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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小唐闻声,便转头去看何人发话。
应怀真在车内,隐隐地觉着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是哪里听过,便也略掀起车帘往外看去。
却见在大街的对面儿,站着个身着灰白棉布袍子的身影,头上戴着黑色的方士巾,下颌三绺长须,袖着手儿,瞧着一派斯文清秀,看来不过四十开外的年纪。
此刻车周围的小厮们听见了,便呵斥道:“什么人在此胡言乱语?”
小唐忙止住他们,道:“无妨,不可无礼。”那些小厮们见他发话,便才退下了。
小唐阅人多矣,见此人形貌风度皆不同凡品,正欲上前相问此话何意,却见这人身后飞跑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把拉住此人,叫嚷道:“师父!我一错眼的功夫您就又来惹是生非了?消停点儿可好?”
小唐略一挑眉,就停了步子,那少年却又向着他行了一礼,道:“实在对不住,我师父今儿又犯病了!他一犯病就爱胡言乱语,这位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小唐见状,只好遥遥地向着少年微笑着一点头,示意无妨。
此刻那中年文士还欲说话,少年道:“不要开口!你但凡开口惹了祸,便要我背锅呢!”横拉竖拽,撕撕扯扯地终究去了。
小唐无奈,一笑摇头,重回到车边儿上,这会儿应怀真便隔着窗帘,轻声问道:“唐叔叔,那是些什么人?”
小唐情知方才说话那位非俗,却又怕应怀真多心,便道:“不必在意,大概是哪里过路之人罢了。”
当下小唐将应怀真送到府门处,里头自有人来接了去。
小唐也并不入府,只有乘车往回而行,因劳乏了半日,车内又空闲了,便索性伏身欲睡一觉,不料倒身之时,鼻端只嗅到丝丝清香,萦绕不去。
小唐翻了个身,逐渐地竟没了睡意,脑中想起方才应怀真同他的一席话,心道:“怀真丫头说的究竟是何意思,那分明不似是话本上看来的故事……可又从何说起?”
想到自从同她相遇开始,便始终猜不透她心中想些什么……可是每每有那等机灵过人之处,又叫人惊叹,譬如那日雪中,她借着说他的亲事,有意无意说起敏丽的亲事来,小唐其实早觉着敏丽对凌景深有些不同,然而应怀真素来跟敏丽交好,以她的性子本是不该在这上面多口的,如今竟跟他说了,自然也是察觉不妙了……小唐思来想去,末了只微微地叹了声。
且说小唐回了家,先拜见母亲,不免又谈及跟林家的亲事,说是已经择定了日子,小唐也无二话,行礼过了出门,略想了想,就去见敏丽。
丫头们都在外间,看小唐来了,便报了声。
小唐已往里头去,才进门,就看到敏丽把一样东西压在书下,起身相迎,道:“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唐也不说破,笑笑地上前坐在桌边儿,道:“我并没进他们府里去,免得事儿多,前阵子熙王殿下因去了趟,已经引得众说纷纭了。”
敏丽也随着坐了,闻言说道:“哦,原来是那次……”
小唐早从熙王口中得知了当日的情形,目光只扫着桌上的书,见底下露出的像是一支珠花钗子。
敏丽见了,隐约有些张皇,小唐沉吟了会儿,便并不理会,只问道:“妹妹,你今儿出去……跟怀真有没有说什么?”
敏丽见他问起这个,松了口气,便说:“也并没有什么……可是怀真跟你说什么了?”
小唐便笑道:“怀真的性子你知道,不该说的半句也没有,故而我来问你,你对我还要瞒着什么?倒显得有鬼。”
敏丽是个不擅说谎的,被小唐一逼,便叹口气道:“罢了罢了,谁瞒你了,只是女儿家说的话,为何你也要问呢?”
小唐只是笑看她,敏丽无法,就把今儿同应怀真说起的郭家跟凌家的事儿也交代了一遍。
小唐听罢,半晌不言语,心中却想:“怪道我听着怀真说的那个故事有些耳熟……竟像是凌家跟郭家的事,只是那个被骗且被害了全家的小姐又是何人?”想到应怀真那含泪却偏偏带笑的模样,瞬间有些恍惚。
正想事情,鼻端忽然嗅到一阵略有些熟悉的香气,小唐一怔,不由问道:“妹妹这屋里是什么香?方才进来的时候就觉着不同。”
敏丽听了,便笑起来,道:“我就说这香气是不俗的,果然哥哥也觉着好?”说着便起身,走到自己的床边儿,就把挂在床头的一个香囊取了下来。
敏丽把香囊递给小唐,道:“哥哥且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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