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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事若真的,那自是好事,只自己这样的,又有什么好失落的
想到这里,蒋延手头的书是再也看不进去了,就叫了人来,打算将那两屉子书还回去。
“公子,您都未看完,如何急着送回”管事张伯收好书卷,诧异的问。
“有些我都看过了,你去还的时候再将这信稍给薛御。”蒋延扯了谎,低着头故作轻松的说,又将信纸特意在张伯面前折好,才塞进信封里。
这张伯以前是个替人代笔书信的穷秀才,蒋延写的那些字也都认得,不过是列了份书单,遣词造句里问的是薛御可否借阅这书单里的书,想是自家公子真的已将面前这两屉子书都看完了。但只这么一来一回的事,又何须非得今日这么赶怎么看,都感觉他蒋延是临时兴起的事儿。张伯百思不得其解,蒋延又道,“你送了这些,也不用等着他们管事来回复你,你只自行回来就是了。”
张伯点了头,没一会儿就去了。而蒋延心里为此,却又是坐立不安的,他一想自己这又是做什么!抬头看了看外头的阳光,半卧在长榻上,一心只想着薛御是何反应,会不会晚膳前就亲自将这些书送来呢
蒋延不知不觉摸出了那块薛御给他解决麻烦的琳琅玉,嘴角抿着笑意,将玉握于掌心,感到沁凉不已。
……
再说薛御,这日,人根本就不在府上。一则因那日不和礼数的“亲”了蒋延,再是晚间送蒋延回去时,被对方的话刺中了什么,跟着人都“寝食不安”了好些天。
如今,薛御苦恼的是当晚蒋延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让彼此尴尬下去,还是为了维系着什么,才故意说的只这些情绪无端是让自己烦闷的,又像是要逃避一般,为此,薛御将自己窝在家里也有好些日子了。
待是前几日宫里来了人,这人是凉妃身边年长的女使。皆因皇上不在宫内,凉妃派了人来同薛母商量着薛御的亲事。正好那时薛御也在,于是坐于薛母一旁听了一回。
只这事也甚为荒唐!且不说其他,就他薛御,无一官半职,连科考都未参与,如何能娶皇帝的亲姐姐再是那馨澈皇姐,他们自小也算是玩伴,但当年连太上皇都未提过,如今凉妃怎么有资格提这种事儿再有她凉妃,又是爹的妹妹,这一来一往早将薛家带入了这么深的皇权里,终是忧患。才知自己这个爹的妹妹甚是大胆,竟将这事传的是大街小巷几乎人竟皆知!这可如何是好薛御终于待不住了,遂这日才出了门去。
薛御去了福春楼,这福春楼是先前他们一伙世家子弟听说书人说故事的茶楼。说书人的故事早就讲完了。薛御本想着要将这个故事讲给蒋延听,正好吊着蒋延的好奇心,能让他日日来自己的院子听自己讲故事,却因宫里传了这么一件没头没脑的事儿,缠的薛御心中更是烦恼。
几杯酒下肚,却觉着人是越发的清醒,竟也醉不过去,又苦笑着想他们都是官宦之家,家大业大,自己又哪里是自由的
方再想起之前舒安的那番劝解,一时心里就更是郁了气。
薛御回想着舒安的话,“公子,您这情况倒也不像是喜欢那么简单了,只这些风月场里的男欢女爱,你和他皆又修不成个正果来。还不如就做个兄弟知己这样的喜欢来的好。想他蒋延,自是有着远大前程,你难道要误了人家”……
你难道要误了人家
薛御脑海里此时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突的一将酒杯摔在了地上,又低声怒斥了句,“他个书痴,能有什么远大前程!”
此时,忽闻春雷轰鸣炸响,整个都城就这样突兀的,猝不及防的浸泡在了雷雨中。
……
作者有话要说:
☆、雨夜突临为哪般
大雨说来就来,倾盆而下,将人滞在了茶楼里。
夜雨肆虐,风中夹带着清冷的湿气,薛御站在茶楼的大门口,呆呆的看了很久,茶楼里的伙计忙上前道,“薛公子暂且等一等,这雨一会儿就停了。”那伙计见薛御未有所动,想了想,又询问了句,“那小的这就给您取把雨伞来!”
再等那伙计拿了伞出来时,哪里还见的到半个人影!
薛御没入雨中,心情平静了不少,却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穿巷拐街,竟到了蒋府这里,再是细看自己身在何处时,已站在了蒋府大门斜对面的这条旧街巷的巷口了。
由着心情,薛御闭了闭眼,终还是觉得自己根本放不下,多日未见,他此时心里有的只是那夜,蒋延下了马车,未再告别而离去的身影,嵌进黑夜里,与他越去越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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