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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也觉出不妥来,便每每不去,然而毕竟是公主,也不能全都推了,便只好打起精神勉强应付。
此刻听了公主如此说,小唐便忙低头道:“臣惶恐!并非是臣轻慢公主,实在是事忙,一时无法分身,请公主见谅。”
清弦公主见他面露焦急之色,才一笑道:“这也罢了,我本以为你是有心轻慢于我,若是事忙,难道我要责怪你?只是你究竟在忙些什么,为何也不肯跟我说说?”
小唐所忙的无非是严防山贼之类,但此刻说起来,岂不是会惊到公主,便只说道:“因路况有些不明,所以在跟当地的向导商议如何行路。”
清弦公主竟点点头道:“正也是呢,我这几日只觉得颠簸的很。快些找点儿好的路行罢了。”
公主的车辇比别的车驾不同,若车辇还颠簸,其他的便只是在乱蹦罢了。
小唐自然不能说这些,何况公主金枝玉叶,自然跟别人不一样,便只答应着。
清弦公主望着他笑道:“唐家的祖上也尚过公主的,算来我们还有些亲缘关系,或许这也是父皇命你来当赐婚使的原因?毕竟是自家人。”
小唐见她忽然聊起这些来,便微微皱眉。清弦公主见他不语,又叹道:“只可惜我如今远嫁,以后还不知怎么样呢,一家子也是再难见面的。”
小唐道:“公主和亲是为了两国间不起战事,保万千黎民百姓的太平日子,正是利国利民之举,公主通晓大义,何必生自怨自艾之心?”
清弦公主闻言,笑了一笑,道:“满天下的血性男儿难道都死绝了,怎么偏要让我一个弱女子前去和亲保平安呢?”
小唐听了这话,知道话不投机,强辩徒增烦恼,便只道:“臣外头还有诸事料理,既然公主无事,臣便退下了。”
清弦公主凝视着他,半晌无语。
小唐正要后退,忽然间车驾猛地一顿,只听有人道:“贼人来犯!”
小唐大惊,清弦公主也是色变。小唐看她一眼,沉声道:“殿下勿惊,安心在此勿要露面。”
说罢便跳下车驾,放眼看去,却见手下诸人已经按照他先前所说分部防御,再看两边,见山上的确隐隐见着若干贼人窜动。
忽然前面有先行官来报,道:“大人,前面路上多了一块儿巨石,挡住去路。”
小唐拧眉道:“不必分神,全力御贼!”
忽然间听到无数喊杀声,都从两边传来,喊声之中,忽然箭如雨下,小唐大呼:“盾牌!”侍卫们阵列两边,举起盾牌抵御,把一些宫女太监等护在中央。
仍是不免有人伤亡,小唐见状大怒,先前的贼人还是小股流匪,如今却似不下百人,加上山势复杂,要追击自然无果,只能任由他们攻击而已,小唐虽然恼怒,却竭力压着怒火,一边观察周围情势,一边迅速思量该如何灭敌。
正在此刻,有几支箭射了过来,不须小唐动手,他周围的侍卫已经挥刀劈落,小唐浑然不惧,反站的更高了些,见地上落了许多弓箭,便挥手喝道:“弓箭手就地还击!”
当下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在后,纷纷捡箭射杀匪贼,那些太监宫女见状,也一个个忙着把地上的乱箭捡起来递送过去。
贼人的箭很快便用光,送亲侍卫们所带的箭却还未用一半,他们的箭术又非比寻常,几乎箭无虚发,很快对方的气焰便消减下去。
小唐仍然拧紧眉头看去,忽然听身后有人道:“唐、唐大人,公主问你、问你在找什么。”
小唐一惊,回头见是清弦公主身边儿那宫女泉儿,伏在一个侍卫身后,满面惊慌,哆嗦着问。
此刻正是凶险之时,小唐啼笑皆非,便喝道:“你出来做什么?”
泉儿几乎哭了出来,道:“公主叫我问……”
小唐很是不悦,忽地回头,看见车驾的窗户口的黄缎帘子似乎一动,他心中一惊,便喝道:“回去跟公主说,让她呆在车内,不许妄动!”
泉儿心慌意乱,少不得连滚带爬地回了车驾上,中途还有一支箭射来,亏得护送侍卫给她打飞了,饶是如此,仍吓得她厉声尖叫,更让小唐哭笑不得。
谁知顷刻,泉儿又贴地爬了回来,道:“公主叫我问的,问大人是不是在找匪首……”
小唐本想叫侍卫把她扔回去,听了这话,却心头一凛,看看满脸泪痕的泉儿,又看看銮驾,忽然之间浑身微寒,隐隐明白了清弦公主的用意。
小唐还未发话,那边銮驾里传出清弦公主的声音,道:“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