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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柯佳有些哭累了，埋在毯子里睡着了。

陈昊待她睡下，这才走过去，替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泪，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又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吓坏你了。”连着毯子将她抱进自己的房中，将她安顿下，他那一身汗，都已凉了一半。本打算离开，可是柯佳却在睡梦中抓住他的衣角，一句：“不要走……”融化了他的心。

他坐在床头，犹豫了一下，盖上被子，牵住她的手，熟悉的心安让他冷静下来。他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紧紧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胸口，放在那里藏起来。

明明抱在怀里，可是却觉得，好像没有拥有般地不真切，恐慌。

这感觉，他真的很不喜欢。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他一声叹息说完，下巴扣着她的额头，缓缓地闭上了眼。

*

自那晚之后，清晨柯佳从他的公寓醒来，没见他人，敲着自己头骂自己怎么就那么睡着了，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不过检查好像没事后，又出现一个漂亮的姐姐把她吓个半死。漂亮姐姐是陈昊的表姐，她带来漂亮的衣服，鞋子，帮她梳洗，然后带她离开了这所公寓。

后来，三天，柯佳都没有再见到陈昊。

没见到也好，见到了免得彼此尴尬。她虽然不满他那晚的所作所为，不过那个漂亮姐姐告诉她：“不要怪他，那孩子一直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男人。如果他对自己在乎的人做出什么伤害的事，那背后一定有值得原谅的理由。”漂亮姐姐怂恿自己去问问他，虽然柯佳也有疑问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高女士的家中，以那样可怕的神情带走自己，不过一想到两人差擦枪走火的那夜，就脸红心跳地怎么也不想再见到他。

这三天，柯佳没有住宿舍，上课回家，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日子。偶尔夕阳拉长的影子，她转身，看着人来人往的身影，会有一种不真切的恍惚感。好像自己不属于这里，不知道即将消失是眼前的世界，还是她自己。

她想过放弃，可是午夜梦回，总有一个声音，好似在呼唤他，好像有一个孤独的背影，坐在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底，等着她。她感觉到难以呼吸，眼睛酸涩，惊醒后，泪润湿了脸庞，心也狠狠地揪着。

这么找不到答案，又仿佛知道答案……第四天，她看到了几天没有来学校的陈昊。

他一身清爽简单的休闲装，可因为他修长的身形，贵族般的气质，就是那么平凡地走过来，却还是惹得身旁的人为他驻足，为他停留目光。

她不是个记仇的人，很多不好的事，如果结果没有造成本质的伤害，她都会选择忘记，原谅，乐观地面对未来的生活。而且那夜，如果她没有听错的，他一直在她耳边，情话般挠人心扉地说着那句，无数次的：“对不起……”早已抚平她受惊的心。

她看着他，明明是一样的模样，把苏乐错认为苏凉时也做过许多羞人的事，却没有激烈反抗到那种地步，而是不知怎么地……就那样沉沦。为什么学长就不可以，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明明那么像……却怎么也无法把他做替身，觉得对不起他，也觉得对不起那么做的混账自己。

“傻站在这里做什么？”陈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走向柯佳。

柯佳左右望了望，好似在找救星……

他对柯佳笑了笑，抢过她手中厚厚的书，瞧了瞧眼那书，挑了下眉对柯佳说：“去图书馆？”

柯佳怔了一下，别过脸：“嗯……”轻点了下头。

陈昊修长而厚实的手掌包住柯佳的手，柯佳转身反射性地拿开，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柯佳抬头望他，只见他注视着前方，对她说：“放心，那种事以后不经过你允许，我再做就断子绝孙。”

“呸呸！”

“呵呵……”

柯佳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什么。

“学长，你这样……我很难。”

“是吗？让你为难对不起，可是我绝不放手。”

“……我会伤害你。”

“那你就狠狠地伤害我吧，然后，我觉得承受不了的时候……再离开。”

柯佳有点被他这番话虐到了，低头，不是滋味地觉得，他真是头牛。

去了图书馆，陈昊好像有意想要补偿那晚给她带来的惊吓，在她看书看累的时候，悄悄走到她身后，给她按着太阳穴缓解疲劳。因为图书馆需要保持安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