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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性儿?
要知道于她自己而言,对前世的那个“应怀真”深恶痛绝,对今生的自己,也并没如何喜欢罢了。
若说是大元宝喜欢她,也能说得通,他从来都是喜欢她的,只怕也有些孩子气在内……但那是小唐,是唐家的那个唐毅,势倾朝野,尊居显位,从来的圭角不露,端庄自谨。
那样的唐毅,竟能喜欢这般的应怀真?
真真儿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忽地又想,……莫非是她方才心神俱伤,故而生了幻觉?
然而那一句“思君君不知”,却言犹在耳,他说话时候的神情,却历历在目,又怎能忘却?
不由乱乱地又想:若他真的有意于她,那又是从何时起了这种心意的?
直到耳畔有人道:“姑娘,姑娘……”
怀真一怔,抬头看去,却见烛光之中,吉祥正有些微惊地看着她,抬手先摸了摸额头,道:“姑娘,自打回了府,一直都这般发呆,究竟是怎么了?”
怀真忙将她的手拂开,道:“哪里有怎么了,好端端的。”
吉祥道:“什么好端端的……晚饭也没吃两口,一晚上了,更是什么也没做,只对着灯影出神,倒是想什么好儿的呢?”
怀真只觉得脸上发烧,便道:“谁想什么好儿的了,你好多嘴。”
吉祥仔细端量,又道:“这脸儿也是的,红的这样,还说没有好的?”
怀真抬手一握脸颊,果然觉得双颊滚烫,一时羞道:“你别瞎说,我是……被这烛火照的罢了。”
吉祥狐疑地看着她,怀真自知不妥,忍着心中烦乱,抬手抓了一把眉心,只搪塞道:“大概是今儿太累了,还没歇过来呢,不要只是胡说,我要睡下了。”
吉祥听了,这才伺候她洗漱更衣,好生送上了床。
是夜,怀真于床上翻来覆去,想一会儿白日的情形,心绪难明。想到前世的种种惨状,却又忍不住咬着帕子,默默地掉下泪来。反反复复苦思冥想了一会,心道:“我本来打定主意这一辈子也不嫁人的,不料……阴差阳错地竟然如此……先是小表舅,如今又是唐叔叔……只是……该不会是我会错意了罢?”
一会儿又想:“先前熙王殿下说,‘随口的话,岂能当真’,叫我‘别放在心上’,究竟又是不是意有所指……”
默默地想到小唐其人,自然是可敬的,然而隐隐地又有些可惧。何况上辈子一个凌绝,就已经弄得家破人亡,小唐更是凌绝的恩师,且先不论前世他究竟是否插手过应家倒台之事,只说今生,退一万步,若因他今日之情是真,两个人真的……却并不知道终究结局会如何。
如此想来,若要一心杜绝那重蹈覆辙的机会,只怕不嫁,才仍是正经一途。
何况小唐前世配的是林明慧,又哪里轮得到她?今生林明慧虽然别嫁,但小唐先前还为她黯然自伤……今儿对她所说的那些话,若真的是那个意思,或者、只是一时移情而已?
怀真想到种种顾虑,又觉伤感起来,慢慢翻了个身儿,模糊之中,却见枕头边儿上放着那个长颈瓷瓶,正是当日肃王府伤了脚,小唐暗中叫丫鬟所送,因怕给李贤淑知道,她便每次躲在帐子里偷偷地涂,近来虽然早就好了,却一直都搁在枕边儿。
怀真伸手将那瓶子抓了过来,握在手中看了半晌,感伤无法,不知不觉之中,便睡了过去。
又过几日,正是会试之期,应公府内春晖同应佩皆都参试,因要进礼部贡院连考三天,期间锁院,连考官在内皆不得随意出入,因此这三天内,应兰风也自不在家。
这日,李贤淑因念许源近来身子不好,便特意叫厨房炖了人参乳鸽汤,叫丫鬟捧着,便来探望。
许源歪在榻上,见李贤淑来了便欲起身,李贤淑忙上前拦住,细看她的神色,仿佛不是太好,因坐了,便道:“你近来却是怎么了?老是恹恹的,我猜想是大夫不中用,怎么想换一个大夫,你偏不肯呢?”
许源笑了笑,道:“这个大夫很好,不用再换了。”又问拿的是什么。
李贤淑便道:“我见你少精缺神的,叫人炖了人参鸽子汤,好歹补一补。”
许源便笑道:“何必又特意弄这个,我这里也缺不了的,倒是费心了。”
李贤淑道:“知道你缺不了,但这是我的心意,总之是送过来了,凭你喝不喝的呢。”因又问道:“可究竟是怎么了?往日里只病个几日,早就好了,哪里是这个模样?”
许源便看着李贤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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