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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就好。”
应兰风点头答应,道:“反正孩子们都还小,元宝虽好,也要再长长看,万一长歪了,竟随了他老子的情形那岂不是糟了?”
李贤淑不由笑着躬身行礼,口中故意道:“应大人有凭有据,言之有理,民妇心服口服!”
眼见便开了春,万物复苏,山川重又一片新绿,河道的冰也化开,山间四处有潺潺流水声。
这日,应兰风到个镇村查看春耕情形,打马经过湮翠湖之时,正见到几个百姓们到湖边打水浇地,因为来往的人众多,一条羊肠小道上也跟着洒满了水,泥泞一片,甚是难行,有一个老者脚下打滑,竟跌倒在地,辛辛苦苦打的水也都泼洒了一地。
应兰风忙叫进宝过去扶起来,自己翻身下马,那老者见是应知县来到,急忙上前行礼。
应兰风见他面色黝黑,皱纹密布,形容枯瘦,看来已有六七十岁,不由问道:“老丈年纪这样大了还来挑水?来去有多长的路?”
老者道:“回大人,草民是姚家村的,距离这里有七里地,因家里种了些许菜地,不浇水都要枯死了,原本村里有水井,只是因去年干旱,至今水还没有上来,不得已只好辛劳些罢了。”
应兰风略问几句,那老者就又回身打水去了,应兰风见他蹒跚的身影,不由一阵忧心。
是夜,应兰风想到白日所见的那老者,以及各处村镇仍是被水所苦的情形,这湮翠湖极大,地势要低一些,加上地理特殊,经过一冬的酝酿,雪水渗透,才又满了,每天足有几百人前来取水。
应兰风思来想去,起身走到书架前,打开底下柜门,在里头翻来翻去许久,终于找出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卷轴,他借着灯光打开来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
次日一早,应兰风便写了一封公函,叫衙差快马加鞭送到府衙。到了下午,那衙差便回来了,进门后呈上一封回函。
应兰风打开信函,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便哈哈大笑了几声,十分得意,笑了一会儿,却又哼了声,把信“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正应怀真从外面经过,见状便趴在门边上问:“爹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么?”
应兰风向她招招手,应怀真便跑过去,应兰风将她抱在腿上,道:“爹没生气,爹只是想,真个儿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应怀真不解,应兰风刮刮她的鼻头,畅快笑道:“你不懂这话,只是……既然他们如今开了金口,那么爹索性就先大大地做他一场!”
应怀真自然是不明白应兰风说的是什么,也一无所知,是后来才渐渐地知情。
原来应兰风见旱情仍存,便想要引湮翠湖的水出来加以利用,其实这想法早在他上任的第二年就提出过,但当时向着府衙禀告,却被批了一顿,说他是无故生事,想耗费人力物力罢了,于是当时那计划就也埋在了柜底。
如今应兰风重想起旧事,不免又想起王克洵在府衙所说的那番话,王克洵阻止他辞官之事,曾说应兰风若有难处,便向府衙申告,他必然会全力相助。
应兰风便故意又发公函,说明泰州的旱情以及自己欲实行的计划,需要的银两等等,他心中也暗暗地盘算着:倘若此次王克洵驳回,他便正好顺理成章地辞官罢了。
没想到王克洵竟然批了,还如此地痛快。
应兰风看着王大人的回信,又是笑,又是无奈,才有“此一时彼一时”的感叹。
因得了府衙首肯,又有了银子,应兰风索性便做起来,召集各村镇主事之人,召集每日所需的工人,言明每日必付工钱。
对百姓们而言,正好是惨淡的春日里居然有钱可赚,加上这又是对他们好的大利之举,因此竟然人人踊跃,个个争先,泰州县的开渠引水之举轰轰烈烈开始,工程虽然浩大,也遇到若干难处,但因人多心齐的缘故,竟然做的无比顺利,只用了三个多月,整个泰州县的水渠纵横,四通八达,一改先前的困窘苦旱之态。
应怀真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弄明白之后,捧着头想了许久,并没有搜刮出脑海中关于泰州水渠的任何记忆……
一连想了数日,才终究慢慢地心安,应怀真安抚自己:只要水渠不会成为应兰风的一大恶政那便好了。
然而应怀真终究非全知之人。
她不知道的是,这泰州的水,跟应兰风其实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前世,林沉舟并没有来泰州“亲自面见”应兰风,而知府大人也并没有被当场斩杀,只是被革职押送查办。
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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