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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这里?”
“疼。”
“是不是这里。”
“也疼。”
“那这里呢?”白棠的手正好按在胃部,这一下,孙妈喊得像杀猪叫。
那么,就是胃痛了,白棠看看孙妈的体型,在灶房里做事,油水不少,肠胃受不了也是可能的。
“阿梅,我去院里看看。你别让她乱动。”
“好,好。”石永梅忽然反应过来,“你去院里做什么?”
“看看有什么现成能帮上忙的不?”
白棠的眼睛已经练得很尖,这个院,平日里人来得少,野菜野草的长得一丛一丛,特别是后院。
她一脚高一脚低的往里面走,外面的这些都不合适。
一般可以止痛的草药都长在阴暗处,那么院墙的墙角跟才是最适合的地方。
白棠拨开了长得一尺高的野草,看到了几株淡黄色的地丁草,赶紧弯腰统统拔下来,握在手中,飞快的回到灶房里。
从水缸中舀了一瓢清水,将地丁草洗干净,她找不到石臼,性在砧板上,切碎了。
一回头,全部塞进了孙妈的嘴里。
。。。
 ;。。。 ; ; 余府地方大,很快就都安排到另一边的小院中。
虽然出了事,还是孙妈在看着院门,大概是顾忌到换个人来,剩下的这些少女会更加戒备。
一上午,都静悄悄的。
分作两批,坐在屋中,没人愿意多动弹一下。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了,就算再没心没肺,也实在笑不出来。
孙妈在屋外扯着嗓喊人来领饭菜,喊了两声见没动静,推门进来。
“饭总是要吃的,一个一个哭丧着脸,回头要是把管事的领了来,你们都没地方哭去!”
说的是狠话,有人想到霍管事的手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棠先站起来,阿梅立刻跟在她身后。
有人带了头,悉悉的,都起来了。
白棠从孙妈手中领了一个食盒。
“别进屋吃,饭粒掉在床上地上都不干净,容易招耗。”
孙妈指了指旁边两张八仙方桌:“就在那里吃完,不够再添。”
食盒打开,又是鸡又是肉的,米饭堆得满满,白棠取了一双筷,坐下来,大口大口吃起来。
谁要是以为经历了这么一场,就倒了她的胃口,就实在小看她的战斗能力了。
从昨晚到现在,肚早就饿得咕咕叫。
上吊死了的那个,固然很可怜,难道她们这些还要苦苦坚持两天的就不可怜。
白棠的吃相,惊动了剩下的那些人。
她爱惜粮食,因为吃得快,还要用手将掉在桌上的饭粒捡起来,一颗不剩的吃掉。
石永梅也呆呆看着她:“阿棠,你这是饿得慌了?”
白棠吃得头都不抬,另一只手冲着阿梅挥一挥,示意她坐自己边上。
孙妈倒是很喜欢,性又给她盛了一大碗的老鸭笋尖汤:“当心烫,慢慢喝。”
白棠一边努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双手捧起汤碗,一口一口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取出帕把嘴巴抹干净。
那一嘴的油花,已经有人忍不住偷笑起来。
“谁都别笑谁,还有两天,谁能笑着出去,才是硬道理。”
白棠的话,很锐利,很现实,耻笑声,一下都安静了。
石永梅当然是站在她这边的,也去领了个食盒,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然后,两个,个……八仙桌边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在很努力的吃饱肚,吃饱了才有力气,才能够保护自己。
白棠心里面一直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家人。
等到萍姑再次出现,孙妈将这一出戏原原本本的都同她说了。
她边听边点头,看一眼坐在院边,闭着眼睛晒阳的白棠:“吃饱喝足,愈发像只猫了。”
白棠听到她说话,眼睛睁了睁,没站起来,微微一笑道:“萍姑姐姐。”
萍姑看着她眼眸中,像是被阳光反射出来的晶亮,温和的应道:“孙妈才夸了你。”
“不敢当,我就是想赚了银,然后回家。”
萍姑的脸上有些不自在,冲着身后招招手道:“大家受惊了,我向府中的大管事请示,给大家送些东西,一来是压压惊,二来……”