程却用了心的,现在是后悔了吗?”
“如果你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把那个当做理由可是可以的。”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难道你要反悔了吗?”
“嗯,我要反悔了。”
维拉的眼睛里一瞬就聚了泪,“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跟我分手吗?”
“对,祝维拉,我们分手吧。”
维拉仰头,可是眼泪还是扑簌扑簌地流着,一阵风吹过,代表秋天的第一片叶子终于落了下来。
似乎还是在不久前,他同她说,“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世界上不会有像她这么没用的人了吧,本来明明是她先说出来的,到头来却是眼巴巴地看着他甩她。
姑娘,那你是否有注意到,如果两人真的足够坚定,你的理由也是莫须有的呢?
2000。09。01
今天军训开始一个星期了,天气一直都不大好,早上出的太阳,下午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好像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情,每晚都沉浸于那样沉重而叵测的梦魇,醒了后就在寝室渡步,帮快掉下床的回回翻一个身子,捧一杯白开水靠在窗边看窗外巨大的香樟。
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一年前的子慕,那时候的她可是跟我一样难过吧?想了好多,思绪都已经穷途末路了,才终于不再反复地回想,继而找了这个世界最美丽的景色来安慰自己。
不止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你是一个活得像大漠的人。活得像大漠么,是隐忍是庄重是自由辽远是博大还是绝望?我梦见过它,梦里还有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他背着包裹,颠沛流离,不停地等待着那妙曼得足以救命的驼铃声。后来又风吹过,满地的黄沙在天地间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不多时便停了下来,旅人却被压在了沙下,动弹不得。
你们可以用一切的词语来形容我,顾影自怜作茧自缚或是无病呻吟。可我比谁都清楚天亮后就必须收回了我难过的权利,军帽下眼睛是不能流泪的。
时光那么用力地压过来,每一秒都被无限地延长,站直了身子手指却在痉挛。教官不停地跟我们重复军人铁一样的纪律,尽管他知道我们已经能倒背如流了。回回每一次都会被拉出来单独指导,她哭得很大声,连带着许多女孩子都跟着流泪。她几乎是瘫倒在地的,泪水糊了面前柔软的沙,她无数次地问教官——停下来好不好,这学我不上了还不行吗?这里的人她都还认不全,只得过来抱着我的腿,跟当年的小拓一样哭得都喘了,她哀求着我陪她一起离开。我给不了她任何她想听到的话,每回开口都溶成了一句叹息,只得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哄——回回乖,你乖,不要哭啊。
我是真的很想跟你说些什么,可那只不过是一些锥心难过的话,伤人伤己。责任与坚持是一个那么强大的姿态,我能告诉你什么呢?只得闲暇的时候搂着你,给你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给不了的安慰。
回回是那么好的孩子,我知道她明白的道理不会比我少,她以单纯的眼光审视着这个世界,却比谁都看得明白,比谁都看得通透。擦干净了眼泪继续站军姿,累得不行了就继续哭,到后来她哭的时候身体都不会再颤一下了,绷着身子默默地流泪,再后来连豆豆也不掉了。我才知道这样砥砺的生活是如何把一个娇滴滴地女孩子磨练成一个钢铁一般的军人的。
我好累,真的好累。
你说分手便分手了,那段我如此珍爱呵护的感情。虽是顺着我的话,着实给了我台阶。可是我无法漠视那样强大的理由,即使你不说,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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